“……绸缎庄正月初九正式开张,我画了几张草图,这几天你们辛苦一下,带着府里绣娘务必把这三套衣服赶工做出来,我有急用,这几天餐餐给你们加鸡腿儿……”ωωω.χΙυΜЬ.Cǒm
要问女明星职业技术哪项强?
站台!带货!引流量!
许流深就决定穿着这几套新衣裳去给亲妈站台,搞搞人气。
她没学过服装设计,但没吃过猪肉总还是看过佩奇的。
以前拍过的古装剧,好几部都是大女主恢宏巨制,里面的服装设计相当考究,都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许流深凭着记忆将几套喜欢的式样画了个大概,还希望审美这东西纵贯古今不要有太大的偏差才好。
焦灼紧张的殷切期待中,正月初九就来了。
几个丫鬟顶着熊猫眼按时奉上成品时,许流深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第一件事就是把以前那些个花红柳绿穿起来调色盘似的衣服豪气的赏给几个丫头,几人惊喜的谢大小姐,正在自个儿身上比划时,许流深又幽幽来了句:“别当我面穿,不然我会忍不住嫌弃你们……”
弄得几个人哭笑不得。
许流深试了新衣,古人的手艺是真没话说,宝莲仅凭布尺就把尺寸拿捏的分毫不差,多一分晃荡少一分勒身,比起她那些高定礼服的剪裁也毫不逊色。
“宝宝们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太合身了……”许流深一边在铜镜前转来转去打量一边说道。
几个丫头却齐齐噤声。
许流深一回头,宝宝们一脸痴迷的看着她,“太好看了……”宝莲轻声感叹道。
“这,这是我家大小姐么?”
“不不,这是仙女儿……”
“四喜你掐我一下……嘶!轻点儿!来五福我掐你一下……”
“不用不用,我知道这不是梦……”
许流深:“……”
大年初九开市,也是苏蕴的绸缎庄开门大吉的日子,天还没亮许流深就起来打扮了,几个丫头一再保证打听到绸缎庄开张的吉时是申时,许流深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烙了会儿饼,还是睡不着。
“爹呢?这时辰起来了么?”
“大小姐,今儿个老爷去早朝,一盏茶之前就出门了。”
嗐,穿越了也是个劳碌命。
许知守原本是卫生系统高官,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身居高位,平日里拉关系送人情的必然少不了,可卫生系统不比其他,出了岔子那可是要死人的,许知守人如其名,知白守黑,在任时刚正不阿油盐不进,得罪了不少人,这其中也包括了许流深的亲妈苏蕴。
苏蕴是做服装生意发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集团业务涉猎的也更广,近几年收了几个食品和保健品公司,跟许知守的主管工作便有了些交集,老两口平时很是恩爱,但一牵涉工作,许知守那是什么情面也不讲,苏蕴理亏,不好多说,但心里对这老顽固还是颇有微词。
现在穿来这破地方,当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亲爹还是难改这工作狂的属性,许流深想去卖乖问个安都不成。
又在床上瞎想了一会儿,许流深索性起来慢慢收拾,一切停当,她悠哉悠哉的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清晨只有叽叽喳喳的鸟雀和进进出出忙活的仆从,少了扰攘的汽车鸣笛声,幽静闲适,还真有几分出世的清静。
这地方其实住起来挺舒服的,污染少空气好,食材都是很本真的味道。
没法沉迷手机,自然多出来很多时间,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已经记不得上次这么清闲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永远在赶场,赶飞机赶通告,还要时刻保持状态,虽然光鲜亮丽数钱数到手抽筋,但台面下,为了完成对赌协议工作多到吐血,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个高阶社畜罢了。
那这穿来度个假也是很不错的,对吧,体验生活、心灵禅修班什么的……
许流深吸了几口凉气,心说道。
还没到申时,许流深已经早早坐着马车到了巷口,掀开布帘远远看着,绸缎庄张灯结彩,门口高高支起几挂鞭炮,门头牌匾用红绸遮住,舞狮队伍和锣鼓队伍在一旁待命,声势浩大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吉时已到!”笑眯眯的掌柜的高声说道,伙计同时点燃几挂鞭炮,舞狮队伍先花里胡哨的来了一段,锣鼓响应气氛高涨。
人群正中,一眼就能看到苏蕴,一身绛红气质非凡,满脸的雍容华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户夫人。
舞狮最后人叠人腾空而起,狮子头咬住红绸一角扯下,栗棕色的牌匾暴露出来,“苏氏绸缎庄”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折射着晌午的光,气派十足。
苏蕴说了几句场面话,大意是苏氏绸缎庄自望州经营良善,童叟无欺有口皆碑,一路北上扎根京城,希望城中街坊多多关照之类。
许流深眼瞅着一群人乌央乌央进去店里了,估摸时机差不多,便叫马车走到门口,她搓搓手,忍冻脱下银狐大氅,走进绸缎庄里。
许流深进门的一瞬间,热闹的声音突然渐渐低下去,她直视着人群中一身绛红的苏蕴,余光都能看到其他人投来的视线。
宝莲绷着小脸,努力忍着没笑出声来。
头先大小姐出门时,府里的人也都是这样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仙女的样子,就连大少爷许光尘远远的看到,都惊了半晌,难得没有口出恶言。
许流深挑选的锦缎颜色不大饱和,即便织着繁复的花纹也略显低调,是店里比较冷门的几款。
古人哪里知道,千百年后这种“莫兰迪色”就是奢华又高级的象征。
苏蕴眼前一亮,一眼就认出了前几天来耀武扬威的小姑娘,虽然牙尖嘴利,选中的锦缎却低调沉稳,大都是平日里无人问津的,但却是苏蕴的心头好。
小丫头挑颜色犀利,这式样……竟然也不错?
苏蕴不动声色的打量,许流深衣裙的款式她从未见过,腰间贴合身体曲线,只手可握的细腰一览无余,身型偏又挺直端正,丝毫没有弱不禁风的感觉。
灰绿色叠袖下伸出细长的手臂,与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衬得人清丽脱俗,即便是数九寒冬,看得人都觉得心尖上折了枝月桂,把周遭喜气洋洋穿红挂绿的人们都衬出了艳俗的土味。
苏蕴一边与旁人寒暄,视线时不时扫过许流深,心说这丫头可真是生了幅好皮囊,只是不知今日来,是诚心捧场,还是存心闹事。
下一秒,许流深皱起的眉头就给出了答案。
“这么贵?这是哪个山头的大王不去好好打家劫舍,跑来京城开店了吗?”台词功底深厚的许流深,一开口就是老反派了。
周围不少人笑着附和,大部分都是围观来看热闹,进来看到价格纷纷咂舌,又不好直说怕被别人瞧扁了,这会儿见一个气质金贵的小姐都嫌贵,纷纷迎合着说起城中哪家哪家的同款绸缎才多少多少钱。
门外还有些路过在观望的人,听了这话也都围过来,门口一时间被里三层外三层堵得密密匝匝,苍蝇都飞不进。
苏蕴上前不卑不亢的说道:“这位姑娘,我们这里的绸缎都是自望州带来的,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工艺亦是望州独有的,据我所知,京中尚未见过类似商铺,长途跋涉而来,运送的成本自是要计入的,还请您见谅。”
许流深冷笑:“你说是望州的,就是望州的吗?望州那么远,在场有几人去过?你说是就是喽?”周围人果然纷纷摇头,都没去过那么远。
苏蕴一顿,掌柜的在身后咕哝一句:“狼崽子。”
养不熟的。
“呵,若说别处的绸缎我还不知道,这望州么,我可是去过的。”许流深拍拍衣角,宝莲心领神会接上话:“我家小姐有好多望州缎做的衣裳,现下这身行头也是,你们看看这绣工,这式样,这剪裁,都是望州最顶级的绣娘才能出的活儿……”
宝莲说得信誓旦旦,夸起自己来一点儿不嘴软。
近处站的都明目张胆走近了打量起许流深的衣服,确实精巧绝伦。
“我可是知道的,这望州缎织造工艺繁琐,厚实强韧又柔软贴身,最是适合做冬衣的。”许流深说得头头是道,宝莲心里悬着没底,这都是大小姐研究了几日后硬记的内容,有人多问一句怕是就要穿帮。
许流深暗自庆幸古代交通不甚发达,望州距离京城太远,去过的人少,尚可勉强唬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姑娘样貌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千金,说起锦缎来头头是道底气十足,所有人都深信不疑。
没多久,慢慢就开始有声音撺掇她给验验,看这绸缎庄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
苏蕴不急着打断或解释,这姑娘说得基本上都对,除非自己这些货品早都被人掉包,否则请谁来查验她都不虚。
许流深扯起裙摆,用指甲在上面来来回回划,一边解释:“诸位瞧瞧,这正宗的望州锦缎十分柔韧,这样随意刮都不会有任何损伤,这就是好东西,请问这位老板,你们敢这么试试么?”
围观人群各种起哄:“对啊,普通绸缎最娇气了,一勾就容易脱丝,你们敢试么?”
苏蕴望了许流深一眼,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挑衅。
她稍一沉思,抬头道:“可以。”
随手抽起最近的一块绸缎,湖蓝色的缀着银线。许流深抬手就想来一顿疯猫十八挠。
“等等,”苏蕴叫住了她,一边走上前来,“别弄伤了小姐的玉手,用这个吧。”
说罢她从头上抽出金簪递到许流深面前。
众人哗然,这金簪可比姑娘小手锋利多了。
许流深不动声色接过金簪,心里也没底,她所有现学现卖的内容都来自于宝莲,昨晚睡前特意把指甲打磨的圆润光滑连个倒刺都没有,生怕今天现场翻车。
妈你也太虎了。
可现场百多双眼睛看着许流深鼓噪了半天,一个个等着看好戏呢,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说什么也不可能。
无法,许流深心一横,挥手向着绸缎划过去,心说,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卧……”人群中发出惊呼!
许流深一顿毁天灭地的乱划之后,那绸缎上只留下浅浅的印子,丝毫没有实质性的毁坏,许流深大喜过望又强压住笑意,维持着一幅惊讶的表情,看看绸缎又瞧瞧金簪。
苏蕴款款上前,从她手中接过金簪插进发髻,掂起绸缎,一双素手轻轻抚过,印子比刚刚又消退了不少,身边人都围上来凑近了看,啧啧声此起彼伏,都是不加掩饰的赞许。
“这位小姐所说不假,望州绸缎十分柔韧,美观又厚实,不过现在织造的工艺和绣娘的手艺更好,不仅可以做御寒的冬衣,也可以做出轻薄透气的夏衣……”苏蕴补充道。
“东西确实是不错,但是姑娘你看看价钱呢?你在望州买这些缎子是什么价钱?”一个精明的妇人又问许流深。
许流深作回想状,“我哪里记得,都是随从给的钱,宝莲——”
宝莲赶紧应和:“大小姐,我记得素锦大概是一匹三两银子,有提花的是六到八两,还有更贵的……”
“那这一匹多少钱?”许流深指着刚刚的湖蓝色提花锦缎问。
掌柜的笑眯眯一拱手:“您手上这块,一匹八两银子,不过今日开张,就按五两银子一匹,一直到二月二都是这个价钱……”
“真的?”许流深两眼放光,“那岂不是比在望州买都划算!太好了!这个、这个、还有前面那淡青和月白色的,我都要了!宝莲给钱!”
“好您嘞!”掌柜的吩咐伙计带着宝莲去取绸缎。
“等等我再去里面看看!”许流深欢天喜地要往里去,经过苏蕴身边停下欠身道:“苏老板,对不住了,是晚辈有眼不识货,多有得罪!”
苏蕴笑着回礼:“哪里话,还要感谢小姐为我做了见证,您随意挑选。”
周围人这一看全炸了,原打算看热闹的,结果人家这么有品的千金小姐盖章认可物美价廉,还一口气买了这么多!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瞬间蜂拥而上。
“这个这个,我要了!”
“唉别抢,我先看到的!”
“两位夫人不用急,都能买到,都能买到!”
……
绸缎庄外,有几人骑马经过。
“吁——”的一声,其中一匹马在街对面停下来,其余人也纷纷勒马。
一个身着紫金衣袍、面如冠玉的男人骑在一匹油光水滑的黑马上,小巧金冠将长发束在头顶,他抖了抖披风吩咐扈从:“去瞧瞧,怎么那么多人。”
扈从很快回报:“是家绸缎庄开张,据说有位千金大小姐先是闹了一出,又花了上百两银子买绸缎……”
“哦?哪家的千金?”男子问的漫不经心。
扈从摇头,答人太多看不清,紫金袍身边一五官凌厉的男子压声说道:“看那马车,像是许相府中的……”
许相?许知守?
众所周知,许相府中只有一个女儿。
“许家大小姐?呵……”男人扯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原以为这许大小姐也就是偏激荒唐,想不到还奢靡无度。”
“败家玩意儿!走了,狩猎去!”
男人冷哼,用力一夹马肚子,平地卷起一阵风尘,朝着城门方向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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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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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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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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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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