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远程会议室,其实就是在天守阁里面...啊对了,其实这个叫法是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叫这个建筑,然后看着又有点像古时候本丸中的天守阁那样的建筑,才直接就这样称呼了,实际上我也并不知道这个建筑物的真正名字叫做什么。
正常来说这个地方凉子他们咒灵是没法接近的,不过凉子跟过来的时候夜蛾校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说什么。
最后凉子是跟到远程会议室门口才没法再进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说是远程会议室什么的,但是跟大众认知中那种大公司的远程视频会议肯定是不大一样...很不一样。
这个空空旷旷的房间中就只有几片类似于门板的东西立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这上面吊着房间里唯一一盏灯,只照亮了那一小片地方。
我走了几步就停住了脚步,打量着那几片门板一样的东西。
...该不会这门板就是用来‘远程见面’的东西吧?不然我看这地方除了这些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
我正这样想着,门突然吱呀一声关上了。
在安静的环境中,这一声吱呀就格外清晰悠长了。
我再去看门板,就看到那几片门板一样的东西上纷纷浮现出了一些佝偻的人影,大多数都是一些老爷爷老奶奶的样子,只有一个头发是有点黑的。
这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这个咒术高层老龄化还挺严重的,感觉没什么朝气。
不过怎么说呢...这个远程视频会议室还挺复古的,但是究其本质其实也就跟普通公司的视频会议也差不多。
所以我在最开始稍微好奇了一下就没感觉了,保持着安静等着这些咒术高层先开口说出要见我的目的。
这一趟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是在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伊吹清酒,因持有特级咒灵与数只一级咒灵,入职咒术高专东京校。”其中一个‘门板’上的老头子咒术高层慢慢地说出我的信息,那种老人家枯槁且阴沉的语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我敏感地从中品味出了一丝不大友好的味道,挑了一下眉毛没说话。
门板上的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仿佛给了我天大恩惠的语气说道,“既然你已经具备一定程度祓除诅咒的能力,我们后决定授予你一级咒术师的身份。”
“不过鉴于你还并没有做出足够成为一级咒术师的功绩,这个评定只是暂时的,需要祓除足够的一级诅咒才能正式成为一级咒术师。”另一个门板上的、这些高层中唯一的一个中年人说。
其他高层在这个中年人说出这句话后似乎有些其他什么意见,传出我听不清楚的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我站在‘门板’围绕的中间这片被头顶的光照着的地方,
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如果说来之前我还是抱着好奇的心情,以及好好听听这些咒术界最上面的一些人有什么事要说的想法来的。那么我现在知道我对这些老人家的态度该是什么样的。
说白了,我又不是咒术师,也不是在什么阶级森严的封建环境下的——也没有体验过打工人的生活,对这些领导啊高层什么的,本来就没有什么敬畏心。
“抱歉啊,先等一下。”不过虽然如此,我还是耐心地等到老人家说完话,然后才举起手慢慢说,“我说...成为咒术师这种事情不该先问一下当事人的意愿吗?我没有打算成为咒术师哦。”
好巧,我和夜蛾校长刚刚才说到有关的话题,这边就来授予什么一级咒术师的身份了。
还一副给了我多大恩惠,要我感激涕零的样子。
‘门板’上传出的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一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嘶哑的声音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发出声音,“杀伤力超强的特级咒灵和一级咒灵不能由一个普通人持有,既然如此,你就把那些咒灵交出来吧。会有人更好地使用它们。”
...
如果不是顾虑着这些老人家恼羞成怒立刻倾尽咒术界的全力追杀我,我差点都想说出心里话了。
‘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不过考虑到像这样的老人家,有时候脸皮厚得出奇,有时候脸皮又薄地出奇,我最终还是保持着看似好脾气的笑容,“我不干。”Χiυmъ.cοΜ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成为咒术师或是放弃持有的咒灵,只有这两个选择。”
我听着‘门板’上的人放的狠话,接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接,就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等到咒术高层主动断开‘视频链接’从门板上消失,这才转身往门外走去,顺手掏出兜里的手机停止录音。
唔,拒绝一时爽,一直拒绝一直爽。
不过现在变成这个局面的话,就不得不考虑一下退路了。
不知道咒术界和政界有没有联系,不过按照情况来分析的话,没有关系的可能性很低,不过看起来联系不是很紧密,不然军政方应该会有对付诅咒的手段,而不是全然依靠咒术师来祓除诅咒。
日本实在待不下去的话就出国好了,我记得波止家也有往国外发展的意向,回头劝说一下波止先生提早带着母亲一起去其他国家,算是以防万一。
出门之后,凉子和夜蛾校长都还在外面。
我对夜蛾校长微微点头算是告别,什么都没说带着凉子回去了。
当我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看到五条悟正匆匆从校外的方向走过来,像是刚回来就赶过来了。
是朝我这边来的。
我停下脚步。
“你去见高层了是吗?”五条悟还没停下就开口问了一句。
我点了下头,想了想把手机里的录音点开让他拿着自己听,毕竟复述起来也挺麻烦的。
“看来我可以从这里搬出去了。”我顺口说,“要不你最后帮我个忙?等我收拾好之后帮我找辆车送我下去?”
我觉得按照五条悟的性格,应该不会在知道咒术高层的决定之后原地抓住我,给高层交差吧。
“等等,先别急着走啊,那群不知好歹的老家伙搞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五条悟听完录音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意外,只是有些无奈地勾了勾眼罩的边缘,“在决定离开之前,清酒你就不问一下我的站队吗?”
我从善如流,“哦,那你是站在哪队的?”
“你是我牵扯进来的,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嗯...
我沉吟了片刻,委婉道,“就算你是站我的,不过你一个学校里的老师能做什么?”
五条悟忽然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那什么,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最强...来着?”
我眨了眨眼睛。
因为五条悟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轻飘飘了,我不是很信。
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战力天花板的,这种话应该是存在于别人口中的才对吧。
“是真的!”五条悟还认真地想了想身为最强的自己改怎么证明自己真的是最强,总不能原地放个茈或者开个领域。他只好比划说,“姐妹校交流会那天的那个‘轰’的一炮你有看到吧?那个就是我干的哦,像那样的技能我可以无间断想放就放,我跟你讲那还不是最厉害的!”
“反正那些老骨头是一个都接不下来的,这下你放心了吧?”
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吹嘘自己。
“哦。”m.w.com,请牢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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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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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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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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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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