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迎合了建设国家,奉献自我的时代精神,一听就能让人记住。
说起这个张建设,也跟林悦颇有渊源。
当初林悦下乡到上水村做知青,就是跟张建设一起的。
他们那一批次,一共十六个知青,男男女女都有,来自天南地北。
张建设长得高,年纪也稍长,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知青们的队长,大小事情都是他拿主意。
从城里到这个穷乡僻壤,道路难走,他们分配到的粮食也不多,一路都很辛苦,还要忍饥挨饿。
那个时候的张建设,对林悦颇为照顾,还时不时把他的干粮分给林悦吃。
一副心善兄长的模样。
但是。
这只是表面情况而已。
林悦从脑海的记忆中,清晰的记得事情的所有真相。
张建设每次借着跟林悦说话、送干粮的机会,就对她动手动脚。
那些所谓的照顾,说穿了,只不过是看上了她的姿色而已!
那个时候的林悦胆子小,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只能挣扎躲避在张建设的魔爪之下。
最后几天,她连自己的那一份干粮也不要了,跟另一个女知青寸步不离的待在一起。
宁愿饿着肚子,也不靠近张建设一步。
后来他们到了上水村之后,张建设渐渐知道了林悦的家庭成分,才对她没了兴趣。
没过多久,林悦又嫁给了陆三野,成了有夫之妇。
随着她结婚,怀孕……
这事情才不了了之。
这些年,张建设从当初的知青队长,又混成了公社大队长,在上水村说一不二的,也可以说是平步青云。
却只有林悦一个人知道,他根本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的大色丨狼!
林悦想到原主曾经遭受的委屈,恨得牙痒痒。
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人都看清张建设的真面目,把遭受的屈辱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转眼间。
林悦已经走到了公社门前。
上水村条件差,公社也只是两间泥土房子,屋外的墙壁上刷着红色字体的标语。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张建设。
张建设穿了一身绿色大衣,领口处露着衬衫毛衣,在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方,少见的干净。
村子里不少还没出嫁的女人,可都眼巴巴的瞅着他。
对此,林悦只是在心里冷哼。
她眼神锐利,看到的不是张建设油头粉面的外貌,而是他袖口处若影若现的亮光。Χiυmъ.cοΜ
如果她没看错,那是一块手表。
村民们穷的吃不起饭,他堂堂的公社大队长,竟然能带的起手表。
这里面的蹊跷,可就多了。
林悦暗暗的记在了心里,面上波澜不惊的,只是在眼神里带着戏谑。
另一边。
张建设听到开门声抬头,对没敲门就突然闯入的人有些愠怒,皱着眉正要发火。
可是一抬眼,他却看到了……
“林……林悦?”
张建设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他眯着眼睛,仔细扫视着林悦的脸,从最初的困惑,慢慢的变得眼前一亮。
美。
真美。
这俏丽的脸蛋,白嫩嫩的皮肤,一闪一闪的大眼睛。
还有那前凸后翘的好身材。
这十里八乡的,全都是干农活,粗手粗脚的婆娘,张建设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水灵灵的女人了。
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上下下瞅着林悦。
年纪轻轻就浑浊的瞳孔里,充斥着贪婪的谷欠望。
“诶呀,还真是林悦你啊,你看你,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每次看到我都低着头,走得比老鼠还快,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
张建设突然热情了起来,眼神热烈的盯着林悦不放。
还跟她扒拉了起来。
“小悦啊,在村子里,说起来我跟你应该是最熟的才对。一个城里来的,又是一起下乡的,一路上我没少照顾你吧?”
“都怪你结婚的早,说不定我们……嘿嘿。”
张建设说道最后,嘿嘿的谄笑了几声。
林悦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又不想听他继续废话。
她直接打断道。
“张队长,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
张建设一听,乐呵呵的答,“你跟我客气什么,叫什么队长,叫我张哥,什么事情哥一定帮你。”
说着话,他还想伸手拉林悦。
在张建设的记忆中,林悦还是当年那个怯懦的小丫头,碰她摸她都不敢出声的那种。
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多了,林悦又整天灰头土脸的。
那张好看的脸,雪白的肌肤,都给藏了起来。
张建设都忘记了村子里还有这么一个大美人。
当年他还是一个知青,就能从林悦身上占到便宜。
现在他可是堂堂公社大队长,拿下一个孤儿寡母的小寡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何况……
她都能跟丈夫的哥哥偷人,呵呵,也是个浪的……
张建设脑海里全是污秽的东西,伸出去的手,恨不得直接摸到林悦的衣服里面。
然而——
林悦早有防备。
一个侧身,利落的避开了狼爪。
林悦神情微冷,眼神更锐利,凝着寒光紧盯着张建设。
“张队长,我们有事说事,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就喊人了。”
她威胁着。
张建设一下子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林悦会是这个反应。
臭娘们,竟然还敢跟他摆架子。
看他不整死她!
张建设收回了脸上虚伪的笑容,往椅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瞅着林悦。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公社里的事情多,我可忙着呢。”
“张队长,我是来领我丈夫的抚恤金的。”
林悦说话时,仔细看着张建设的反应。
张建设是一个老油条,没有大的神情变化,可是他的眼神还是下意识的转开,避开了她的逼视。
林悦猜测的没错,这事情里的确有蹊跷。
“抚恤金……哦……那个抚恤金啊……”
“上面的规定,抚恤金是半年发一次,我们这个村子远,钱汇过来也慢。”
“可是你丈夫的抚恤金,我可是来来回回的跑腿,每次都第一时间就发下去的。”
张建设义正言辞的说着话,左手摸了摸右手的袖口,摸的是衬衫下的手表。
林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继续追问,“发给谁了?有签字吗?”
林悦的声音不重,但是无形中的气势却很强。
气息咄咄逼人的压着张建设而去。
“当然是发给你们家的人,就你大哥大嫂,陆大山和陈美兰。”
“签字?呵呵,就你们家那几个泥腿子,有一个识字的吗?”
“林悦,你现在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一个公社大队长贪污你们家的抚恤金?你少血口喷人!本子上可是有你大哥大嫂按的手指印!”
张建设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压制。
他猛地发怒,反击一般,抽了一个账本扔给林悦看。
林悦拿起账本翻看,看到一些金额,还有一些红色的手印。
“怎么样?想要抚恤金,找你大哥大嫂去要,跟我们公社没关系。”
张建设扯着嗓门喊道。
林悦不慌不忙的放下账本,一点也没被男人的威呵吓退。
她利落的反唇相讥,才刚刚开始。
“抚恤金只能有直系亲属领,也就是只有我,还有陆三野的父母,才有资格领取。张队长,你却把钱发给不相关的人,这不符合规定吧?”
“我丈夫陆三野牺牲了有四年了,就算半年一次,也应该有八次记录,张队长,可是你的账本上,就只有五次,另外三次呢?”
“还有这里面的金额,五斤大米,三斤小米,一斤食用油……张队长,你确定这些数目没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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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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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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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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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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