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率领的丹阳精兵鏖战三个昼夜,麾下兵马仅剩七千余众。
这一日,靠江扎营结寨的数万山越兵突然退却了。
北边,有着滚滚惊雷震动大地,一道道黑影,从平原上陆续出现,密密麻麻地人影,正从北地而来。
耒水江面不宽,但江水亦很湍急,从北地而来的大军,在歙县城外停下,两千精骑于侧翼勒马持枪,严阵以待。
五千身披三层甲胄的虎卫营持盾上前,掩护着身后的大军结阵。
刘奇乘骑着白马,身上甲胄穿戴整齐,徐徐从军阵中走出。
对面,乱糟糟的山越大军之中,散开几条小径,乘骑着战马的十几名头上戴着五颜六色羽冠的头领各自来到军阵最前列。
他们身后,数万山越精兵,手拿弓箭的占据三成左右,余下,大多都拿着长矛、长枪等兵器。
不少人赤着上身,下半身也只是用布料和兽皮缠了一圈,皮肤黑里带黄。
刘奇两侧,众将分散排开,正待军阵之中的战鼓声响起,城门大开,数千披甲之士在贺齐、全柔、于麋等将的统帅之下,策马而出。
“嗒嗒嗒……”众将陆续来到刘奇身侧,朝着刘奇躬身一辑。“吾等拜见主公。”
“元直守城辛苦,众将也是。”刘奇朝着他们微微颔首示意,十余日之前,当徐庶率军撤出山林之际,山越兵马便大部汇聚大末附近的山林,几次交战之后,山越不断增兵,徐庶所部兵马只能一撤再撤,最终来到了歙县。
南面,会稽山林中的山越分成小股,多则数百人,少则数十,分头袭击会稽诸县,会稽都尉朱桓,分兵把守各地,更亲自率军前往各地平叛。
北面,眼前这三四万的山越精兵,也就是这丹阳、会稽两郡的山越精锐了。
“唰。”刘奇猛地举起了右臂长枪。“此战,吾军必胜。”
“喝”
“喝”
“喝”
在他身后,数万大军齐声高喝,呐喊声震耳欲聋,声势惊天动地,回荡在旷野之中,经久不息。
“击鼓。”随着刘奇一声令下,那悬于军阵中的数十面大鼓一起被敲响。
“咚咚咚咚咚……”密集的战鼓声,犹如咆哮的长江水,亦有万马奔腾之势,久经沙场之士,听到此鼓声,早已是热血澎湃,战意升腾。
“主公,末将原为先锋,必取贼帅首级。”一直跟在刘奇身侧的董袭策马上前,朗声喝道。
刘奇哈哈大笑,“先锋不必,且去阵前叫阵,杀杀对面的威风,也好让这些山越蛮族知晓,吾大汉男儿,不惧马上单挑。”
“末将领命。”董袭面色一喜,手中长刀猛地一拍座下战马,“驾。”他策马奔出阵前数十步,于对方一百五十步外勒马。
“吾乃讨逆将军董袭,谁人敢上前与某一战?”董袭身长八尺,面容粗犷,留有络腮胡,手中长刀亦有数十斤之众,刀刃在阳光下,寒光闪闪,眼中更是精光闪烁不休。
“汉贼小儿休得猖狂,且看某祖安前来斩你。”平地里传来一声大喝,对方军阵中,一名乘骑着黑马的山越头目杀出,手中长枪一卷,来到近前之际,便是一记伴随着战马冲刺的强力直刺。
董袭冷笑一声,策马上前之际,在两马交错之时,身形避开这一刺的同时,长刀自下往上,刀光一晃,竟是直接一刀削飞了马首。
“哧”滚烫的鲜血横飞四溅,祖安在马下滚动几周,正要站起身来之际,却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大喝:“当心。”
他只觉得一股寒芒刺背,一股心悸的感觉传来,当他回头看去之际,一道寒光闪过,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目光缓缓抬高,他看到了己方军中,数十个大小头领瞪目欲裂的表情,看到了那刀刃上还残留着鲜血的汉将,也看到了马下缓缓跪倒的一具无头尸首,持枪的这人,看着熟悉,可到底……是谁……呢。
“主公,机不可失,趁元代将军阵前斩将,大涨吾军士气之时,应下令全军出击。”徐庶在身侧朝着刘奇拱手一拜。
“传令,徐晃五千虎卫营为先锋,丹阳营、扬州兵为两翼,虎贲营为中军,全军出击。”
“杀啊。”数万人同时爆发出咆哮声,徐晃乘骑着战马,手持长斧冲杀在前,一马当先,最先赶上阵前的董袭。
“迎敌”
“迎敌”
对面的山越头领虽然表情还沉浸在之前董袭阵前斩杀祖氏山寨头领祖安的神威一幕中,眼见着汉军将至,他们也只能带着各自麾下人马杀出。
此役,山越近四万之兵,而汉军,加上骑兵,亦有三万七千之众,兵力相差不大,小十万之众混站在这一处平原之上。
汉军着黑甲,将领系白袍,山越头领戴着羽冠,精壮皆赤着黝黑的上身,两道洪流,在耒水之上,相交的刹那。
居中的一条线上,无数鲜血伴随着残肢断臂一同横飞,惨叫声和厮杀怒吼声,交织成一片。
乱军之中,刘奇长枪连点,他平日里在处理政务之际,亦不曾落下晨练,此刻有着数百亲卫庇护,带着剑术精湛的徐庶,身后竖起一面足有数丈高的大旗,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极为醒目。
两军交击,最前方的徐晃所部兵马,刀盾兵挡住了一波、两波、乃至三波的刀兵,在乘骑着虎豹的山越人的冲击下,在他们跳过刀盾兵落到人后之时,也扛不住了。
董袭的虎贲营,由刘奇亲卫长刘五、刘三二人接管,两人乘骑着战马,一左一右,如同并驱的两匹宝马良驹,为刘奇和徐庶这一面中军大旗,开辟道路。xǐυmь.℃òm
一往无前,左右两侧,贺齐、于麋、全柔等将所率的丹阳精兵和吕蒙所率的扬州兵庇护着中军的两侧,两支精锐,一是由汉人精壮组建,一则是由山越精锐组建,攻杀之势,竟是不相上下,不多时,两军后翼亦是杀出极远,将刘奇所在的中军落在了后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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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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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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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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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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