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辛也早习惯自家老婆这般了,他起身,走过去把从医院带回来的行李箱提到衣帽间,把二人的衣服拿出来,挂上。
这一个多月来,闻泽辛也陪着陈依在月子套房里住,白天偶尔去公司,但是大多时候都陪着陈依。
不过陪着陈依的人不少,两家人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月子套房里还有产后瑜伽私教,以及中医药师,全是为了产妇的恢复。
陈依产前有少许的抑郁,产后反而没有,月子套房里月嫂把时间安排得很紧,就是让产妇只要伤口没问题就要开始面对产后修复,还有带新生儿的一些课程,陈依忙得根本没时间去想东想西,于是也度过了最容易犯产后抑郁的时间。
闻泽辛从衣帽间出来,陈依已经喂完奶了,女儿在怀里睡得很熟,小嘴还吧唧两下,陈依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闻泽辛挽着袖子,点了点床尾。
陈依迷糊地睁眼,对上他的眼眸。
“我帮你洗澡。”他声音很低。
陈依哦了一声,小心地把女儿放在床上,闻泽辛上前,俯身把她揽起来,陈依拉扯了下衣服,闻泽辛垂眸看一眼。
彼此都有些安静。
母乳挺好。
但是一个男人经常看到自家老婆这样喂孩子,难免心思就活络了。
这些日子在月子套房那边,也大多都是闻泽辛帮忙洗的,不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想别人碰陈依一下。
即使陈依后来能自己洗了,他还是坚持着。
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
水声哗啦啦的。洗着洗着,陈依脚踩到一块有点滑的地砖就往闻泽辛怀里扑了去,闻泽辛还穿着衬衫跟长裤,反射性地搂着她。
那一刻。
浴室里温度升高。
陈依心跳加速。
从外面看,这画面其实很美的。白得如雪的肌肤啊,闻泽辛喉结滚动了几下,手举着花洒往旁边扔去,垂眸看她:“你故意的?”
陈依摇头:“不是,真是踩到地砖了。”
闻泽辛眯眼,将她看个透。陈依也因为自己这个情况,手臂揽得他更紧,别的地方看了就看了,该遮还是遮吧。
这样一来,闻泽辛身上的衬衫也湿了。
他指尖解着衬衫钮扣,一颗颗解着,说:“那就一起洗吧。”
陈依:“......”
*
半个小时后。
陈依上床,抱着女儿,满脸通红,说:“我真没有勾引你,你信吗?”
闻泽辛系着浴袍带子,跟着上床,搂住她的腰,说:“我信。”
现在是恢复期,不能乱来。陈依脸更红,把女儿当抱枕抱,小家伙被抱得有点热,哼唧了两声。
闻泽辛的手臂轻轻隔了一下,把孩子隔开一些,免得她把女儿抱窒息了。
小家伙这才乖乖睡觉。
陈依跟着一起睡。
两个小时后,小家伙准时醒了,找吃的。陈依睡得熟,有些迷糊,解开钮扣解得有些乱,闻泽辛看她解得不耐烦,又困得厉害。他指尖拨开她的手,亲自给她解了,随即把女儿揽过来一些。
陈依这会儿又睡过去。
女儿乖乖地喝着。
闻泽辛眉宇有点不耐烦,盯着自家女儿,看着她喝完了,他把女儿推开,给陈依扣上扣子,把人揽过来。
陈依迷迷糊糊地蹭在他怀里睡了。
而女儿一个人在那边睡,虽然有护栏,她含着手指一下睁开眼睛,看一眼那边的父母,然后也跟着睡着了。
后来一整夜,基本都这么过来。
陈依其实也习惯了这样,在月子套房的时候,有时困得厉害,都是闻泽辛帮忙的。
*
接下来的日子,陈依有将近半年的假期,这假期当中包含了产假以及年假,这几年在事务所她几乎没怎么休年假,尤其是在会城的那一年多,是一天年假都没休,于是这次累积在一起才那么多。
这产假休得她都成了一条咸鱼。
白天练练瑜伽,偶尔做做饭,然后带带女儿,时常被沈璇,常雪喊出去逛街,两位母亲还有妹妹的大伯闻泽厉也经常来,还有小哥哥闻绅。陈依不止是身材锻炼好,也比之前更有肉一些。
妹妹四个月的时候,乳牙就长出来了。
陈依还不当一回事,那张小嘴一合上,牙齿就磨着陈依,那一刻,疼痛让陈依飙泪,她不敢让闻泽辛知道,忍着。
闻泽辛挂断电话,走过来,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想说话,神色却一顿,不动声色地看着埋着头不吭声的老婆。
陈依则弓着身子,想把女儿拉出来。
可是孩子长牙齿也痒啊,要磨。她拉得肩膀微颤,闻泽辛一把拉开她的手,捏住她下巴一看,得,满眼泪水。
陈依张了张嘴,想说话。
闻泽辛眯眼,他手指伸过去,直接伸进女儿的嘴里,轻微卡了一下。
宝宝立即换了个地方咬。
闻泽辛面不改色,按住陈依的肩膀,把她拉开一些。
陈依看着男人阴晴不定的脸,叹一口气,老实地把衣服给整理好。宝宝咬了半天,也没咬到奶,哇哇地开始不满,闻泽辛拿起床头柜的电话,给楼下的丽姐打:“冲奶粉上来。”
说完,挂了电话。
闻泽辛看着陈依,“我之前怎么说的?前天她长牙的时候我就说戒了吧?嗯?”
陈依扑过去,抱住他脖子。
“好啦我知道了。”
闻泽辛:“.....”
而女儿咬着闻泽辛的手指,又喝不到奶,气得不止哇哇叫,还抓来抓去,那小腿蹬得哟。陈依偏头看一眼,有些心疼地去抓女儿的手,又看着他的手指,“老公,你疼不疼?”
闻泽辛都被她磨得没脾气了,不想搭理她。
这时,门敲响了。
陈依赶紧起身去开门,丽姐举着奶瓶给陈依,陈依微微一笑,接过来。丽姐小声地问道:“妹妹咬人了?”
陈依点头:“嗯,劲还有点大。”
丽姐:“养得好啊,一看就不好惹的。”
陈依笑弯了眼,把门关上,拿着奶瓶回去,递给闻泽辛。闻泽辛淡淡地看她一眼,接过来,随即把手从女儿的嘴里拿出来,一个牙印十分明显,还挺深的,好在没出血,闻泽辛把女儿抱起来,塞了奶/嘴进去。
她才终于消停了,老老实实地喝着奶。
陈依看着这一幕,撩了下衣服,转身想去浴室里换掉。闻泽辛跟背后长眼睛似的,“等会儿我帮你换。”
陈依脚步一顿,说:“没什么大事。”
闻泽辛冷哼一声。
陈依:“.....”
哼,我也会。
不一会儿,妹妹喝完了奶,也睡过去了。闻泽辛把女儿放在小床上,放下小纱帐,随即起身,捞过一旁的另外一套睡衣,拍了下身边的位置,“过来,这边换,顺便上药。”
陈依抿唇,走过去,坐下来。
夫妻俩对视着。m.χIùmЬ.CǒM
闻泽辛伸手,指尖拨开。
陈依挑衅的勇气一瞬间没了,立即想起来。闻泽辛按住她的肩膀,这匆忙间也能看出她刚刚被咬得多厉害。
他脸色不好,凑过去。
陈依倒吸一口气。
闻泽辛嗓音很低说:“先消毒吧。”
陈依:“.....”
这叫消毒?!
至于后来,消什么毒,都是这个男人的私念作祟。旁边的小床上女娃娃睡得那叫一个熟,陈依一声不敢吭,房间里斜影丛丛。闻泽辛食髓知味,但是顾念她身子,所以点到为止。一个小时后。
陈依洗完澡,换了一身新的睡裙,躺在床上不想动。
闻泽辛拨通了一楼的电话,让丽姐立即拿着退奶药上来。
这本来就是一直都准备着的。陈依看着他挂了电话,有些心疼女儿,低声道:“要不再缓个两天吧?”
闻泽辛偏头看她,“她奶粉喝不了?”
陈依抿唇。
那倒没有,妹妹在奶粉方面,也喝得很多。她其实已经不太够她喝了,有时甚至要两样一起,否则都不够饱。
闻泽辛俯身看着她,嗓音低沉:“你又不是磨牙棒。”
陈依脸一红,“说什么呢。”
闻泽辛捏捏她鼻子,“让我磨就好,她就算了。”
陈依:“.....”
她翻个身,不搭理他。说到底他就是为了自己,呵,搞笑。
门被敲响。
闻泽辛起身去开门,从丽姐手里接了药,转身回来,看着在床上怄气的女人,他轻笑一声,坐下来,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俯身看着她:“嗯?”
陈依不理。
闻泽辛搂着她的腰,把人给抱了起来,抱在大腿上,“先喝药,不然今晚有得你疼。”
陈依看着他。
闻泽辛凑过去,亲吻她唇角,“好,我的错,你怎么会是磨牙棒呢,这么好的身材....”
陈依捂住他嘴巴:“闭嘴。”
闻泽辛的眼眸含着笑意,端起那碗药放到她唇边。丽姐还贴心地放了一根吸管,陈依一口一口地喝完。
喝完她也累了,只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难受。
闻泽辛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接着拿着碗出去。不一会儿他再进来,拿了一个小篮子进来,里面都是妹妹的粮食,之前都是放在一楼的,因为妹妹只有白天需要奶粉搭配,晚上几乎都是母乳。
陈依看他拿进来了,才安心睡了。
好吧。
他虽然烦人,但是他对女儿还算可以。
*
戒母乳后,妹妹没过多久又飚了第二颗牙齿,这会儿是逮到什么就咬,闻泽辛让江辰买了不少磨牙的玩具。
小家伙翘着脚在床上就能磨得很开心,就是口水比较多。
陈依趴在床边,给她擦嘴巴。
闻泽辛一进门就看到这副画面,他脚步停顿了下,靠着门看了一会儿,陈依抬起头看他,“回来了?”
“嗯。”他脱下外套,随手挂起来,走过来,蹲在陈依的身后,抱着她的腰,跟着看还在磨牙的女儿。
小家伙磨够了,扔了磨牙棒就翻了个身。
然后,就这样给她翻了起来。
陈依惊讶了一下:“老公,你看到没,她翻身了。”
闻泽辛:“看到了。”
但是翻身后,小家伙就没力气了,又摔了回去,这下就不依了,开始哇哇哭着,小短腿跟着使劲蹬。
陈依没忍住笑起来,想帮她一把。
闻泽辛已经起身,把她抱起来。
他单手抱着,另一只手牵着陈依起来,说:“下楼走走。”
陈依哦了一声,被他牵着下楼。闻泽辛走了几步,在楼梯停了下来,偏头看她几眼,陈依有点莫名,“干嘛呢?”
闻泽辛眯眼:“你怎么又白了?”
陈依愣了下,伸出手看一眼,纤细的手指跟手腕在空中确实有些白,指尖还泛着淡淡的粉红,她抿唇:“这段时间没怎么出门。”
“嗯,很美。”他说,收回了视线,下楼。小客厅阳光打进来,闻泽辛走过去,把女儿放在软绵绵的地毯上。
小家伙立即开始折腾着翻身,抓东西,拿自己的玩具咬着,忙活得不行。陈依看笑了,她翻个身子,搂住闻泽辛的腰。
他手搭在她的腰上,垂眸看她。
见她唇角带着笑意眼角也全是笑意,他挑了挑眉,把她揽过去,低头吻住她嘴唇。陈依愣了下,随即放松了跟他接吻。
吻着吻着两个人就被女儿的哭声给闹没了。陈依立即想退开,闻泽辛察觉她的行为,眉心不耐烦,按住她的腰,把人按了回去,并且扣得更紧,霸道地吻着。陈依急得锤他,另一个保姆不敢过来,推了几下丽姐,丽姐深呼吸一口气,赶紧冲过来,抱起地上完全被忽视的小公主。
哄着带着小家伙走了。
许久。
陈依膝盖都软了,她拉扯闻泽辛的领口,狠狠地看着他。
闻泽辛垂眸,一声不吭,眼眸里血光跳跃,毫无悔意。
陈依:“.....”
*
妹妹六个月的时候,陈依回到事务所上班,刚一出电梯,所有人看到她都愣了,陈依将带来的糖放到休闲区,一走出来,才有人反应,沈丽深出声道:“你怎么又美了?”
陈依无语,说:“哪儿美了?”
“真的是美,你确定你是去休产假?不是去度假?”另外一个同事立即跟着说,陈依道:“产假。”
“假的吧。”
“就是,身材恢复得也挺快的啊,而且,比之前更.....有肉一些。”
陈依笑道:“嗯,有肉。”
“但是真的好看,真的,这叫丰满,不能叫有肉。”
沈丽深拉着陈依的手,“羡慕,没怎么带孩子吧?不是还母乳了?怎么完全看不出啊?”
陈依:“带啊,也母乳啊。”
沈丽深:“.....谁信。”
陈依知道说了也不信,她早上换上套装时才发现衣服比之前的要大一些,她当时都愣住了,看着镜子不敢置信,好在闻泽辛每天都抱她,自热而然能知道,提前就让人给她重新定制了衣服,不然她今早都不知道怎么来了。
“你现在这皮肤啊,白里透红,身材又丰满,你老公肯定很喜欢吧。”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要是我都得喜欢得不得了咯。”
她们还要继续调侃,陈依脸红得厉害,赶紧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顺便把门给关了,她拿起手机看了几眼自己,其实也没她们说的那么夸张啊。她点出手机,斟酌了一下,发了一条信息给闻泽辛。
陈依:老公,你喜欢现在的我多一点,还是以前的我?
闻泽辛:都喜欢。
陈依:哦。
闻泽辛:下班去接你。
陈依:好。
新的工作也开始发布下来,一上手就是两个项目,陈依让下属选人的时候才发现,萧小娴也要订婚了,跟赵练,陈依跟萧小娴说了句恭喜。
萧小娴看着陈依,还是有点妒忌,因为陈依真的被她老公宠成这样的,萧小娴一想到自己跟赵练的未来。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也这样宠自己。
她顿了顿,说:“谢谢。”
陈依微微一笑,转身去忙自己。萧小娴看着陈依的背影,暗自给自己打气,她也要加油。
*
八个月的时候会爬了,闻泽辛的兄弟说要带自家的孩子过来观摩闻巧巧的爬行技巧,于是这天晚上。
闻泽厉沈璇带着闻绅进门。
顾呈的老婆没空,他独自带着儿子进门。
萧然的老婆回了老家,他独自带着儿子进门。
聂胥跟常雪带着自家儿子也进了门,几个孩子看到了粉嫩的妹妹,那叫一个兴奋,撒欢地就跑过来,围观着闻巧巧,闻巧巧小短腿爬得可快了,这里爬爬那里爬爬,但是那里都有人,尤其是几位哥哥,全拦着她的去路,她很是茫然,抬起头看着他们后,小手挥了下,那意思让他们滚。
她还要继续爬。
闻绅蹲下来,摸摸妹妹的头。
其他人也跟着蹲下来,只有萧然的儿子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盯着,不愿意靠近,一脸孤傲。几个父母看着好笑,全坐在沙发上围观着。陈依靠在闻泽辛的怀里,聂胥突地问闻泽辛,“对了,我就挺好奇的,你为什么给妹妹起个巧巧的名字啊。”
这问题一出,连几个男孩子都好奇了,探头探脑一块看过来。
闻泽辛挑眉,看一眼聂胥。
这时。
江助理端着水果出来,放在桌子上地说:“因为巧巧来得巧,她最小啊。”
几个父母瞬间安静,随即转头看向那几个男孩子,再看一眼地上的女娃娃,是很巧,目前京都的兄弟们,闻巧巧最小。
她最小。
所以你们都得疼她啊!
闻泽辛你好心机。
聂胥:“......”
我也要生一个最小的。m.w.com,请牢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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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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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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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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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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