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家加德纳以一个死囚为样本,对他说:“我们执行死刑的方式是使你被放血而死,这是你死前对人类做的一点有益的事情。”这位犯人表示愿意这样做。
实验在手术室里进行,犯人在一个小间里躺在床上,一只手伸到隔壁的一个大间。他听到隔壁的护士与医生在忙碌着,准备给他放血。
护士问医生:“放血瓶准备五个够吗?”医生回答:“不够,这个人块头大,要准备七个。”护士在他的手臂上用刀尖点了一下,算是开始放血,并在他手臂上方用一根细管子放热水,水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滴进瓶子里。
犯人只觉得自己的血在一滴一滴地流出。滴了三瓶,他已经休克,滴了五瓶他就已经死亡,死亡的症状与因放血而死一样。
但实际上他一滴血也没有流。
“他为什么会死呢?”
这其实就是一个概念杀人:血没了,我就死了,所以,当他认为血放完了,所以,就应该死了。
就是这样的一个概念,哪怕一滴血都未流失,人也死了。
而朱桂的天龙斩,对他们也是一样。
当他们鼓起武者的意志,认定自己可以挡下,便真的挡下了。
这其实已经是概念对概念了。
朱桂过去一直以概念杀敌,示其为杀手锏。概念体一出,必杀!
而这一次,他们却以合击之术,同时挥刀猛劈,二十个人联手,给朱桂上了一课,竟然扛住了他一击。
吃惊吗?
当然吃惊。
不过朱桂也没在意,毕竟天龙斩已经是果位一样的存在,其凝聚的概念可不是一个或几十个武者一时的拼命可以挡下的。
挡下一刀又如何?以天龙斩一百零八飞刀的量,他们又可以挡几刀。
毕竟他们是人,人的人心念力在一定时间内是有限的。又怎么与那不知成形了多少量劫的“果位”比。
所以朱桂没有拿出真家伙。只是又一把飞刀弹了出去。
半圆形飞行的天龙斩飞刀群中,一把飞刀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带着摧枯拉朽的寒芒,射向他们。
那二十个刚才挡下飞刀的武者,再也扛不住,直接被那飞刀划成了两截。鲜血内脏漫天飞舞。足足二十位修成内功的武者,就被一把飞刀斩杀了。
普通人的人心念力果然是有限的。
但这只是开头,在朱桂杀死这二十人之后,后面又跃出数十个武者来,又有人到了。
“神”这一概念在东南亚半岛的影响力实在太庞大了。整个东南亚几乎都是“神”的信众。哪怕是习了武,也没有消除他们对“神”的信奉。
神发命令,所以他们就来了。
其他人没到,只是因为其他人的修为比不上他们,所以才是他们先到。
“啧啧啧,真是神爱之地。在这里得罪了神,就等于得罪了所有的人。”
“嗖嗖嗖。”
在武者们冲上来的时候,站在一边的九尾真的是看起戏来。夸赞着,观看着。
“喂!小孩儿,有巫师来了。”
意外的提醒了一句。也不知她是真的担心朱桂的安危,还是想看的更热闹一些。
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九尾的提醒也让朱桂注意到了这第二批人中间穿黑筒子服的人。他们站的位置非常有讲究,如同一个阵势般。他们暗能同出一源,都是巫诅的传承,并且互相还可以配合。
他们隐在武者中,不留心还真以为他们也是武者。
认真看了,才可以看出他们的暗能波动是法力的波动。
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系统,没办法分检出法师与武者吗?”
“嘟--请宿主详细定义,法师的暗能等级与武者的区别?他们属于几级神体……”
一股无形的旋风在巫师中的车里巴背后凝聚。
巫师都是聪明人,所以他们非常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现在大明人来了,要对付神,所以他们必须来。因为在他们的概念中没有“兔死狐悲”,在南疆就没有兔子。他们只有高高在上的神,并以成神为荣。
但是现在明人连“神”都敢动,还用问敢不敢动他们吗?
巫师是什么?
巫师是古老的职业,古老到什么程度呢?远古时曾经有过“家为巫史”的情况,就是说,人人都会玩两手巫术。
家常菜人人会做,却有好坏之分。巫术也是这样,用得多了,就有高下之分。比如,巫师甲预测一天后下雨,巫师乙预测三天后下雨,结果一个月后下雨了,因为乙的预测最接近,大家就说乙的巫术最灵(这种思维方式在当时很正常,有人管它叫原逻辑)。那时候,巫师都是由高层领导担任的。酋长和高层贵族组成了部落的最高统帅部,实际上也可称宗教事务部,因为那时候的大事也就是巫术和打仗两样,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而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酋长,绝对依照“专家治国”的原则。正因为巫师都是当时的精英分子,所以后人追忆巫师的光辉形象时,说他们“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彻之”,意思就是说巫师们都是智商极高的,而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所以,最早的职业巫师其实就是咱们那些最早的有名有姓的老祖宗。黄帝、蚩尤,都是把巫术练到顶级的巫师。在黄帝蚩尤大战中,蚩尤作法请神下雨,黄帝则驱动旱神天女止雨。蚩尤斗法失败,于是被杀。这是典型的巫师斗法!倒真惊天地,泣鬼神。
那一战的结果都知道,黄帝赢了,所以巫师变了,变的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一些巫师离开了。
到了商代。商代家大业大,国王要高瞻远瞩,政治活动越来越重要,宗教事务就分别交给手下人去打理,分工也越来越细。于是就有了专门整理巫术档案的“史”,有了专门负责祷告的“祝”,有了专门负责整治王八的“卜”;真正原始意义上的巫师,只负责跳舞求雨。更惨的是,当时盛行“暴巫”——天旱时把巫师放在烈日下曝晒来感天动地求得雨水。做巫师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更多的巫师离开了。
而在周代出了个周公,喜欢“以德治国”。巫师们文化程度不高,日子就更难过了,根据《周礼》记载,卜、祝、史的爵位都是下大夫,而司巫及男巫、女巫的爵位只是中士,已有沦为官府小厮的趋势。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最热衷的就是寻找神仙和不死药。在秦始皇的感召下,神仙学成为全国最热门的专业。甚至出现了这样的情形:山东、河北一带沿海的农民兄弟,一放下锄头就自发地研究神仙、方术。成千上万的人涌向咸阳献宝,在阿房宫出入的方士,有名有姓的就有十多个,其中就包括率领几千童男童女出海的徐福。m.xiumb.com
秦国灭亡后,汉武帝再接再厉,高举起求仙的大旗。汉武帝时的国力更加强盛,方士人数更多,文化水平也更高,据不完全统计,向汉武帝上书兜售成仙秘方的就有上万人。汉武帝上当归上当,求仙的热情依然不减,一直到死都没有放弃。
巫师(方士)在西汉风光无限,可从本质上说,不过是皇帝的小厮,除了请神仙、找不死药这些技术活儿,他们什么用场也派不上。魏晋后期,神仙方术被道教、儒教、佛教吸收,不少方士就转行做了道士、儒士、和尚。
--以上摘自《巫师秘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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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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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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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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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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