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不过宿主要加快速度了。”
“没事,先让他们两人碰头也无妨。总归,他们也不敢乱说话。”
约莫半刻后,宁歌看见了两人。
“哟,您二位这是忙里偷闲,来这小山坳里休息吗?”宁歌大胆现身,飞身坐到一侧枝丫上,神情悠闲又讽刺的看着站在小破屋面前的两个中年人。
“瞧瞧~”宁歌侧躺在树上,“宏剑派掌门与箜山派的掌门呐,如今聚在一起,怕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原来是你这妖女设了陷进引我与陆道友前来!”陈一旭举起剑遥遥指着宁歌,“说!髓易经到底在哪儿!”
终于,真面目暴露出来了。
髓易经已经被天下人传为天下至宝,可落入魔教手中他们又着实不甘心,为此一次次的结合攻打魔教,却没有一次成功。
他们都以为,是髓易经的原因。
的确,髓易经是有一部分的原因。
但更多原因在于所谓正派的心思,一个个冠冕堂皇说着攻打魔教的话,可每个门派又分别潜入魔教想偷去髓易经,核心弟子去偷宝物了,攻打魔教的只剩下中庸的弟子,而进去魔教的核心弟子又被魔教人所杀,这样循环下来,魔教尚未攻打成功,正派已经损的差不多了。
各派纷纷元气大伤,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狼狈下山,各处收弟子练功。
可惜收的质量参差不齐,都是一箩筐垃圾货色,三两下就被打没了。
也因此,正派已经许久没有一起攻打魔教了。Χiυmъ.cοΜ
只是时不时耍些小动作来恶心魔教。
而其中动手脚最多的就是宏剑派和箜山派。
宏剑派弟子尚算精良,更有一个天才剑客北辰昱,因此志气大震,总是攻击魔教驻扎点和分舵,男子杀尽,女子则被留下受辱。
这也是宏剑派一惯形式作风。
箜山派就更不必谈了,门下弟子虽然也是质量尚佳,奈何心太肮脏,不仅针对魔教女子,更针对普通百姓。
说是正派,反而不如魔教的名声好。
所以宁歌这次的终极目标就是,打倒正派,魔教称王。
至于朝廷,他们与江湖本就不牵扯,各有各的利益。
而且,朝廷那边,北辰昱还有一定的话语权。
江湖与朝廷结为亲家,岂不美哉?
所以宁歌早前便撰写两封内容相同的信,信中是髓易经的下落。
担心两个老匹夫不信,她还加上了两个他们俩为交换密信而创造的符号。
这符号只有陈一旭和陆飞启知道,因此信上关于髓易经的下落他们深信不疑。
他们都有野心,不仅想要髓易经,更想要武林门派合并。
所以但凡是出现了一丝关于髓易经下落的消息,他们都会去探寻一番消息的真假。
两个男人已经等不及想要捉拿宁歌问话,就算问不到髓易经此等至宝,辱辱妖女他们也是十分乐意的。
多年前被她逃了,现如今再入他们手里,焉能有她活路?
哼!
宁歌侧身躲过陈一旭劈开的剑意,抽出腰中软剑与两人搏斗到一起。
“百合花,看看男主动向,将男主引来。”
宁歌边抵抗边联系百合花。
“宿主撑住,男主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闻言,宁歌出手的凌厉剑意悄然减弱,她逐渐后退,抵挡不住两人合起来的汹涌招式。
噗呲!
一时不慎,宁歌便被陈一旭刺中手臂,陆飞启前来补招,一掌打向宁歌胸前,宁歌悄然后退小步,装作被打中,整个人向后飞去,在空中喷出一只血箭,跌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美!
极美!
两人看着地上就算受伤也不减姿色的妖女,眼中淫意更甚。
她嘴角的血缓缓滑落,方才在空中喷出的血箭滴落在她的红纱上,脖颈上,胸前,白皙如雪的肤色与红的妖艳相撞,虚弱的神色更衬得女子的绝色。
“妖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哈哈~”宁歌昂首大笑,笑意娇媚中难掩嘲意,“真是可笑,是我的死期又如何?”
“真是恶心的正派啊,各个嚷着叫我死,叫魔教亡,可说到底,却还是觊觎我的美色,觊觎魔教至宝……”
“说什么魔教祸害百姓,可谁不知,明明是你们门派做出的腌臜事,任意嫁祸给魔教……”
“你们串通一气,多次残害有功法宝贝的门派,将其一夺而尽,你们就不怕半夜有冤魂上来找你们吗?”
“多年前被你们抓住,你们那般羞辱我,我早就恨得牙痒痒,这次若我能逃脱,不止箜山派,宏剑派照样灭派!”
妖女就是妖女,剑都抵住脖子了,神情依旧是明晃晃的嘲讽,“杀吧。”
“你知道了又如何?也不妨告诉你,那些门派临死之前居然想过投靠魔教!他们该死。”
“只要魔教一亡,江湖就是我们几个门派的,到时候功法至宝任我们挑选,呵呵,朝廷也奈何不了我们。”
“哦对了,你知道为何你的魔教义父为何成为魔教吗?”
“因为我和陈兄,和其他门派的掌门,合伙奸污了他的妻子,哈哈哈,临死之前她还在哭喊着让你义父救她呢!”
“我就这样……”陆飞启抬起剑轻轻一挥,“刷,血就溅了我一脸啊~”
“你们!”宁歌怒视,她知道义父痛苦多年的原因,他当时击杀了那个门派,她便只以为是一派作恶,却没想到!
“你们真是些丧心病狂的禽兽,我义父一定会一个个杀了你们,为她报仇!”
“报仇?哈哈哈哈,他没有机会了,他纵使武功高强又如何?我们已经有了底气一战魔教,届时,你的义父会被我一剑一剑分尸,挂在你们的家里,好好做一个展品。”
真相不会有人知道。
两人看着地上的宁歌,神情更是放肆,好似已经扒开了宁歌那薄如蝉翼的衣裳了般,缓缓靠近宁歌。
正当两人的手扯着宁歌的衣服时,一道凛冽强势的剑意直朝两人的手袭来,只缩手稍慢一刻,下一秒,两人后退三丈,可手上仍是血淋淋的,差点横面切断。
来人现身。
是北辰昱!
陈一旭按住还在滴血的手,声音变得严肃,“昱儿,你这是做什么?你要护着妖女?”
面容上可见的失望与不成器的恼怒。
“妖女?”北辰昱拿着洁白无瑕的命追剑指着二人,“何为妖女?”
“自然是因为她是魔教中人,作恶多端!昱儿你莫要糊涂!”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我来了有多久了?”
他拿剑指着陈一旭,“从你们打伤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屏息隐藏在了附近。我本以为,师傅会是个公正廉洁的好人,没想到……”
他不能想象从小到大养育他长大的男人居然会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小时他还手把手教自己写“匡扶大义”四字,那般和煦温柔的笑,又怎么会是坏人?
可现在,他已经不由得自己想象以前小时的虚假却温暖的时光。
他仔细抱住宁歌,小心避过她身上的伤口,面色寒冷对着对面两人,“自今日起,北辰昱与宏剑派再无牵连,下次相见,拔剑相向,定不留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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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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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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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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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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