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今天状态不好,估计要被人家笑话了。”
然后……
啾!
那两口子在舞台上一个退场一个登场的时候果然又给观众扔去了一大把狗粮。
“我在这等你。”关荫往舞台一角一蹲。
景姐姐挥手:“状态差早点唱完赶紧回去吧,刚点了点好吃的,别让她俩创了。”
……
“外卖?”陶采下意识的询问。
景姐姐笑吟吟鞠躬,回答说:“不是啊,小姑来看我们,顺便请她帮我们带了点吃的,青辣子肉夹馍,辣条夹馍,土豆丝花干夹馍,还有白灼海白菜,拌了一点醋,炝过的,吃起来有一种令人舒坦的饱腹感。”
这——
你们到底是来比赛的还是来聚餐的啊?
景姐姐笑道:“也不是不尊重这个舞台,说实话还真有一些小紧张来着,那就得吃点东西,嗯,一首《赤伶》,主题很明确,通过名字都能看得出来,所以希望一些急着要评论的键盘音乐家们别听了两句,甚至看了个歌名就把读后感都写出来了,歌评不是那么简单的,整天喊着歌坛什么时候素质高起来的键盘音乐家们,最好还是先学一学音乐基础理论课程,免得被骂的时候大家都找不出第二句批评你的话来。”
何意哦?
“过来过去就一句‘一群不学无术自以为才比天高的憨批’。”景姐姐不客气地骂了句。
陶采都有点想离开这个舞台了。
“好,一首《赤伶》请各位雅正。”景姐姐起手一个兰花指。
这下可好一大帮键盘音乐家乐了。
女音乐评论“家”,据说曾经还是唐芝的结拜大姐,这几年在词曲协会混的越来越没头没脸了,一般写个评论都没几个人去看,广告商都不乐意找她。
可人家有钱啊,经常点评一首歌上热搜呢你以为那是开玩笑嘛。
这位“音乐评论家”立马下断言道:“还是一直不变的风格,循序渐进,从个人到群体,再到历史潮流,这么搞算什么创新?”
赵姐姐:“要不让你来?”
那女人当即拒绝,我不傻。
但人家有话要说的,还是原来的借口:“你们一群艺术家专门搞这个,我只是个点评的。就跟吃饭的一样,我会吃,我就一定得会做吗?!心眼不要那么小,有时候也要多听听评论员的建议,何况,你们那歌曲难道不都是那种风格吗?”
“你随意,你那点生意都快被你折腾没了,还在这装专家呢?要不你玩跨界吧,你去专门跟词曲协会出品的那些垃圾歌曲打个擂。”宋天后嘲讽说。
嗖!
闫邀哉:“说起这个我可就有一肚子话要说了,思来想去我的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你们都知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词曲协会是垃圾,词曲协会是二百五,至于具体原因若何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然后成那样子,最后就是你们看到的现状,不知大家有没有别的看法和建议呢,欢迎在评论下闭嘴,嗯,这话是闫邀哉这个老家伙说的,是闫邀哉的专业发明,你瞧,我会不会革新?我连评论法都给你革新了你怕吗。”
网友笑的东倒西歪的。
这老头越来越可爱了。
“闫老这点评可谓是一针见血针砭时弊啊,简直有理论有依据有结果,真心令人佩服的很哪,不像我,过来过去就会说一句:‘词曲协会是一群二百五,我有千言万语,但汇聚成一句话就是mmp。’至于什么理论和依据,老子是一概拿不出来的,爱生气生气去,一帮制杖东西吧。”花骨朵跟着架秧子试图掐架。
词曲协会里外不是人。
女评论家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可是,可是他们的风格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千篇一律的开头先铺垫,后面升华,最后把个人的想法提拔成行业的标准,这难道不是一种另外一种形式上的禁锢艺术的想象力吗,如果大家有意见,可以在这和我辩论,我一没有禁言二没有不允许你说话,干嘛阴阳怪气。”女评论家怒道。
闫邀哉呵呵:“是是,你光让关注了你的人辩论了哪还有禁言的必要啊。”
大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我就没有这么玩。”仙儿跳上来。
女评论家放声大哭了。
我一个评论家说了一句话,你们这般打击我讽刺我你们还是心胸广阔的艺术家吗?
“没事儿,我不是来和你掐架的,我只是让你安静在那待着,我们家大妖精要唱歌了,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不许你胡说八道张嘴就抬杠,你有不听的权力我有抽你不听还自称了解的义务,要不东番西海约个架先?”仙儿斥责道。
那女人当场就……
认真听歌儿去了。
“还有一些人,你点赞这个的微博,转发那个的微博,你连最起码的规律都没弄明白你当什么明白人儿呢,任何艺术方式都跟写文章一个道理,文似看山不喜平,音乐也一样,一开始张着大嘴呜哩哇啦一顿吹把啥都说破了,你以为你是闫邀哉老人,平铺直叙也是一篇史诗?做人,老实点,一边嫌弃平铺直叙的顶级歌曲毫无美感可言,一边质疑层层递进如同钱塘秋潮的演绎方式又‘浪费了你家的一度电了’,你真要吝啬你那一度电,你何不扔下手机,一怒之下干脆自绝于网络,还能博得个心如止水半死人的嘲讽,好了,废话不多说了,你们今天要是在那张着嘴还是要胡说,你信不信那三个一起上,三个人共同演绎这一首歌,整天喊着这个唱得好应该当天王,那个rap真饶舌应该当天后,你以为邝友德几个电话打出去你们就可以活跃起来了?”仙儿火力全开一顿骂,“惊蛰早过去了,现在跑出来撒欢找捶,你不怕一个闷雷劈死你?一群蝲蝲蛄真当你是春天的信使,你以为磨盘大的一张脸就可以跟磨对抗了吗?小心我们关家村生产队的驴拖着春耕的磨从你脸上碾过去,明年惊蛰你家的大功率喇叭音响都对你无可奈何。”
这,你说这一家子骂人的话怎么就一天一个新变化呢?
网友们都惊呆了啊。
天仙儿很少骂人,骂人也是因为把她老公给诋毁了。
可这次着新奇的骂人的话简直就要赶上她那个骂人专业第一人的老公了都快,她到底是怎么想到“蝲蝲蛄不是春天的信使”如此清奇的比喻的?ωωω.χΙυΜЬ.Cǒm
“难道蝲蝲蛄是春天的信使吗?”仙儿追着问,“你说你就是想跟我学几句骂人的话,你把你的狼子野心暴露出来。”
可是你为啥要招惹人啊,高高兴兴当你的仙儿不好吗?
“那怪谁,这首歌的主题就是勇于斗争,尤其是我们这些伶人,那我这不是给我们家大妖精烘场呢么,”仙儿道,“好了,建议大家仔细听一下,嗯,她今天状态不是特别好,估计是这首歌忽然被她理解通透了,我要提醒的是一些所谓的‘音乐专家’别盯着一种形式了,她能演绎七种,至少。”
哦?
真的吗?
我不信!
你想吓唬谁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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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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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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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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