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还是赵天后的最出色,要力道有力道要舞姿有舞姿……”还有赵姐姐的粉丝鸣不平。
刚说完,白衣如雪,手中一把加长长剑,长发扎成道髻,彷佛从千山踏雪而下的大师姐出现了。
“嗯,双人剑舞。”刚鸣不平的网友立马找补。
哦?
确定?
“那戏腔是谁?”第三把长剑搭在碰撞在一起,却彷佛丝绸般柔滑地用剑法里的云字诀并在一起的两把长剑短剑上,觉着看懂了的网友又有点懵了。
这时出现的肯定是景天后啊,总不能让宋天后咿咿呀呀地唱背景……
“我疯了,这是mv又不是现场。”这帮人才反应过来。
三把剑,三种不同的颜色。
小师妹一身红衣,大师姐很少穿白衣服,这次算是第一次。
但是很合适,虽然没有小师妹的那种仙气儿,可谁让人家愣能把白衣穿出战场杀伐的气质呢。
那么景天后是什么颜色的装束?
“外玄内红,这是大汉的正装!”是个人都看得懂。
真好看!
玄黑外衣飘展,锋利的长剑在衣带间翻飞如雪,大红的里装映得越发人比花娇,剑如龙游。
“还真拔高了,把无限的儿女情长拔高到整个历史中去了。”高仓梨子很无奈,“历史悠久还真就这么任性。”
这你羡慕不来。
“不对啊,这不是剑舞吗,怎么还能用威亚?”杠精在出没。
mv里,那三位可不是只在那表演一套剑舞就行。
辗转腾挪,剑气冲霄,那就不可能没用威亚。
但是太好看。
景姐姐的红衣,一时连着天仙儿的红衣,一时又给赵姐姐的白衣当了幕布,雪中的白衣很难看得清,这一映衬越发显得赵姐姐清冷,甚至有那么一点悲壮。
“不对劲,你们看赵天后的打扮,那不是女装,那是男装啊!”想水的鱼灵机一动,“那一抹衣角,应该是小师弟,那么大师姐现在是假扮那个角色,对吧?”
你真机灵啊。
但是说对了。
赵姐姐女扮男装,否则景姐姐愿意给她当几次背景板?
想多了。
“这应该是倒叙,”甚至都忽略了歌词,有节奏感比较强的音乐,互相较量但又经常融合的三股剑舞一触一走间,二五眼们也看懂了,“这是红衣天仙儿的回忆,还真是大忽悠的一贯传统,开头越甜后头越虐,大师姐的角色,莫非要来一出战死沙场?”
你以为你猜到了,实际上你猜错了。
这时,戏腔有了词。
你若三冬来,换我一城雪白
三把剑倏然一收,正到当中,仙儿一剑直劈,力道惊人,但见雪往两边涌,地上的雪花倒卷而上天,洋洋洒洒的雪花里,白衣大师姐反手一转长剑,倒持横在胸口。
景姐姐一招卧虎坐,左手捏剑诀,右手长剑横在眼前,剪水般眼睛倒影剑刃,有雪花落下,在长剑,在地上,在发梢。
这时的镜头神了。
急速推进又快速拉开的镜头,彷佛定格出三个照片。
天仙儿愤懑但也豁达,透着一股坚韧。
大师姐清冷高傲,持剑低眉有万千决断。
景姐姐那一张,几乎可以完全用在甘十九妹的宣传照里了。
第二句戏腔。
相思风中开
轻轻摇曳着天边的精彩
此时的画面骤然一波动,镜头瞬间跨过万水千山,来到高高的山顶上。
哗
弹幕和讨论戛然而止。
我们的战士!
两位战士持钢枪,全身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露在外头,他们站在高高的山上,迎着风,鹰隼般的双眼,紧紧盯着风雪连天的大地。
镜头又迅速拉远,彷佛从山顶直缀大地。
山顶上站岗的战士们的身影迅速没入冯雪之中。
但千百个山顶,千万个战士站岗放哨的镜头拉了进来。
镜头离开大地扑上天空。
雪乱舞,掩不住平地上人来人往车流如织,好是一片太平盛世。
但山顶,持钢枪的万千战士远离这一切繁华。
“原以为这家伙升华也就升华到家国情怀,未必有什么实质,但这一个镜头,足够了。”观音庙一帮人心满意足了。
啥叫家国天下?
有人在高高的山上迎着冯雪站岗,有人在太平盛世为生活而奔忙。
这就是家国天下。
这两个是相辅相成,离开谁都不行的。
老百姓安居乐业,不用管山外的战火如潮。
离开战士们站岗放哨,能得吗?
不能。
但要没有老百姓安居乐业享受着太平盛世,战士们站岗放哨又能为了谁啊?
一个是大地,一个是天柱。
谁离开谁都活不成。
谁都离不开谁,离开了就没有生命力了。
“可惜的是这个镜头太少。”镜头一拉回不少人哀叹着。xiumb.com
镜头又拉回剑光霍霍的山谷里。
火红衣,天仙儿一手撩衣摆,裙下一把剑,红柄黑鞘,有白玉为妆,轻轻拔出剑,剑刃上倒影出她的容貌。
鬓角有白雪,但模糊,不知是相思白发,还是飘落的雪。
主题又从家国情怀回到小女儿情思,一句戏腔歌词便足矣。
“化作眼泪哭着醒来。”
简直是神升华。
mv的最后,再没有过多的叙述。
大师姐白衣长剑,在雪中踽踽独行。
景天后负手昂立山头,目光清越不知在想着什么。
但红衣天仙儿绾长发,提宝剑,挥别身后的车马,大步踏入漫天雪舞的长路,很显然,这不仅仅是去寻找半卷衣角。
驻守边关的,可不仅仅只有男儿。
又半卷红衣,拂半山白雪留在了桥那边。
山外依然战火连天,却始终进不了这山谷。
这里彷佛就是一块禁地。
“通篇还是讲儿女情长,但……”帝音都不知道该讲什么了。
说俗吧。
可你来俗一个我看看。
可要说玩出新花样吧,好像很多人早就猜到主题了。
帝音一时不知该怎么点评了。
“能不把一首网络热歌牵强附会地升华,本身就是大本事,再说,人的感情就那么几种了,你还想让他们玩出什么新花样,就这点本事,你们但凡会,也不枉是帝音的高材生了。”铁霖对一些眼高手低的同事很讨厌。
“也不是眼高手低,就是有点怅然若失。”金忆道,“剑舞,虽然已经很好看了,可还是没看够,有点怅然若失,就好像说书人说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小女儿心思,也没有完全讲出来,总感觉心里还有什么事情要想起来却没想起来。升华后的情怀,还是让人怅然若失,明明都看懂了,也看透了,可就是不满意。”
这就对了。
“这是留白,很有传统的,却已经被遗忘的一种艺术形式。诗词有留白,国画有留白,歌曲一样有留白,只不过,现在的这些艺术形式,都表现为越直白越好,越能一眼看穿越好,很多人忘了留白的力量,这则mv显然达到了这一点。”高仓梨子道,“此后很多年,铁打的歌坛,流水的网络热歌,很多人恐怕逐渐都会忘了有这么一首歌,但提起来,恐怕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这股子怅然若失,是那种什么都说了,却什么又都没说完的怅然,能达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可问题是,这不是铁头娃的风格啊!
他啥时候办事给人留下这么多留白过?
打他一顿可以吗?
可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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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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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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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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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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