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
几个记者道:“你说的话可把一帮‘友邦人士’给‘惊诧’啦!”
哦!
“说两句,然后你去吃饭,我们也得回去跟家人过个节。”几个记者用凉城方言说。
关荫想了下才说:“帝国现在能让这帮王八蛋动不动惊诧一下那说明我们总算有几分威慑了。”
就这?
否则呢?
“就是说各方都没反驳,说明咱们的确有这么一想对吧?”记者们也给打了个掩护。
架不住关荫老实。
他就跟人家说了实话。
啥?
当然是吓唬人的话。
关荫说:“想是要这么想,做也得这么做。这么说,可能你们就明白了。咱们的真理啊,数量质量都比较落与下风,可咱们不用瞄准天下,狠起来连自己都瞄准,所以像什么王八蛋啊狗东西那都瞄准了,真不怕的要么是不怕死,要么就是不知怕,没事,让他们闹一下,人类文明的未来全靠我们承担了,这要是哪闹出点问题,尤其是针对我们的问题,东风过境不是开玩笑,你们把这话播报出去,不用怕它。”
你还不嫌事儿大是吧?
“滚蛋。”一群记者连录音设备都清理了然后一哄而散跑。
就是问一个仔细,这家伙的回答给了大家巨大的信心了。
这样就可以。
关爸看两眼大儿,你又胡说八道是不是?
“哪有,这是真的呢。”关荫低眉顺眼回答。
关爸吃惊道:“咱们不是说对谁都无害吗?”
关荫说,那就是实情。
但是?
“真把无害当可笑就是二傻子。”关荫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
关三无害吗?
关爸立马不说话了,我两条儿哪一个不无害?
“老大跟天下与人无害,老三看到蚂蚁搬家都要绕着经过,两个娃哪一个不是善良淳朴的人?”关爸想,“也就是被人家欺负的厉害呢,才回头反击一下。”
这……
咱们可以坐下来商量一下不?
您俩儿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他们出门哪一次不找架掐啊?
您这主观想法实在太偏颇了。
这么说,可能就比较直观了。
关大出趟门,路上的狗都低着头看路。
关三上趟山,山上的阿琼都得炸了膛。
他们何曾与人为善过无害过?
做人得讲真心对吧?
一家人说着话笑着走进火锅店,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都是等了半天的亲戚了。
关爸有点为难,儿子说要摆一摆架子。
可咱们的确迟到了。
关爸想:“老关家什么时候出过给人摆架子的事情啊。”
五十年来就从未让人家久等。
这下好,今天让这么多人等了很久。
关妈却不是很在意,以前我们经常等你们现在你们等一下怎么了?
“那是他们先摆架子,既然谁家地位高谁就是有特权那你们就不能让我们遵守这个规矩你们却不遵守这个规矩啊!”关妈这么想。
我儿子女儿出息了,我就摆一摆架子怎么了?
总不能一直让你们以为我们家可欺对不对?
亲戚们此刻大部分都站了起来。
关大回来了,那五个有本事的也回来了。
那人家可能就有什么大事要处理一下。
人经常就这么犯贱,主动给地位高的人找台阶。
但很多亲戚也知道关大这是在给他爸爸妈妈撑腰来了。
有能耐你试试再犯贱。
打不死你们这帮废柴!
“一进门就跟找人打架似的,谁胆子大敢跟他打啊。”几个亲戚在远处站着呢,既不敢过来握手,也没资格把自己往前面摆,就互相吐槽。
不是老关家多么傲气啊,这是他们自己定的规矩。
比如说,大表哥原来是亲戚里很有出息的。
那人家要参加个什么聚会,一般人就没资格过来握手递烟。
这是个很恶劣的陋习。
关荫依旧规规矩矩先给姥爷姥姥磕头,双手捧上全家人带的礼物。
姥爷一挥手:“我娃跑这么长的路,都没休息好。来,我给我娃留的东西,先吃点。”
姥姥从口袋里翻出一把木瓜籽说:“回去的我都让他们给留下的。”
二表姐抗议:“那我们外孙女就没这待遇啊?”
姥姥笑呵呵地批评道:“外孙是孙子外孙女就不是孙子吗?都有,但是今天都回来了,那就今天都尝一尝。”
老人家可真不是偏袒,孙子外孙子外孙女每个人都有。
“谁让你们不经常回来。”关荫混了一口袋吃的就往下席溜达。
上席那是姥姥姥爷和老一辈待的他要混在上席那就没规矩了。
大表哥把关荫拉过去,往自己身边一摁。
他端起酒杯,结果被自己的老娘瞪一眼。
没规矩!
“妈,我不是要喝酒,就是往旁边放下。”大表哥连忙辩解。
下意识。
纯粹是下意识。
关荫一看这是有话要说啊。
“要不咱们吃完饭约个局?”关荫觉着小金库里的钱又多了点了。
大表哥摆手:“你是想带人去打架——关键我晚上还有个活动要去。”
干啥?
你们还有什么衙门派对不成?
“哪敢。”大表哥笑道,“关于福利院的一个活动。”
具体?
“还是要把实际情况通报一下。”大表哥通报,“今天主要还是解决亲戚的一些小事儿,好几个娃高考中考都很窝囊,很多人的意思是你要管,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管了,这必须靠自己的本事,何况又不是没学可上啊。”
这态度就很让关荫赞美。
喝一杯?
“你还是想挨骂。”大表哥才不惹长辈对他下手。ωωω.χΙυΜЬ.Cǒm
关荫也只好端起酒杯又放下了。
想喝口。
但是没那个胆量啊。
还是等大舅宣布开吃再来。
姐姐妹妹们也坐下了,人家小可爱就去往爷爷怀里一坐。
哼,我看今天谁敢劝人家哒爷爷喝酒!
人家口袋里阔系带来啦好多糖糖,谁劝爷爷喝酒人家就用糖糖齁死你!
席上,二表姐很明智地没有主动出头儿。
虽然女儿上学的事情很着急。
可万一敢说就要挨骂咋办啊?
还是让头铁的先提这件事去吧。
这不,三表嫂就先把问题给谈了。
她说:“娃现在没学上咋办?”
“能去的先去吧,要是哪都去不了,就复读去吧。”二小姐毫不客气地把答案给了。
三表嫂气道:“你们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了?”
“能办,但是不想办。”二小姐端起酒杯闻了一下,然后立马放在一边,倒扣着,今天不想喝酒,她随口漫不经心地警告,“我们家出那么一个领军人物太难了,你们为一个小孩上学的事情就把他拉下马来,那我不答应。你们家的日子是要往好了过,孩子上学也是为了过更好的日子,合着就该我们家把你们八辈子也达不到的成就放下,为你们服务?别道德绑架,别拿话气人,我今天不喝酒,小心酒瓶里给你丢头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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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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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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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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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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