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有人试图给他挖坑?
谁啊?
他老师,帝师的考古学教授胡毓岷。
上次关荫带着学生把帝师给整顿了一下,换了祭酒,现如今正在展开大规模的内部整训,胡毓岷上了新祭酒的黑名单。
那要不上黑名单就怪了,你想研究一下“瑞脑消金兽”,你就敢运作属于甲级保护范畴的文物到你家,到你研究室?
当然了,这次找胡毓岷算账,还不是这件事。
“这两年发表的文章有问题啊,老胡。”新祭酒电话打过去这么说。
胡教授就慌了。
天下文章一大抄,抄谁文章不是抄啊,老胡以前一直认为,学生搞一搞抄袭,基本上还是情有可原的,因为太忙,既要忙着帮导师做课题,又要帮导师做家务,哪来时间做学问啊。到后来,尤其到国家级专家的评审资格时老胡自己也落坑里了。
这老家伙连着三篇在国内顶级考古学术期刊上发表的关于南北朝的考古系列文章,居然是拿着郭先生在几十年前的文章,出来填充了一下数据,就当自己的核心文章给发表了。
这事儿吧,原本有人发现,也没人愿意管,考古方面就那么一点人,老胡还是有本事的,至少争取的经费,足够让一些分量十足的人为他说话。
可现在不行,帝师要整顿,新祭酒是从二办出来的,当初办新时代文艺工作座谈会,人家就是主办人之一,知道三巨头接下来在文化领域要干什么,所以这第一把刀就砍向学术抄袭。
这个电话,就是新祭酒砍出的第一把刀的刀风。
想切实解决帝师的学术问题,就得先把学术出问题的根抓出来,光彻查一个孙正平还不够,这个胡毓岷问题明显的很,把他的问题扯出来,看谁会跟这条线。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胡毓岷孙正平所谓的“有孩子就行,你问孩子的妈妈是谁干什么”,和新祭酒的“有了孩子,就得问孩子的妈妈是谁”发生了严重冲突。
孙正平早就被暗戳戳收拾了,可胡毓岷还是有些门道的。
这不,有人一看惹事精发书又是全民热议,人家就把这事儿捅去惹事精面前了。
你老师被打压了,你管不管?
你要管,那你出面。
你敢不管,那你欺师灭祖。
当然,文人说话是很讲究艺术性的,人家不可能那么直白。
微博上,关荫被人留言:“关老师光顾着发书挣钱,都不想着回母校看看啊?”
这文人,骚就骚在即想把事情办了,还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确,在古代这叫含蓄,在现代这叫委婉。
但是你得说清楚啊,要不然别人不买账啊。
这不,李森就回复:“前段时间不是回去了嘛,大场面啊。”
这人知道帝师的一些事儿,人家没帮忙说清楚这里头的事儿。
这就不给面子了。
那人等了一会儿才回复:“不一样嘛,帝师百年名校,现在有人想要胡闹,身为帝师的学生,还是要关注一下母校的发展不是。”
李森:“呵呵。”
这让一部分网友很好奇。
谁?
观音庙那帮人。
“李教授暗戳戳的,似乎有别的用意啊。”花骨朵在刻苦读书保证自己的吧主地位不被威慑,小桃花成了二当家,吃着桃子,这家伙猜测,“该不会是帝师安排下鸿门宴,想灭了带着师弟师妹们造反的某个逆徒吧?”
贝小小回复:“那说不准,不过帝大这几天正在整顿学术氛围,连着好几个卡住毕业证要挟女学生的王八蛋已经被公告处理了,接下来据说要处理学术抄袭的事情,估计帝师也是有这个任务的吧,于是有些人着急了。”
你以为这帮人是为谁考虑?
“很长时间没去打架了吧?给找个事儿,打个架,不然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今天DìDū下雨呢,那家伙应该在家抱孩子。”这些人是这么想的。
事儿是经不住打听的,一打听,还真有明白人上线,在观音庙里,常驻的网友当中,正在帝师读书的可也不少,还有研究生,学术整顿方面的风吹草动,这些人是最敏感的。
那能不敏感么,经费申请严格了不止一倍了。
“胡毓岷应该要完蛋了,据说论文出了问题,是抄袭来的国家级考古专家。”帝师学生匿名汇报,“新祭酒雷厉风行,现在已经严肃处理了好几个论文抄袭的研究生,据说本科生论文也要纳入全校论文审核体系,胡毓岷作为教授,他的论文肯定要被彻查,估计因为这件事儿,一些人想找师兄给胡毓岷出头。”
这么一说,大伙儿都乐了。
谁不知道那家伙对胡毓岷的态度?
“一年前还在微博上掐呢,找那家伙给说情?”贝小小感叹,“这是多不嫌事儿大啊。”
这帮人就没想着惹事精顾忌自己的名誉,背“欺师灭祖”的名声啥的。
那是个在乎这的人?
鲸海老叟出面解读:“我估计不是想找小关说情,可能是想把这趟水搅浑,也有可能是要给小关扣个欺师灭祖的帽子,毕竟,舆论还有一部分掌握在别人手里,人家要非给扣帽子谁能管得住?”xǐυmь.℃òm
小桃花忙请教,那这是不是就置之不理就可以了?
“估计不行,这事儿既然提起来了,那就不可能不关注,不【】关注比关注麻烦更大。”鲸海老叟建议,“咱们不要出去给添乱,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两条路的选择问题,也有可能牵涉到未来教育方向上的斗争问题,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要轻易架秧子。”
那就不能架秧子了。
“都消停消停,看接下来这帮人出什么招儿。”贝小小呼吁,“都看书,好好看书,奇了怪了,惹事精写的是镜州,现在跳出来了姑苏在那半是调侃半是警告的抗议,今儿欠揍的怎么这么多。”
那人家姑苏不能不抗议,你写的是镜州实际上指的是姑苏,你当我们看不懂?那咱们得聊聊,我姑苏招你惹你了,你没事儿写我们这干嘛?
所以啊,《绝对权力》一出,才半天,姑苏坐不住了,官微发状态:“越看越像啊,越看越是,吓得我们赶紧梳理了一下,真没出过齐全盛这么一个大贪官啊。”
这就是挖坑了。
一个写小说的,吓得一个高一级的知府赶紧梳理历程,这叫啥?
这叫暗戳戳向三巨头告状啊。
那得揍回去。
就是有一点,姑苏做的还不错。
喊惹事精给当年导师说话的人,一看着官微里的意思有点意思,于是跑过来试图联合一下,留言:“连母校都说收拾就收拾,你们还是别找揍,天知道接下来会写什么,哈哈。”
姑苏官微:“这尬笑太尴尬了,我决定把你拉黑。”
还嫌事儿不够大是不?想拉起联盟,你也要有那资格才对。
这就比较不给面子了,人家会无能狂怒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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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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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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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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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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