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很生气。
“你不能像驴拉磨一样的吗?”赵妈怒批,“屁股上长倒刺了?”
赵老爹怒道:“我能不着急吗?就咱们那个儿子你要错过一次,以后谁还跟?”
这就属于非常不能发现赵小弟的优点了。
大姐夫就很善于发现,这不,往人家客厅沙发上一坐,两条腿抖,跟人男主人讲赵小弟很多优点:“主要一点就是诚实,你看我这小弟,进门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坐,这样的实诚人,这年头不多见了。”
男主人耻笑:“没出息。”
“是有点没出息,你比如像我这种的,进了老丈人家门,二话不说先吃一碗饭再说。”关荫很惭愧,“估计我老丈人都觉着养活不起我了——说说看,为啥对赵家这么有成见?别说老赵家啥贵族,这年头,自称贵族的要么不要脸,要么脸皮厚,老赵家没这毛病。”
女主人就说:“我们小老百姓,可不想让左邻右舍说我们攀附权贵。”
“所以就让你女儿被人催着攀附权贵?”关某人没见过多少事儿,但见过的事儿都是顶天事儿,整天跟皇帝那帮人打架,那能是啥老实人?炮派那主意,他能猜个八成。
波浪发立即否定:“没有,你想多了,我们这也是真爱。”
舅忽然开口问:“劳驾问一下,你们什么关系?”
那当然是上下级关系,除非你知道我们是姑姑和侄子。
男主人说了:“人家姑姑侄子,怎么了?”
关荫爆笑:“炮派没出息到这地步了?也不对,炮派从来都是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算了,你们别说话,听我们提亲,有正事儿。”
小伙子很不忿:“我也……”
“我答应了吗?”大姑娘奇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包办婚姻怎么着?”
观音庙里的人都横,就没带怕炮派的。
然后,大姑娘问关荫:“你刚才说啥攀附权贵的,咋回事?”
“啊,那,那不能明着说,回头我告诉你们。”关荫打马虎眼,就是不给炮派告他的机会,挤眉弄眼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你家里不答应,我估计你俩除了私奔没别的办法啊。”
舅幽幽补刀:“可以上法院。”
这可把女主人气坏了,质问:“你为啥要帮着外人?”
“我这是帮着真爱。”舅也是个为真爱鼓掌的人呢,当然不能不为真爱说话。
女主人一看实在没办法,就逼着大姑娘做选择:“要么你选那小子,要么你选我们。”
大姑娘冷笑:“选你们,就听你们的安排?我还真不是不贪心的人,还别说,我既要小赵,又要你们,怎么着,你们还想老树开花再生一娃?”
这下热闹了。
男主人恼羞成怒,抄起抱枕打算抽自家姑娘。
女主人是个体面人,当众说这种话,那当然得生气,这一生气,立马找擀面杖。
关荫在一旁加油:“别怕,为了反抗家庭暴政,你要勇敢和他们斗争——你俩也别愣着,自家姑娘要造反,还不赶紧镇压?”
这就叫架秧子。
大姑娘气得想过来打这家伙一顿,你是来说媒的,有你这样的吗?
赵小弟也很生气,连忙安抚大姐夫:“不要说话,咱不要说话。”
那不能不说话啊。
就这一家子的事儿,你不先让他们闹一场,这事儿就没说通的可能。
波浪发乐了,连忙过去帮女主人:“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欠打,打一顿就好!”
回头就被大姑娘挠了。
那是真挠,一把抓过去,脸上五道血刺呼啦的口子。
“快报警啊,炮派的长安堂口头目在别人家被人挠啦!”关荫立即招呼,手里已经开始拍照片了。
这完了,家里一鸡飞狗跳,波浪发撒腿就跑。
听听,那货在嚷嚷什么,什么“炮派的堂口头目在别人家被人挠”了?
你要不去别人家,能被人家挠吗?
这事儿闹大了,她自己知道,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还反了天了,法律明确规定年轻人享受自由恋爱的权利,你还想剥夺咋的?
一溜烟跑到楼下,小伙子跑丢一只鞋,也跟着下楼了。
波浪发指天画地发誓:“今天这事儿,没完!”
那不可能。
把闲杂人等赶走,大姑娘得到示意,立马消停了。
舅满面笑容,赞道:“看现在多好!”
男主人余怒未消,看起来还想打大姑娘,被女主人拦住了。
“你说清楚,到底还有什么问题?”女主人也察觉有点不对劲儿——主要是还是心疼女儿的,一看女儿跟疯女子一样撒泼耍赖眼看着要偷手续,心里明白,自家大白菜,恐怕被猪拱是免不了了,于是问惹事精。
惹事精一副不放心你的样子,摆手道:“说来话长,回头有时间,咱们坐下来再谈,今天主要是提亲来的。”
然后,这货回头问小舅子:“是来提亲的吧?”
小舅子瞠目结舌,这你都能忘了?
头一次登门,认路,认路明白吗?
女主人噎着一口气,实在忍耐不住,过去打开门:“你们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大姑娘伸手:“那你把我手续给我,我马上办结婚证去!”
“赵家就那么好?”男主人吼一声,看起来要掉眼泪。
这就不能再打击了。
关荫连忙拦住大姑娘,给小舅子说好话:“赵家是挺好,但是最好的还是我这小舅子。”
得,这下真说漏嘴了。
那两人就算心里有气,也被这一句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家那小子,真是你小舅子?
小舅子无奈点头,心里倒是暗喜,不管怎么说,那两人总算正眼看他了。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这人有爵位。”小舅子吐槽,“太渣,不像我,多专情!”
男主人忍不住吐这小子一脸。
“真要娶我女儿?”男主人瞪眼,“那我有条件。”
大姑娘急了,你们有一分钱都恨不得全给我花,你还想要啥条件?
关荫笑嘻嘻点头:“那我就答应。”
两口子一赌气,直接摆三个条件:“不能离开辅都;一套不小于两百平,位于市中心的房子,名字要是我们;彩礼八百八十八万!”xǐυmь.℃òm
舅倒吸一口冷气,你们疯了?
不是疯了,是压根就不想让这事儿成。
关荫痛痛快快站起来,伸手:“来,击掌为誓!”
这就让人家为难了。
主要是,你咋就敢真答应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奶爸戏精》,;”,聊人生,寻知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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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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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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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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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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