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怎么转的这么快?而且怎么还都猜对了呢?他真是不去当巫婆可惜了,我只好点了下头:“我们就是喝了个下午茶,你妈妈还说让你带我回家。”
我就算是想要跟盛蕴说他妈的坏话,也没的说,盛伯母真的一句不好的话都没有,句句都是在等我们俩成婚呢。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她那是委婉的告诉我只要是谢家人就不能入他们家的门。
盛蕴瞟了我一眼:“下不为例,以后你去哪儿都需要跟我汇报下。”
“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我嚷嚷道,我的腿长我自己身上,我还不能到处跑了?“对,你不说我还忘了,在五月一号之前,你也需要跟我汇报下。”
“……”
我已经预料到了我结婚后的日子了,肯定是被吃的死死了,我会成为最标准的夫管严。
我转了话题:“那盛伯伯跟盛伯母没有生气吗?”
他这次看着我笑了下:“我们两个结婚是喜事,他们为什么要生气。”
我朝他眨了好几下眼:“真的?”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别眨了,都快成斗鸡眼了。”
我伸手打他,被他抓住了,于是我就顺势跟他十指相握,他在我的手背上轻轻点了几下,跟计时一样:“想好哪天去了吗?还是让他们来见你?”
我连忙抽回手来:“我去见他们!”怎么能让他们来见我?
既然决定要去了,那我的问清楚:“你回家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他漫不经心的道:“我就直接说的啊。”
我噎了下:“怎么个直接法?”
“我跟谢沉安于五月一日举行婚礼,希望爸妈能够参加。”
我一口气没有上来,我中午饭吃的有点儿多,我拍了下我的胸口把一个嗝给咽回去后,才跟他道:“你怎么能这么跟他们说话呢?”
他看了我一眼,答非所问:“你哪儿不舒服?恶心?”
我挥了下手:“没有,我就是吃多了。”
阿园最近定的盒饭都很好吃,我自己都能吃两份米饭。
盛蕴看着我的眼神怎么有点儿深沉呢?是嫌弃我吃的多了?
我先不管这个了,我有点儿愁见公婆啊。
盛蕴打断了我的愁绪:“不用多想,他们愿意见你。”
我看着他:“真的吗?”
他点了下头:“因为他们知道我的眼光,从没有错过。”
他这是夸我吧?我嘴角忍不住就裂开了。
我跟他敲定了见他爸妈的日子,然后他追着我问去见我爸的日子,我爸在云溪山,离这儿还挺远的,所以我们俩定了一个不忙的时间。见父母的日子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我觉得盛蕴简直就像是在赶进度一样,他是怕我这个煮熟的鸭子飞了吗?那不能,我觉得我最近都胖了,肯定飞不起来了。
我这一个下午都有点儿忐忑了,晚上的晚饭都没有吃好。琇書蛧
他睡我前摸了好几下我的肚子,我都等的不耐烦了,双腿一张:“上来啊!”
再不上,我一会儿可要睡着了啊。
他放在我肚子上的手顿了下:“你最近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他摸的痒,我笑着道:“好痒,你快点儿!我没有不舒服!”
他看了我一会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俯下身开始干了,干的很温柔,我最后都忍不住催他了,因为我不催他,他能干好长时间,前天还是昨天我都睡着了。这一次好像也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早上爬起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我眨了下眼,摸过手机来看,今天是周一,是我可以休息的日子!
不对,我还得去,我现在是CEO了,我得去好好挣钱,我不能把盛蕴骗到手了就失言啊。
我忙往上爬,我的老腰不给力啊,我起了一半儿又倒回去了。盛蕴这个时候正好推门进来,看见我倒下,一个健步就过来了,扶住了我:“怎么了?”
他眼里有担心,我咳了声:“没事,我想起床。”
我掀开被子,发现还没有穿衣服,于是我又把被子放下了,盛蕴把我的睡衣给我拿过来,给我套上袖子,他套的慢,每次穿袖子的时候,他就要顿一下,我回来后,他就带着我去看了专家,可也治不好了,因为就是筋脉不好了,不是断骨,断骨尚可接起来,可筋脉恢复是漫长的,专家只告诉我不要心急,慢慢养,画外音不就是不好了吗?
我看他神色沉郁,笑着跟他道:“快穿,我冷!”
我跟小瑾跟着盛蕴去了他家,这一次因为全程有他陪着,他们也没有为难我,盛伯母看着我除了微微叹了口气外,别的也没有多说,看样子也是无可奈何了。
比起我来,她更加喜欢小瑾,所以她在招呼了我后,就带着小瑾去花园玩了,盛伯父跟我说:“我给小瑾在花园里做了一个秋千架,还给他做了一个靶子,跟他的小弓箭是一套的。”
我除了朝他道谢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是有些感动的,盛蕴只是拍了下我的背,意思是让我不用客气。
而盛伯父也是这个意思,他让我不用客气,把这里当成我自己的家。
我陪他下棋,我的棋艺算不得多好,顶多就是有一个落棋无悔的优点,痛快!这是盛伯父夸我的,我笑着跟他说:“盛伯父你过奖了,我就是觉得下到哪儿都得被你吃掉。还不如快点儿。”
我这人就是这么痛快,是相当的沉不住气,破罐子破摔的典型。
盛伯父被我逗笑了,他看了我一眼缓声道:“有句话叫‘做任何选择都是错的,’意思是人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会后悔,因为事情都是双方面的,所以你这样也很好,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看了一眼在我旁边跟小瑾玩的盛蕴,我想起他曾经跟盛蕴说的那句话:你不要后悔。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我朝他点头:“谢谢盛伯父,我知道了。”
他朝我笑了下:“来,继续下,你不知道很少有人跟我这么下棋了。”
哈哈,他这是说我不讲究,直来直往,我跟他笑:“盛伯父,我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多见谅。”
盛伯父一笑:“我就喜欢你这样痛快的,”
我不知道盛伯父是不是真心话,总之他这么肯定的一句夸奖,让盛蕴都看了我们一眼,盛伯父也看了他一眼后跟我道:“小蕴每次跟我下棋,他都让我着急,所以我不愿意跟他下。”
盛蕴在一边说道:“我也不想跟你下。”
哈哈,我看着他们俩笑,盛伯父不想看他儿子了,他落下一字后,跟我沉声道:“你以后有时间就来我家,哪怕是陪我下盘棋。”
我点了下头:“好。”
我也落下一子,只取了他一个子,而我的大半江山已经快没有了。所以我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手,盛伯父下棋时会思考,他思考的时候就是我着急的时候,他落下一子后,我暗暗的磨了下牙,果然他一口气给我收了好几个,眼看棋盘上黑多白少,我挪动了下我的屁股。
他看着我笑了下:“你跟你爸爸不一样,”
我疑惑道:“哪儿不一样?”
他笑了声:“你爸老奸巨猾。”
他是笑着说的,还说的很自然,那句成语在他口中更像是一种怀念,我想起我爸的一张照片,他们曾经是一个军校毕业的,毕业照上他们俩站在一起。
我也笑了:“是的,我爸现在还跟狐狸似的,跟齐伯伯下棋,齐伯伯都说他老给他布陷阱,防不胜防。”
盛伯父点头:“可不,我当年跟他下棋都是慎之又慎,他不仅善于给敌人下套,还非常果断,决定的事很少更改,是一个儿硬茬。”
哈哈,我没忍住跟他道:“盛伯父,我爸也是这么说你的。”
盛伯父没有想到我这么直接,愣了下:“他也这么说我?”
我点头:“他说你跟块儿硬骨头一样。”
我这话说完后才觉得有点儿不礼貌,我本能的看了一眼盛蕴,但他只朝我笑了下,我于是就看盛伯父。
而盛伯父深吸了口气后道:“好!好!过几天你们两个是不是就要去看他,你们给我捎句话。”
他看着我跟盛蕴道:“就跟他说,我等退休后再去找他下棋,我要跟比一下到底谁才是硬茬!”
这次盛蕴点头了:“好,我给你带到。”
盛伯父看了他一眼:“你陪他下棋的时候,要认真仔细,切不可大意,老谢那家伙厉害着呢。”
我爸如果听到盛伯父这么肯定他,是不是也会很高兴?
我们在盛蕴的家里吃了一顿饭,非常丰盛,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时候,我跟盛伯母道谢:“还跟以前一样好吃。”
盛伯母大约也是想起了我之前赖在他们家的时候,她有些感慨:“时间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都长大了,我们是该老了。”
我觉得我得拍下马屁了,我跟她道:“盛伯母你还跟以前一样好看,你跟盛蕴站一块儿,人家都以为是姐弟呢。”
我这马屁拍的到位,盛伯母都笑了:“你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爱闹。好了,快吃饭吧。”
我在哪儿吃饭都挺不客气的,而小瑾随我,他不仅能吃还吃的慢,他吃的慢盛蕴就一点点儿喂他,于是我们这顿饭就吃了挺久的,等吃饭完都快8点了,我们又坐了会儿,盛伯母终于开始跟我讨论婚礼的细节了,她怪我们两个太仓促,还剩半个月时间,怎么准备都觉得不够。
盛蕴跟她说:“不用那么麻烦,简单一些,客人不用请太多,我不要勉强的人。”
盛伯母摇头:“那怎么能行,都要请到的。我们不管他们来不来,请帖是要送到的。”
此后就各种缓解,我们也足足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后来还是盛伯母道:“让我先拟定一个方案,咱们再讨论。”
时间不早了,小瑾都一个哈欠接一个了,盛伯母要留我们住下,让盛蕴拒绝了,我连忙道:“下次不忙的时候再来,小瑾早上还有上幼儿园。”
盛伯母终于点了下头:“那好,你们路上慢点儿。”
等坐进车里时,我夸张的拍了下胸口:“终于吃完饭了!”
盛蕴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我也没见你少吃。”
他不让我喝酒,我都没法陪着盛伯父喝了,于是我不只剩吃,还能干什么呢?
我跟他哼了声:“我是给你面子好吧。等你去见了我爸,你也要这么能吃。”
他轻笑了声:“好。”
我们隔天去的云溪山基地,带着小瑾去的,我们这边是春暖花开了,但那边还是很冷,临出发前,盛蕴就查了天气预报,把我跟小瑾包的跟粽子似的,我跟他说我不冷,他也不信,我真的觉得我最近都不怕冷了,手一直都很热,他牵着我的手,我都出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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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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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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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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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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