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宇不释放他的信息素,他是打不过我的,可他气狠了,那种逼迫性的信息素瞬时间就满了我的小客厅,我手臂软了下来,垂在了沙发上,我在这一刻还想起了一副名画《马拉之死》。
我想我真是脑子抽了,我看着高宇低声道:“高宇你冷静点儿。”
我的嗓子哑了,我知道我是被他的信息素逼迫发QING了。发QING期前夕,很容易就被他逼迫,因为他曾经标记我。
因为他离上次睡我的时间没有超过半年。
现在的AO离婚后,只要半年内不再亲热,那种标记就不再起作用,逼迫性信息素也不会起作用。信息素有两种,一种是发情期自然的信息素,另一种就是这种强迫性的,这一种犯法,可我忘了‘法’在高少爷这里形同虚设。
我默念着这个时间徒劳的闭上了眼,我想我真是愚蠢,就差几天了啊,我就差几天就可以不用受他这种逼迫性的信息素了。
可还是那句话,是我活该,苍天饶过谁都不能饶过我。
别人的发情期频率最多的都会是三个月一次,而我会一个月一发情。我已经熬足了五个多月了,最后的几天却要功亏一篑了。
我闭着眼听着高宇在我耳边低语,他知道我已经发·情,所以他声调也温柔下来了,开始哄我了:“乖,我最喜欢你这么乖的样子,你要是每次都这么乖就好了……”
我想笑,但笑不出来了,我穿的多,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但我自己在家的时候想省钱就没有开空凋,所以我在睡衣外面又套了一件粗线毛衣,结果粗线毛衣好脱。我终于打了个寒战,高宇以为我怕了,动作温柔下来,解我睡衣的扣子一颗颗的,很温柔,我忍不住打颤,高宇还笑着道:“冷了是吗?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你就该喊热了。”
我扭开了头,要干就快点儿,不用这么多前戏。
但高宇以为我已经是他囊中之物,慢条斯理的解,我都等不及了,我等他解完后没有让他脱下来,直接说:“就这样行吗,别脱了,我冷。反正也不碍事是吧?”Χiυmъ.cοΜ
其实我觉得都不用脱上衣,就跟高宇这混蛋一样。
高宇非常喜欢我这爽快,笑了下:“好,那就给你留着,咱快点儿。”
他话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依然在流连忘返,迟迟不肯行动。
有人曾经说过,生活就像强\\奸,要么反抗,要么享受。
我自嘲的笑了下,我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谢沉安你真够贱的。
我是一个太可耻的OMEGA,发·情期短,于是发·情就来的快,我没有他这么好的定力,我在他越来越重的信息素里彻底的放弃了。所以纵然听见门响了,我也没有放开他,我还想,活该,让他不快点儿干,现在干不成了吧?
果然是要干不成了,我看着打开门进来的盛蕴有些恍惚的想,怪不得他能进来呢,他有钥匙。
我看着他的手紧紧的捏着钥匙,那钥匙齿明明不锋利的,可是他硬是攥出了血。
我想要说点儿什么,可说出来的却是:“盛蕴,你怎么来了啊?”
我听到我自己这软绵绵的话时,想抽我自己一巴掌的,可我抬不起手来,我闻到了抹茶的味道,那种浓郁的茶香中带着一点点儿的苦涩,好闻而不腻,让你无论闻多少次都不会腻。
它是我梦里那个绿色的甜饼屋,我饿极了时就会做的梦。
我现在同样饿极了,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他站在门口,一步都不肯过来,整个身体僵硬的厉害,我知道他最讨厌他的信息素味道,可他这一刻为什么控制不住了呢?
他控制不住的话,我就更忍不了了啊,我已经不想再看高宇,我想从沙发上爬下去找他,我想给他舔舔手,他手上的血流的更多了,我的钥匙肯定被血染红了。透过血液渗出来的信息素更加的浓烈。
可我又被高宇揽住了,他一手摁着我,一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他摁着我的手都有点儿发抖。
他是害怕?对,他不会如我一样,会喜欢这种信息素,两个ALPHA的信息素,碰在一起,只会是干戈,为了争夺猎物而大打出手。
我以为高宇要扑上去呢,可他竟然跟盛蕴笑:“你也来了,怎么,咱们两个一起上?”
他们俩一起上什么?
我看着高宇通红的眼睛呆了下,高宇掐着我下巴还能笑:“怎么现在又想装清纯了?你不是就这么想着他吗?你不盼着被他上吗?你喜欢的那数十个人里,不包括他吗?你……不是早就跟他睡过了吗!”
我被他掐的哆嗦了下,我不知道他说什么,我只觉得我再也爬不下去了,我也不能再靠近盛蕴了,我也不敢多看他一眼了,我多看他一眼都像是亵·渎他。
因为我如高宇说的那样,没有一点儿羞耻感,我甚至是有些欢喜的,我竟然是那么的盼着盛蕴走过来,抱抱我。
高宇开始给我系扣子的时候,我才发现除了我手臂上还挂着衣服外,什么都没有穿,我低头看着我身上,特别是胸口那斑驳的痕迹。
盛蕴有洁癖,所以他看着我这个样子很恶心吧?因为我已经无法形容他的脸色,他比我见过任何的时刻都要吓人,比我那一年在他的寝室被高宇闹着亲还要可怕。
那一年,跟现在何其的相似,他拉开寝室门,我衣衫不整的撞他身上,他的眼睛也是这么盯着我的,他握着钥匙也是这个样子,在我慌乱的道歉声里,他看着我说:“谢沉安,你还要不要脸?知道这里是别人的寝室吗?”
我知道的,所以我拒绝了高宇的,我真的是想跑出去的,我听见他开门的动静想跑的。
他跟我说:“滚。”
我滚了,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那时候他顶多只是恶心我,不搭理我,可现在我觉得他是想要焚了我,一点儿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肯定觉得我存在这个世界太恶心了吧?
毕竟恶心了他一次又一次。
我朝他笑了下:“盛蕴,你先走吧。”
我无法遮掩我这个模样,我已经努力的把我的衣服往下拽,可再拽也没有用,就是一件普通的上衣,遮不住腿。我比那一次更加可耻。
可盛蕴不仅没有走,他还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把身体往下弯,我现在很好弯,我全身软的跟面条一样,大概能卷起来,要是能跟卷心菜一样就好了,能够在盛蕴过来前卷起来。
但我不是,看着他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我往下咽口水,我觉得整个空气都凝固了,变成了一块巨大的茶饼向我压过来。
这个茶饼比我的信息素好闻多了,那是山间最纯粹的茶香,是大片大片的茶园凝萃而成的精华。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这种香气,我从小就喜欢各种点心,最喜欢的一款就是抹茶蛋糕,因为我想吃点心,可又不喜欢太甜的,于是抹茶就是最好的,我还想再吸几口的时候,猛的顿住了,盛蕴要走过来了。
近在咫尺,我看着他道:“盛蕴,你能先回去吗?我,”
我看向了高宇,在这一刻,我除了高宇没有别的人可求助了,我抵抗不了盛蕴的信息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闻到那个味道像是上瘾一样,我一定是上辈子作孽,偷偷吸过,所以这辈子竟然这么垂涎三尺。
我抖着手去拉高宇,我使劲的吸着他身上的楠木香,他身上的楠木信息素我都要闻不到了,我拉着他求他。
我怕我再拖下去,会如他说的那样,死乞白赖的挂在盛蕴的身上亦或者是他的身上,毕竟他的信息素也行,我就是这么一个好满足的人,那场面我想想也很刺激。
所以,在我还有最后一点儿理智的时候,走吧,别让我扑上去。
别让他心里有阴影,以后见着我谢沉安就躲,毕竟他是那么有洁癖的人。
然而当我说完那句话后,盛蕴一步踏上来了,他那个模样像是来揍我的。我把自己徒劳的卷成了一个团,但我这么大的个子,就算是卷在一起也不能把自己藏在沙发缝里,所以我把头跟鸵鸟似的埋在了膝盖里。
高宇还在我旁边笑:“没有想到盛总也在今天过来了,你是早就知道了是吗?也对,这个家伙也就是这个时候有趣味……”
他话像是咬出来似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觉得自己脸烧的通红,要不是没脸抬起来,我都想去笑,怪不得高宇只有特殊时期的时候睡我,原来我也只有这个时候期时才有情趣。
我还想听听从高宇口里我还有什么趣味时,就听见高宇惊呼了一声,他大概是想不到盛蕴在这种时候了还能跟他打架。
我从膝盖里小心的把头露出来,去看现场,盛蕴已经将高宇摁在地上了,上一次他只打了高宇一拳,现在他看样子真的被我恶心到了,所以打的毫无章法。他手上的血在高宇浅白色的衣服上格外明显。
他是不能打OMEGA,所以就打高宇了吗?
我见过很多次盛蕴打架,在训练营里他跟别人无数次切磋,后来他在画廊里跟那个人打架,就连隔着屏幕的人都夸盛蕴帅爆了,ALPHA满了屏,所以更别说现场参观的我了。
他高大的背影在我眼里像是会发光,这次已经不止是他身上的信息素让我着迷了,我想我是彻底的完蛋了,不,早就完蛋了。无可救药,寡不廉耻,他说我的那些话我都应验了。
我闭上眼喘了口气,用软成面条的手把茶几下面的小抽屉拉开了,幸好我把药都放在这里了,很好找。我抖着手把药摸出来,也没有顾得上数,直接塞了一把,差点儿噎死,我趴在桌上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口,水洒了一大半,但好歹把药咽下去了。
那两个人还在打,也许是打架撒了气,信息素的味道没有那么重了,我艰难的套上裤子,跑到了浴室,把浴室的门关上了,我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跑出去。结过婚的OMEGA总是要无耻些的,因为已经知道了那种滋味,食髓知味,镌骨铭心。
我是这么一个人JIN可夫的人,我竟然对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感兴趣,不,用感兴趣这个词对我太客气了,我简直是想要匍匐在他们身下。
我打开了冷水,把自己泡了进去。
现在的发QING期好过,没有夫夫生活的好过,只要避开了ALPHA的信息素,就不会受影响,那天至多体温会高一些,会晕乎一些,有时候你都分不出是不是感冒了的时候,它就过去了。
但是如果有ALPHA释放了信息素,让你闻到了的话,那就不好过了。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等到药效发作,所以只能先这样。
好在冰冷的水把我一身的热情都压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后,我的五官不再只有鼻子好使了,我听见外面好像已经打完架了。
我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冰的,还是被冷水冰的,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我又坐回了水里,还有人没有走,而且还是盛蕴,那我还需要再冷静一会儿。
我计算着药效的到来,虽然我现在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没有了ALPHA的信息素,我吃了那一大把药也管用了,现在除了冷的发抖外已经没有任何的臆想了,但是为了确保万一,我再坐一会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两次标记更新,第 90 章 第 90 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