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1:真的假的?已婚的OMEGA怎么会被两次标记?
树洞1的惊诧可见一般,他在我发这个这个问题的时候立刻就蹦出来了。
我发的这个树洞是一个非常小众的地方,在很久之前,七八年前树洞也许还很流行,但是现在网络越来越发达,X浪、X红书及各种网红起来后,这个树洞就没有人在上面溜达了,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从一开始就不红的树洞。这个树洞是一个JS分枝的网站,存在的意义类似于鸡肋,没有人愿意上来,因为树洞本身就是娱乐性质的,但它偏偏又不让娱乐。
树洞1的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因为众所周知,一个ALPHA可以标记很多OMEGA,但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标记之后他就会对这个ALPHA忠贞不渝,只要是在婚内,他不可能再出轨。
因为如果他出轨就代表着要被重新再标记一次,再标记一次相当于覆盖之前的印记,重新再烙上一个,那种痛苦没有哪个OMEGA傻不拉几的去尝试。
我也不想承认我傻不拉几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异体质,为什么我能被俩个人标记了呢?另一种标记也是标记,那个孩子就是证明。
所以树洞2很不相信我:楼主是小说家吗?还是想要出名啊,奉劝你别在这个地方发,这里没有多少人来看的。
我看着他发出来的这句话,也默默的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没有人来,所以才发在这里的。
树洞,不就是为了让人吐出不能示人的话吗?如国王的驴耳朵。
我真的没有地方可说了。
我也知道要脸,我也知道我戴绿帽的丈夫高宇是个见风就能火十万里的人,当然我也不差,我姓谢。我家没有倒前,人家喊我谢三少,我的这个事会被当绯闻压下去,可是倒了后那就不一定了,他们一定会把我及我谢家翻个个底朝天,那我即便是立刻下九泉,也无颜见我的列祖列宗。
我又等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一个树洞3给我回话了:我想知道你出轨的人是谁,怎么这么牛X呢?
这个问题真的把我问住了,我给他回道:“我不知道。”
我的小瑾三岁了,我也是刚刚得知他不是高宇的,他今天才随了我的姓,高宇指着我喊的,他个小野种!我不要小瑾姓野,小瑾从今天开始随我叫谢瑾。
树洞2嗤笑了声:你也真是牛X,连出轨对象都不知道,你这样子的OMEGA,要是在古代要浸猪笼!
我想他大概是个ALPHA吧,说的这么狠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其他人也这么说。
树洞1也附和到:你就是《水浒传》里的潘金莲,这要是在小说中得被武松劈了。劈了后还要被世人唾骂,立个雕像跪在人家坟前三生三世。
我觉得他好像说串了剧本,潘金莲怎么成了秦桧了呢?
我拧了我自己一把,这个时候了还在想别的。
他们说的都没有太大的参考性,一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古代,一个是根本就是虚幻的小说。
我想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竟然会想到要找他们问,他们没有一个好主意。
可是我在帖子上又问了一遍:除了这个还有吗?
我没有别的人可以说了。我以为这上面的家伙会专业一些呢,关于什么婚姻法的。
树洞4一直沉水,这会儿终于冒泡了,他问了我一个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你的孩子都有了,也就是说被人标记了,那他肯定也知道,他没有找你吗?
我慌张的心在这一刻凉了下来,我沉默了一会儿才打上两个字:没有。
没有人找我,要不我不至于不知道。
这两个字透着苍天饶过谁的解恨,活该。
树洞2:……你真是活该
树洞1:……活该+1
树洞3:自作孽不可活,可怜又可悲。
树洞4:……
树洞4都无言了,我也知道我活该。
后面他们再怎么讨论我,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我的网络也被切断了,我被我戴了绿帽子的的ALPHA丈夫关起来了,没有浸到水里,但是也是一种笼子,我被关了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了,我的房间里有一个时钟,每天都会定时的敲响,但是时间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坐牢的人并不需要,时间反而是一种煎熬。
我有时候会想起树洞1跟树洞2的方法,我真的想那样,要么浸猪笼,要么一刀劈了我,痛痛快快的给我结束了吧。
但是我还没有想出我的奸夫是谁,高宇逼着我想,一天想不出来一天别想出去,我就在这个笼子里使劲的想,我想遍了所有人,把我所有想睡的人(包括电视上那些我曾经花痴过的明星)都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但却没有一个能对上的,没有一个能跟我梦里那个人对上号的,可那个人我偏偏看不清他是谁……
我看不清他,他却在我的梦里一遍遍的……
我又一次抱着头醒过来,天还是黑的,我竟然又这么睡着了,我真是太差劲了,我这个牢做的也未免太舒服了,除了出不去,想睡就能睡,但是我为什么这么怕睡觉……
那个人都快要成了我梦里的头号悬疑杀手了。
他要再不出来,我决定以谢天下了。
谢沉安某年某日记。
小瑾的胳膊搭在了我的胸口,我睁开了眼睛,看到房间里的光,我才发现我做了个梦。
我租的这个地方是个老房子,里面还是原先房东的简易窗帘,并不是特别的遮光,但此刻这照耀过来的光却让我有点儿感激房东的省钱了,这提醒我真的搬出那个笼子了。毕竟高宇为我打造的那个笼子是真的金丝笼,富丽堂皇,窗帘上都绣着金线。
我有时候会想,我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扯下来,现在留着买点儿钱也好。
对的,我现在没有钱了,对于一个出轨的OMEGA,净身出户是应该的。
对了,我自我介绍下,我叫谢沉安,名字是非常的土,因为是我的祖父给我取的:待沉暗落定,家国大安,方可一谢天下。
我的祖父是个军人,他有着一腔伟大的抱负,到了我父亲这里还好,继承了他的优秀,但是到了我这里……
我不想想我的事了,没有脸想,我想我的祖父也不想听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丢尽谢家门楣的事。
他没有想到我会成这个样子吧?m.xiumb.com
他没有想到,他真的一语中的,我真的得以谢天下了吧。
我睡不着了,小心的把小瑾的小胳膊放在一边,他睡的也有些不安,眉头微微皱着,他是个小ALPHA,但是他现在才三岁,还没有ALPHA那种棱角分明的帅气,他现在还软的跟一个小包子一样,粉嫩的脸,长长的睫毛,小巧且笔挺的鼻子,跟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巴,他漂亮的一塌糊涂,都快不像是我生的了,是的,尽管我想往我脸上使劲贴点儿金,想让他再像我一点儿,但奈何我的身高摆在这里。
我长的一点儿都不像一个OMEGA,没有那种娇柔甜美,所以,我不得不想小瑾是随了别人,那个人长的好看吗……
我狠狠的掐了一把我自己的大腿,我真的是不要脸。
我去洗手间洗了脸,去楼下买了早餐,我走的比较远,较远的那一家混沌做的比较干净。
等我回来的时候,小瑾从床上坐起来了,他只坐着,定定的走了一会儿神,萌萌的包子脸这么面瘫着也挺有意思,我上去抱他:“小瑾,我们去尿尿了,没有尿床吧?”
我顺手摸了一下他的屁股,被小瑾拍开了:“没有!”
哈哈,我不承认我就是想要摸摸他软软的小屁股,摸着真舒服,但是小瑾是个ALPHA,再小也是,他的脸皮薄的很,并不愿意让人摸这里。
我给小瑾手忙脚乱的洗了脸刷了牙,又跟他一起吃了已经温热的混沌,然后把他匆匆忙忙的送到了幼儿园,幸亏我们现在有代步的车了,虽然是一辆电动车,但是也总比我们俩跑好,我住的地方离这个幼儿园有一点儿距离。
而且我发现电动车很方便,只要距离不远,就能畅通无阻,基本不会堵车。不堵车就不会心烦,高宇也不会在车里气的骂外面那些龟孙子:磨磨蹭蹭的一个个干什么呢!跟乌龟王八蛋似的!
他大概想不到有一天他也成了乌龟吧?那种绿色的。
我骑在电动车上咬了下牙,如果不是空不出手来,我想抽自己一巴掌,我觉得我脑子真的有点儿不好使了,我现在看见绿灯都会多想,而这路上那么多绿色的东西,这还是9月份,这个世界绿的一塌糊涂,这其中我又做了多少贡献呢?
我以前画画的时候尤其喜欢用绿色,谁让我喜欢画树呢,画茂密的树林,大片的茶园,这些可不就是绿色的,那时候盛蕴还说我:你再在里面画点儿红花。
盛蕴这个人说话总是说一半儿,另一半儿让你自己思考。
我还没有想出他这是什么创意的时候,张振东在旁边给我解释了:“红配绿,赛狗屁,哈哈!谢沉安,他说你画的是狗屁!”
这两个人是我少时的损友,就是少时,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能在这些日子里常想起他们。
我想我是在努力的转移我自己的脑洞,我在竭力的为我给高宇戴绿帽子找个理由,就如他说我的那样,天生的吧。
谢沉安,别想了。
再想一会儿的面试砸了怎么办,好好看着前面的绿灯,绿灯行,红灯停,不要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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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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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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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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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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