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超一流能射出来的箭?
不可能!
别说超一流,就连我这种绝顶高手都做不到啊。
小教主到底还藏着多少底牌。
两个绝顶强者连滚带爬,终于闪避开了这一箭。
这一次,更加狼狈。
可惜,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景风雷那张死人脸,又鬼魂一样出现在面前。
梆梆!
又是两拳。
噗!
噗!
两个绝顶高手再次吐血。
今天这一夜,吐了比以往十年还多的血。
元气大伤。
“你们两个招惹教主,是真的不该……作为一个守法的城民,乖乖纳税就那么难吗?”
景风雷语重心长。
“纳你奶奶的腿,老子这辈子只会吃税……”
周老看了眼远处。
向长风那厮不见了。
哼。
这种箭矢,绝顶高手都射不出几箭,跑了也正常。
没有箭矢干扰,他又行了。
轰隆隆!
轰隆隆!
景风雷和两个人又厮杀在一起。
“二位,看这里!”
向长风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是疯狗一样,狞笑着参与到绝顶混战中。
人莲步能让他勉强活命,但和走钢丝没区别。
毕竟,你面对的可是绝顶强者啊。
景风雷看着向长风险象环生,这次轮到他慌了。
所幸,两个老狗负伤,实力打了折扣。
而向长风目不转睛,仔细品味着可怕的绝顶风暴,好痛苦,从头到尾都是窒息状态,随时会死,不是开玩笑……
突然,他找到机会,一把散开托魔巾……
以前这东西是用来压制体内魔念,可坐魔丹比托魔巾方便,就节约了里面的神念碎片。
除了压制魔气外,托魔巾也是兵器啊。
奇门兵器。
“什么东西!”
两个老者下意识用内功去震。
啊!
啊……!
随后,一前一后两道惨叫声响起。
他们大脑刺痛,似乎被千万根钢针穿透,简直神不如死。
景风雷见到托魔巾,目瞪口呆。
少主把托魔巾拿出来,难道不用镇压魔气?
可在看向长风,表情正常。
景风雷抓紧时间,第三次梆梆两拳,打断了两个老者的胸腔骨头。
接二连三的轰击,两个老狗没一年时间恢复不了。
安全了。
以后的苟鲁城,真的将再无后顾之忧。
教主是真的厉害。
杀几个超一流而已,谁能想到,我以一敌二,居然同时打伤两个绝顶高手。
意外!
“警惕小教主!”
绝顶终究是绝顶,两个人很快会回过神来,把神念碎片驱逐出去。
但依然头痛欲裂。
再加上五脏六五的伤,简直无妄之灾。
“二位前辈,信不信……我能杀死你们两个?”
向长风皮笑肉不笑。
“口出狂言,我撕了你……”
郑老又要动手。
“我纳税!”
“我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一直在积极纳粮纳税……明天清早,给你把黄金送去过!”
周老思考了几个瞬间,突然服软。
他倒不是怕死,哪怕向长风可以无限射箭,他也能逃离。
但他不能走啊。
纳税是损失一些钱。
可逃走就是得罪皇子的死罪。
舍小钱是必须的,做人需要果断。
……
【缴纳赋税是每个人的基本义务,你让不法之徒尊重律法,是铁血教主。】
【奖励:苦修熟练度190天。】
……
“死罪可免,但你们抗税在前,需要补缴一部分滞纳金和罚金,具体数额,就多缴三成吧!”
向长风收起兵器,理所应当。
“你……”
郑老炸了毛。
我俩花了多少钱,废了多少功夫,才抢到这个肥差位置。
钱还没赚钱到少,就要给你先交税?
这是哪国的王法。
“交……明天早晨就交……请城主早点回去休息吧,年轻人注意身体!”
周老拦住郑老。
命要紧。
钱可以慢慢赚,反正这地方遍地黄金。
千万不能惹怒皇子。
“景伯,你看……这就是一个城池的风气……如果人人都像二位老人一样遵纪守法,那该是什么朗朗乾坤啊。”
向长风欣慰的点点头。
咳……咳……
两个绝顶气的直咳嗽,由于胸膛剧痛,咳嗽到弯腰驼背。
……
【按时赋税,让人心情愉悦,两位老人都笑弯了腰,你是让人甘愿遵纪守法的教主。】
【奖励:紫色内功丹一颗】
……
向长风和景风雷扬长而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怂,他俩也强弩之末了。“
等二人远去之后,郑老又青着脸埋怨。
“咱们赌不起了,地底下的工厂比什么都重要。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宫里会派负责人来管辖这里,绝对不可以在咱们手里出乱子。”
“钱没有赚饱的时候,以后有的是好日子。”
“哼,还得感谢林贞海那个蠢货,把广育府搞的乌烟瘴气,如果不是他执意剿匪,咱们还没机会轮到这肥缺……同时,也得感谢魔教乱杀啊,否则咱俩还是来不了!”
周老阴森森笑着。
“林贞海被挤兑走,是新总督负责这里吗?”
郑老问。
“那当然!”
“林贞海读傻书,脑子都木了,他所谓剿匪,不过是换了另一波匪而……咳……咳……”
周老又一次开始咳嗽。
“谁来当总督,你有小道消息吗?”
郑老又问。
“二皇子亲信不多,还能是谁?白简阅吧,白家站队二皇子不久,目前风头正势,白简阅惊才绝艳,是二皇子的心腹……”
……
“向长霜,我那个表弟,到底是个什么德行呢?呵呵,魔教教主,还有些期待!”
黎明时分。
一行车队行驶在路上,马车车厢里坐着一个中年人。
说是中年人,其实也就35左右,和林贞海差不多大。
而向长霜骑着马,风餐露宿,没有资格进车厢。
白简阅之所以允许向长霜跟随,也是因为向长风的事情。
第一,他要苦光阁里的武学。
第二,向长风机缘巧合,居然成了苟鲁城城主,而在苟鲁城内,恰好有二皇子的一处黑产,见不得光。
把这个当姐姐的拎出来,方便自己唱黑脸。
姐姐唱红脸,好欺负所谓教主。
“那是个傻子!”
向长霜眼里寒光闪烁。
虎鼻城英雄会之后,向长风名声大噪,可她却没有完成白家的任务。
被训斥是理所应当。
向长霜心里很透了向长风。
邪魔外道,连朝廷是国之正统都不懂,他不是傻子谁是?
对于车厢里的白简阅,向长霜是又怕又厌。
白家人高高在上,一直看不起自己这个姓向的。
她的母亲和自己的母亲都姓白,是亲姐妹。
但母亲违背白家祖训,远嫁向家,成了耻辱。
而白简阅的父亲,却是入赘过来的赘婿,所以他姓白。
白家人中,白简阅又是最看不起外姓的一个。
他甚至连他爹都看不起。
当然,向长霜心里也瞧不起向长命,认为自己的所有委屈,都是这个爹的错。
“傻子……呵呵,傻人有傻命啊,能攀上坤业王爷的高枝……可惜,坤业王爷自身难保……”
白简阅摇摇头:“林贞海收到离任消息了吧?同窗学友,咱们该有七八年没见了!”
……
总督府!
“呵呵,我的报应终于来了……”
大清早天还没有亮,来自京都的消息就已经传来。
是一封任命书。
京都有个三品闲差,明升暗降。
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实权了。
“总督,这么快吗?”
师爷愁容满面。
剿匪行动已经进行大半,就差个收尾工作,这时候被调走,功亏一篑。
“我还有十天时间交接,但区区十天,又能做什么?”
“就是不知道谁会调来这种地方……如果他也能刚正不阿,那才是百姓有福啊!”
林贞海茶不思饭不香,头发又白了一些。
两个人又开始研究如何快速剿匪。
但土匪也不是傻子,朝廷里有内线,每次清剿,都和泥鳅一样乱跑,难度越来越大。
“报……总督大人,城外有车队进来,说是找您的,目前正在路上!”下人通报。
两个人面面相觑:是新总督来交接了。
“总督大人,也别太悲观,起码接下来的十天,主动权还在咱们手里!”
师爷叹了口气。
新旧总督交接,得有十几天缓冲期。
“尽人事听天命吧!”
林贞海只祈祷别是个昏官贪官。
“林贤弟,当年科举考场一别,再没相见,可想死我了!”
很快,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
咦?
笑声有些熟悉。
“认不出我了?我是白简阅啊,那年科举,你是状元郎,我是榜眼。咱们同住一间酒楼,同去考场,甚至殿试都一起发抖,当年彻夜长谈,可还记得?”
“这么多年我周游列国,却淡了咱们的关系。”
白简阅满脸激动。
“白兄,是你啊,原来是你……多年不见,白兄意气风发,难道新任总督,是白兄?”
林贞海心里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他当然记得当年的榜样。
二人相谈甚欢,聊古今,聊百姓,聊朝堂,聊理想,聊未来……林贞海甚至松了口气。
起码不是个脑满肠肥的废物。
白简阅此人,是有真才实学的。
是个真正的读书人。
见林贞海是打心眼里开心,师爷心里也松了口气。
或许,事情没有太绝望。
两个人许久不见,光是过往就聊了很久,直到肚子都饿了。
“这位是夫人?还是?”
林贞海看着向长霜。
说起来,还有一点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以自己的记忆力,肯定没有见过。
好奇怪。
“这是我的表妹向长霜,还记得陛下赏赐给坤业王爷两座城池吗?坤业王爷给了一个江湖门派的教主,我这个表妹,是教主的亲妹妹……说来惭愧,我与那个所谓魔教,也有些血缘关系。”
白简阅解释道。
“啊……难怪有些眼熟,原来你是向长风兄弟的亲妹妹,果然有些神似!”
林贞海终于回过神来。
“林贤弟镇守这苦寒之地,真的受委屈了,居然还得被迫和江湖草莽称兄道弟,哎!”
白简阅眼里有些厌恶,也有些真心实意的惋惜。
和草莽称兄道弟,是读书人中最大的耻辱。
“总督大人见笑了,我从小在白家长大,没时间训诫那个蛮人。”
向长霜毫不掩饰眼底的嫌弃。
“呃……这个……江湖中人,有时候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诸位舟车劳顿,还是先歇息吧……未来还有十天时间,咱们慢慢再叙旧……”
林贞海尬笑了一下。
也不怪白简阅厌恶江湖草莽,曾经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亲眼见到向长风的风采,又很难不被改观。
他们虽然是亲戚,可一直不见,关系肯定都生疏了,有机会见一见,总会能修复。
“总督大人,我要尽快去一趟苟鲁城,见见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还请总督大人借个人给我带带路。”
向长霜说道。
这地方穷山恶水,有人带路速度能快点。
“也罢,我反正都要给白兄交接广育府各个城池情况,第一站就苟鲁城吧!”
林贞海想了想,决定亲自走一趟。
向长风也不容易,自己尽量帮着缓缓关系。
“那就明日清晨出发吧,我也去!”
白简阅改了时间。
其实,他也想见见这个不成器的小表弟。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夜幕降临。
林贞海忙碌一整天,他在熬夜给白简阅写各种政令建议。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劳苦百姓。
师爷心疼,他抽空安排人去打听这个白简阅。
虽然曾经是同窗,但毕竟这么久没见,这个节骨眼能被调遣过来,不可能那么简单。
总督也不是没脑子,乱相信人。
他太累了。
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有限,他日夜失眠,都在想办法剿匪,想办法让百姓吃饱饭,哪里还有时间去阿谀我诈。
……
山顶!
谁都没有注意到,白简阅悄悄离开城池。
“拜见主人!”
几个山匪鬼鬼祟祟跑过来。xǐυmь.℃òm
“这么多年经营,最后毁在一个书生手里,你们让我很失望啊。”
白简阅之前是朝廷外使官。
他人在外国,却操控着这群土匪。
广育府是一座金山。
喂饱了二皇子,喂饱了白家,还喂饱了一条绳上很多蚂蚱。
一个林贞海就想剪短绳子?
可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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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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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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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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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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