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所栽种的荷花已经开了大半,看到如此景色江澄忍不住叹道:“接天莲叶无穷碧,印日荷花别样红啊!”
没错就是我写的,快夸我,快夸我。
江澄一脸风骚的站在船头,摇着手中的折扇,还真别说,还真有点风流才子的味道。
白休看着在一旁骚气十足正在吟诗的江澄,白休实在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他现在船头有些危险便开口道:“大人,你在念叨啥呢,不要现在船头太危险了小心摔下去。”琇書蛧
江澄一听,心中只感觉有数万只草泥马奔腾,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下船去。
“你看,大人我都说了小心点了,不要摔下去。”
江澄心想,不对啊!
别的主角抄起诗来,那那直接便是名扬天下,什么江南花魁,什么惊世才女还不是分分钟投怀送抱,怎么自己抄起诗来就碰到这么两个憨憨呢,真是时不待我啊!
“几位客官已经到了。”撑船的船夫将船停在了一个小亭子旁。
江澄从怀中掏出从马府领的那半吊钱放到了船夫手中,说道:“船夫老哥多谢了。”
那船夫看到江澄将手伸向怀中,本来是挺高兴,可当看到江澄只掏出了半吊钱后,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没钱装什么大头啊,白瞎了我这点期待。
船夫的鄙视眼神江澄就当作没看见,唉…县令家也没有余粮啊!
江澄踏入小亭子中,有四道约摸这三十多公分的水槽吸引了江澄的注意。
水槽中摆放这数十个有木头雕成的荷花随着水槽中的水缓缓流动着。
沈梁见江澄一直看着水槽,向着江澄解释道:“江大人这可是春弄阁最有特色的地方了,叫什么曲什么…什么…殇来着。”
“曲水流觞。”
“对……对……对……就是那曲水流觞,江大人果然是博学多才。”沈梁对着江澄一番吹捧接着又说道
“这四道水槽有两道连通着春弄阁的主楼,在小亭子里面会有一个挂着竹牌的架子,上面写有菜名,酒名和姑娘们的名字,大人想要什么便可把相对应的竹牌取下放在木荷花之上,荷花便会带着竹牌去到主楼,主楼便会将东西准备好,如果是酒菜便会通过木荷花送过来,如果点了那个姑娘,姑娘便会乘船过来。”
“不是又四道水槽吗……另外两道呢?”发问的是白休。
“另外两道连着的是栖凤亭,这栖凤亭也是春弄阁的一绝。”
“哦……这又有什么说法?”江澄见那唤作栖凤亭的亭子虽然有些独特却也绝对不算什么一绝,于是开口问道。
“大人,这就是你的无知了,我在蓝田县就听过这栖凤亭的大名了。”钟远挺直腰杆,神气十足的说道。
“你这么清楚,那你来说。”沈梁看着一脸神气的钟远嫌弃的说道。
“哼,我来就我来。”
叶敬秋不在了,江澄和白休不了解柳州城,于是钟远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春弄阁与其他青楼妓院最大的不同便是这栖凤亭了,如果说别的妓院有什么头牌啊…名妓之类的,那价钱可都是能有多高就定多高,可这春弄阁就不同了!”
“有何不同啊?”江澄好奇的问道。
“这不同就在于……”钟远刚想开口解释却被沈梁打断。
“就在于啊……这春弄阁将阁内有名的妓女和清倌人都放在栖凤亭上轮流表演歌舞,下面的看客们可以自由的打赏姑娘们,这打赏的物品便是放在另外的水槽之中了。”
“那这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啊!”江澄心想这不就和后世的直播一样吗?
看来这春弄阁的主事人肯定有着超脱一般人的远见啊!
有钱有势的人都想挣面子,大家都是有排面的人凭什么要认怂,于是乎大家一番竞争,很容易就热血上涌,给的赏钱自然会多起来,可以这也不能说与其他妓院不同啊!
“大人有所不知,这打赏的东西可不只是银两钱财而已。”沈梁向着江澄解释道。
“不是银两钱财还能是什么?”白休问道。
“可以特意挑着姑娘,投其所好可以是诗文,是乐曲,只要是能惹姑娘们喜欢的便可,若是姑娘们喜欢,便会将自己的玉牌放在对应的木荷花中,拿到玉牌的人便可跟姑娘们进一步的交流。”
沈梁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猥琐YJ起来。
江澄一听诗文,乐曲,哎呦按照这么说像自己自己这样的穷鬼也可以博得美人眷顾喽!
诗文咱不懂,可咱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积累啊,随便放出来一首那不是随便秒天秒地秒空气啊!
乐曲咱也不懂,可咱有系统大大免费赠送的精通琴棋书画啊。
有点搞头!
经过沈梁这一番解释,江澄大概知道这个水槽是有什么用了。
江澄一行人将刻有酒菜名的竹牌都放在水槽的木荷花之中。
至于姑娘吗,点不起,点不起,随便一个都要数十两银子。
看来以后要想点挣钱的法子了,不能给自己穿越的前辈们丢脸啊!
你看看那些前辈那个不是古代首富,富可敌国的那种,哪像自己连嫖资都拿不出来。
江澄等人小坐了一会儿,菜品和美酒便随着木荷花漂到了小亭子之前。
……
春弄阁主楼内院,一处偏远的小竹楼中
……
告别了江澄等人的一剪梅,向着里面的女子说道:“苏阁主,目标之一的江澄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们要不要安排一下?”
阁中一个女子背对着一剪梅,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琵琶,听完一剪梅的话说道:“嗯……这江澄十六岁中进士,被周皇封为庶吉士,在蓝田县又有江青天之名,再加上这两日在柳州城的表现,看起来确实是有点能力,恐怕没有那么好接近,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机会……”女子扶着额头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会又开口道:“罢了你等不要轻举妄动,今日正好轮到本阁主亲自上栖凤亭,正好我亲自会会他。”
“是……阁主。”一剪梅说完便直接退了出去。
……
同样的对话出现在了柳州城的酒楼中小客房中。
……
“主上,你说这江澄能看破你的局吗……如果看不破的话,咱们又得重新安排人选了。”一个看着弓着腰向着坐在书桌前看书的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笑了笑:“我相信他可以的,我可是一直对他寄予厚望啊。”
老者退出房间,口中喃喃自语:“只希望主上没有看错人吧,要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好几次这样的折腾了!”
……
此时此刻处于暗流中心的江澄浑然不知,怡然自得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如果白休刚才没有仗着功夫比江澄好多抢了几口肉,江澄一定会更开心的。
“快看……快看……开始了……开始了……”
“是啊……是啊……可终于来了,我可等了好久了,今天可一定要拿到苏幕遮姑娘的玉牌。”
“呵呵,就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长得跟个猪头似的,苏姑娘要是能看上你,我绕着柳州城城墙倒立行走一圈。”
“呵呵,吾非谓某人,余谓坐者皆灰也。”
江澄初听,还没发现端倪,后面仔细一想,卧槽这不就是那句“我不是针对某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文言文版本吗?
大哥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啊,咱们是老乡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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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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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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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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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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