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都差不多八点了,看着躲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侧躺在身边的姐姐,轻轻的摇头一笑。
这家伙平日里都是七点多一点就爬起来了,今天却是睡得跟头小猪一样,娇嫩的小鼻子里还发着为不可闻的呼噜声。
我眯着眼睛,紧紧的绷着身子伸了个懒腰,感觉到动静的姐姐慵懒的张了一下眼睛,看了我一眼。
“唔……,弟弟,这么早,再睡一会!”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侧过身子,半趴在在我的胸膛上,舒舒服服的蹭了蹭小脸,又闭着眼睛,继续的睡了过去。
我心情轻松的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搂着她也跟着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是被老妈的敲门声叫醒的。
“起床啦,两个小家伙!”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动作轻柔的拉开姐姐横搭在我脖颈上柔嫩的胳膊,感觉到动静的姐姐嗯嗯的扭了扭香软的身子,眼睛也不争的嘟囔着,
“干嘛呀,这么早!”
“醒了就起来吧,老妈都来敲门了。”
说着,我轻轻的掀开了被子,打了一个呵欠后,打着赤脚就跑过去给老妈打开了房门。
“干嘛呢你们!这么晚了还不起床?”老妈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又扭头看了一眼蜷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姐姐。
“昨晚睡得太晚了!”我又轻轻的打了个呵欠,“而且也没人叫我们,就多睡了会儿。”
“昨晚你们干嘛呢?”
说着,老妈便挤进了房间,一把将姐姐的被子车开来。
“哎呀!”姐姐慢悠悠的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说妈,你干嘛呢!”
老妈没有回话,而是在先看了一眼床单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姐姐。
她此时睡衣的前二颗扣子都是开着的,也没穿外套。
老妈伸手扯着姐姐的衣领,扣好扣子,才扭头一脸没好气的看着我,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我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装着若无其事的转移着话题,
“几点了?”
“再过两小时都可以吃午饭了!”
说着,老妈扯了一把依旧坐在床上,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盹的姐姐,
“赶紧起来,跟你弟弟洗漱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姐姐不像姐姐,弟弟不像弟弟!”
“知道啦!”姐姐晃了晃脑袋,下了床,抬手拍着小嘴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向我走来,“走吧,弟弟,一起洗脸刷牙!”
我伸手想去牵她的小手,却又突然心虚的看了老妈一眼,收回了手。
虽然昨天晚上她是同意了我陪姐姐睡觉的,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心虚啊!
很快,我和姐姐便洗漱完了,然后吃早饭。
吃过了早饭,便又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姐姐仰躺在沙发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腿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举着手机无聊的回复着信息。
我则是返回了卧室,准备将昨天被我拆得支离破碎的电脑从新组装起来。
被我掰成两半的碟片还在地上,我将它捡了起来,然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任何东西都是破坏比建造容易,毕竟根据熵增理论,物质世界的一切都是从有序向着无序混乱发展的。
我轻而易举的就将电脑的主机拆卸成了一地碎片,可是将它彻底组装起来,却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特别是有些细节的地方,我都不得不一边从往上找资料,一边组装。
期间姐姐也进来过一次,不过在蹲在我身边,看了我一会儿后,她就又继续回到了客厅里,和老妈坐在一起吹牛皮看电视。
费了很大劲我才将主机组装好,然后插上了电源和网线,准备开机试试情况。
机是成功的开了,不过光驱好像出了点问题,不过想来也很正常,昨晚光驱可是被我拆卸得最恨的,里面好多细小相似的零件我根本分不清楚,于是只好凭着感觉来装,这样装出来的光驱,没有问题才怪。
不过好在系统和网络都没问题,反正现在大容量的u盘和sd卡都不值钱了,光碟基本上都快被淘汰了。
装好了电脑,我将工具箱送回了储物间,然后又回来清理了一下地面,便走到客厅里,去同姐姐和老妈聊天去了。
中午将昨天晚上剩的饭菜热了吃了,没吃完剩下的一点也都倒掉了。
下午姐姐想拉着我一起睡午觉,不过被老妈骂了,于是她索性直接抱着被子,直接躺在沙发上,枕着我的腿睡。
我和老妈又聊了一些公司上的事儿,问了一下她唐青有没有给她打电话过来。
姐姐是在半下午的时候醒来的,晚上我们早早的就吃了晚饭,然后一起下楼去散了个步。
散步的时候一只泰迪突然发了疯一样向着姐姐大叫,顿时吧姐姐吓得直往我背后躲,我有些不爽的吓唬了一下那只小泰迪,最后却被狗的主人——一个差不六十五六岁的老奶奶——骂了一顿。
之后我们又在路边看了一下一群老爷爷下棋,对于象棋的了解,我和姐姐差不多,都还停留在仅仅只是懂得规则的层面上。
而老妈则显得比较厉害了,看着对弈的两个老爷子,她基本上能够看懂他们大部分的路数。
看了一会儿下棋后,天色就有些暗下来了,两边的路灯也都陆续的打开,隐没在浅草间的地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一阵低劣的dj音乐从小区外的传来,我隐约间好像听见一句什么“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这都什么歌呀,连这歌都成了广场舞的伴奏了吗?话说广场舞大妈们应该如何给这首歌赔舞蹈呢?wWW.ΧìǔΜЬ.CǒΜ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一篇关于讨论何谓高雅,何谓庸俗的文章。
人么总是习惯于将一些高深难懂的东西划分为阳春白雪,将另一些粗浅接地气的划分为下里巴人。
最后阳春白雪变成附庸风雅的虚伪,而下里巴人也成为了不受人待见的低俗。
就向我高中的时候,总听见班上有人说这个暑假我读了那几本名著,这个寒假我又读了那几本名著。
可是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怀疑他们究竟是为了在班上炫耀,还是真正的读懂了。
如果读书成了一种炫耀的资本,为炫耀而读书,我觉得还不如不读。
“弟弟,你有在走神了!”挽着我胳膊的姐姐轻轻的推了我一下,“你到底在想什么呀,怎么老是动不动的就走神呢?”
“没有!”我轻轻一笑的摇了摇头,“有些冷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随便!”
姐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老也妈笑着点了点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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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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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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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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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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