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然一脸尴尬,笑得极为不自然:“我只是好半天没有看到奶奶和慧芸姐姐,有些不放心。”
到底是个小姑娘,慧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戈慧芸想了想,决定和陶南西摆明自己的态度。
周妙然只是一个小姑娘,虽然激不起什么水花,但是自己和陶南西毕竟是夫妻,慧芸并不想自己的人生因为别人发生什么意外。
陶南西对于戈慧芸对自己的怀疑表示很受伤。
“老婆,我们这么多年了,虽然你不是我的初恋,但是我敢保证绝对会是最后一个。”
“如今,因为一个周妙然,你便开始怀疑我对你的真心,老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委屈,我的心也会疼?”
慧芸愣住了,觉得有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心脏,将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捏在了一起,漫起无边的疼痛。
她有些慌了,连忙跑上前去抓住陶南西的手:“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整个人显得极为尴尬:“哥哥,其实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怕失去你,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她望着自己因为怀孕而变得越发圆滚滚的肚子,她的脚也因为后期浮肿,而比寻常大了好几个码子,因为怀孕,她还得放弃化妆,看起来整个人面色不佳,比怀孕之前显得更加苍老。
与其说她是对陶南西和她的感情不自信,其实是她对自己不自信。
陶南西见自己的媳妇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无奈地把她拥到怀里。
“老婆,别乱想了,你现在正怀着身孕呢!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舍弃你,去找别的女人?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我也没你想得那么渣!”
在他的眼里,戈慧芸就是无价之宝,是谁也比不上的。
现在的她啊,就是因为怀孕之后身体的急剧变化,让她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变化,从而患得患失,极度不自信。
作为丈夫,陶南西觉得自己给老婆的关心不够,从而才让自己老婆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他叹了一口气,又吻了吻自己老婆的额头,说了一些贴己的话,这才将慧芸那患得患失的心给平静了下去。
周妙然便如寻常一样,早早地就起床梳妆了,但是这一次,让她意外的是,陶南西并没在家逗留,穿了衣服,洗了脸就出门去了。
周妙然一边做饭,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
这陶南西还是个男人嘛?怎么对着自己这么大一个美女视而不见?反而对着戈慧芸那个黄脸婆关心有加?
这么一想,她不免拿着那勺子撒气,将那勺子扔在地上,汤汁也随着她的这些行为而洒到她的手上,她的皮肤也因为突然沾了这汤汁,而烫得都有些红肿了。
她愤怒地把勺子踢到一边,恼怒道:“你们这些破勺子也欺负我!简直太过分了!”
慧芸的房子面积不是很大,房间也算不上很隔音,她自然也听到了厨房的动静,不过她却蹙着眉头什么也没说。
爷爷奶奶习惯了早期,他们一早就出门散步去了。
因为怀着身孕,慧芸很是疲惫,整个人也是懒洋洋的,她干脆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林母这些天时常关注着慧芸的动态,她甚至在她自家的大门口安了一个监控器,随时关注着慧芸门外的一举一动。
因为慧芸不接招,就算她想找戈慧芸的麻烦,也激不起什么风浪。
林海洋那边已经把抱养的孩子带回家去了,王小梅每天也把林海洋管的挺严格的,就算是林母给自己儿子打电话,林海洋都得要征求王小梅的意见,一般情况下,林海洋接听林母的电话,十次能接通三次。
林母虽然满心愤怒,但是看到儿子日子过得不错,除了没有亲生子女,其它一切都比村里的同龄人过得潇洒自在。
林母也不希望儿子再过以前的苦日子,权衡了一番,倒也不再和王小梅一家争吵。
她干脆把精力放在戈慧芸这边,反正小橙橙是她的亲孙子,戈慧芸能耐再大,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于是,她便心安理得地在戈慧芸这边找乐子,打发时间。
谁让这个贱女人不把小橙橙的抚养权转移给自己?
戈慧芸这个贱女人是自找罪受。
这一日,戈慧芸刚刚接到王浩羽的电话,说他要在崇市参加一次关于全国网络文学未来发展方向的会议。
想到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见到王浩羽,姐弟俩也还有许多话要说,戈慧芸便打理了一番,独自出门去了。
林母从自家的监控器上见到慧芸离开,她不由得也撇撇嘴,跟着慧芸的身影追了上去。
远远地,她便看见戈慧芸上了一辆豪车。
她瞠目结舌:我的个天!戈慧芸这贱女人的胆子真大!明明都挺着个大肚子,还不安分,还跟着其它男人去幽会!也只有陶南西那个傻男人才会把这个女人当成宝贝疼着、宠着!
这么一想,她又无比庆幸,亏得当年戈慧芸不安分,才带着小橙橙那个丫头片子离开了自己的儿子。
如果这女人继续和自己的傻儿子在一起,还不得把他玩得团团转啊?
林母在心里为陶南西默哀了一分钟,又掏出电话给王惠惠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此时,王惠惠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边喝酒一边唱歌,玩的不亦乐乎。
她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眼里满是嫌弃,这老太太这会给自己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
她想得入神,电话铃声倒是让身旁的光着膀子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怀疑地望了一眼王惠惠:“惠惠,你怎么不接电话?莫不是背着我养了一个小白脸吧?”
他惩罚式地对着她的胸狠狠都捏了一把,王惠惠被他这么一捏,疼得脸色都变了一下,却还是满脸讨好的笑容,只是眼里却有一丝丝的嫌弃与恶心,她妖艳的红唇吻上他满脸横肉的脸,笑道:“怎么会?只是隔壁邻居老太太。”
她把手在他的光亮的胸口摸了一把,她的手又软又暖,如若无骨,柔软的不像话,见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王惠惠当着他的面按了接听键。
“喂?是王小姐吗?我是你林阿姨。”琇書網
王惠惠对着男人挤眉弄眼道:“看吧,黑哥,我说得没错吧?真是邻居老太太打过来的,她找我有事。”
黑哥这才放开搂着她的腰,手却依然不安分地摸了一把她的大腿,笑道:“去接电话吧,这里太吵。”
说完,他便将坐在旁边的林丽丽给拉在怀里,双手又不安分地覆了上去。
林丽丽挣脱不了,干脆放弃了挣扎,反而搂着他的脖子,眉毛弯弯,笑道:“哎哟,黑哥,你对我下手,不怕惠惠姐吃醋啊?”
黑哥笑道:“反正你们都是姐妹,吃醋又没什么影响,倒是她吃醋之前,你得让我吃点蜜糖!”
说完,他便俯下身去,对着林丽丽的嘴唇咬了下去,手也不安分地伸进她的裙子里。
林丽丽被他又咬又吻,双眼迷离,整个人如同菟丝花一样缠了上去。
王惠惠接完电话,走进包间里,就见到林丽丽躺在黑哥的怀里,裙子皱巴巴地,都被黑哥给推到了腰间。
她顿时怒不可竭,匆匆跑上前去,一巴掌扇了过去:“林丽丽,你在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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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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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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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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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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