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就想吃了她。
贝小小有些挣扎,可男人身上的气息狂野强势不容丝毫的抵抗,她本就力气小,现如今更没了势头。
澄澈的眸子瞪着虫离,眼底明亮的火光有些不可控制了。
若是虫离再不放开,可能要被烈焰焚烧。琇書蛧
但这个绝美无双又无赖的男人永远是识相的,占便宜绝对有分寸。
虫离眼眸含笑,放开了贝小小,只是在放开之际又在她细嫩的脸颊上落下灼烫的吻。
不高兴的拿手打开,纤长的细手擦擦。
贝小小撅着嘴,觉得自己的便宜被占尽。
虫离修长的身子离开了贝小小娇小的身板,转为坐在对面,俊脸上带着邪魅的笑意看着贝小小,尤其那双狐狸眼,像要勾魂夺魄似的。
贝小小已经不敢去看,若是看了,早就丢盔卸甲,扑上虫离了。
龙宝大人躺在一边,粉粉的小爪子握着坚果,随后一个个往嘴里塞。
胖胖的身子滚了一圈儿,黑色如琉璃般大黑眼睛溜溜转,心里吐槽这两人又闹什么别扭。
它咧着嘴吃着,露出两颗大白牙。
“雌性,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离炭火太近了?”龙宝大人眼睛盯着贝小小红红的脸蛋儿看。
贝小小伸手触碰,她的指尖冰凉,触碰自己的脸颊时烫的无比,这鲜明的对比,让贝小小的心里加快了几拍。
小鹿乱撞,静下心来听时,似乎像那鼓声一样,咚咚有力,还伴随着强劲的节奏。
贝小小捂着脸,觉得自己完了。
早晚会被虫离迷得七荤八素。
不行,不管如何都要坚守自己的阵地。
龙宝大人见贝小小发呆,小爪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让她静静,她很想静静。
贝小小在一旁发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微微的醒过神。
树屋外依旧大雪纷飞,看来虫离说的冬季真的来了。
寒风像刺骨的绵针,偷偷的进了屋,扎进贝小小的肌肤里。
她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抱紧了身上的衣服。
清澈如泉的眸子斜睨了一眼未完全掩好的窗户,上前将它撇好,这风才没有继续灌进来。
虫离坐在一旁深棕色的案几前,纤长如葱的指拿着毛笔在竹简上写着繁体字,他神情很专注,好像不管此时发生什么都不会打扰到他。
浓密的眉头蹙到一起,拧成了一股复杂难解的绳,眸底带着难以隐忍的痛苦,但是俊美的脸庞的却未曾表露分毫,依旧神色淡然。
鬓间带着汗珠,正透着毛孔一点点往外冒,好像每写一个字便是千斤巨担。
虫离毛笔伸向砚台,却发现刚刚磨得墨汁已经用尽。
眼神看了看一边打盹儿的龙宝大人:“起来,磨墨。”
耗子睁开眸子,懒懒的撅嘴,有些不愿意。
“不磨,扣零食。”
此话一出,耗子立马起身,小爪子捧着砚石就开始磨墨。
两只前爪死死的抓着,两只后爪稳稳的站着,圆滚滚的身子来回的转着,此时好像这耗子在转呼啦圈一样。
它很小心,生怕黑色的墨汁飞溅出来,脏了它又灰又亮的毛。
连着几圈之后,耗子有些累,以砚石为接力点,靠着休息会儿。
“偷懒,扣一年。”虫离得声音也懒懒的,但是说的话非常有震慑力。
耗子小身子一抖,黑眼睛一瞪,又快速的磨起来。
它吐着粉嫩的小舌头,累得气喘吁吁。
小弟就是欺负他,怎么不叫雌性磨墨呢。
非得叫他!
“别不服气,小雌性不会。”虫离幽幽道来,神色有些慵懒。
龙宝大人身子一颤,竟然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怪物。
磨好墨之后,虫离继续在竹简上写着,直到天色已经黑尽的时候才停下。
黑色的字体在竹简上规规整齐,而且字体刚劲有力,带着磅礴骇浪之感,在烛光的照耀下,竟觉得字体的的边缘泛着金色的光芒。
这些字,隐含着虫离得修为。
“这样练功,是不是狂了点?”龙宝大人托着下巴看着虫离,咧嘴。
“只是练字。”
虫离将竹简捆好,起身去厨房,某人应该饿了。
贝小小跟着虫离进厨房,点菜,说今晚要吃什么。
虫离一一点头答应。
贝小小心里高兴,蹦跳着出了厨房,结果刚刚出去的时候,眼前豁然变黑,竟什么也看不清。
霎时住了脚步,运气好碰着身旁的桌椅,才没有摔倒。
脑子里嗡嗡的,头疼得厉害,随后又是一阵耳鸣声,滋滋滋的,好像是钢铁被生生隔断的声音。
这声没过多久,什么东西都跑到了耳边,一时间贝小小头疼欲裂,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
这长久的疼痛持续很久,贝小小没挨住,晕了过去。
晕倒的时候额头磕到了桌角,鲜血涓涓流着。
虫离在厨房听到声音,心里砰砰跳了两下,眼眸里带上害怕,立马从厨房跑出来。
结果,见贝小小满脸的鲜血,晕倒在桌边。
“小雌性!醒醒!”
“贝小小!给我醒过来!”
虫离俊脸上一脸着急,脸色也因为害怕苍白起来。
他将贝小小抱到床板上放下,抓过龙宝大人让他给贝小小治伤。
本来有些迷迷糊糊的龙宝大人霎时被人揪醒,结果睁眼就见贝小小满脸妖致的血。
“她...她...她...”有些诧异、害怕、紧张,许久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救她!”虫离在一旁急了,怒目圆睁,语气带着呵斥。
龙宝大人身子一抖,随后保持冷静,爪子搭在贝小小的手腕上,认真的诊脉。
虫离用帕子裹着贝小小的头部,止血。
屋子里片刻沉默之后,龙宝大人说:“还好,只是皮外伤。”
“不过...”
“不过什么?”虫离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失血过多,要多补补。”龙宝大人慢悠悠的说道。
虫离眸子一寒,眼底漆黑冰冷一片,整个人周身起了强烈的压迫感,凌厉迫人的气势让人呼吸都停了半拍。
房间里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但是此刻房里根本没有任何温暖,反而冷得发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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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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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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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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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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