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将黑时,突然来了几百号人,见他们手执刀枪气势汹汹,吓得那些住户都躲的远远的。但这些人并没有骚扰他们,而是在离住户的不远处安营扎寨,并烧火作饭。见他们并不到自已这边来骚扰,那些住户的心这才多少塌实一点。
只是这些人很杂乱,里面有武士、有僧人、还有像黑道上人的打扮,但这些人看来互相都很熟悉,凑在一起虽然在商议着什么,但声音并不大,好像在刻意压低说话声。
有几人想出集镇办点事,但出集镇不远便被那些外来的人拦了回来,并告诉那几个想办事的人不准出集镇,并让他们告诉其他人知道。那几个人见对方都手执刀枪,也不敢与之争辨,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到集镇。
集镇上的人这才意识到:这里己被这伙陌生人团团包围,好像是怕他们集镇上的人泄露消息。这是一伙什么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荒凉的关口处,难道他们要在这里打仗?这个说法一传出去,集镇上的人们都开始慌乱起来。但又有什么用?逃出集镇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躲在各自的房子里等待那可怕的时刻快快过去。
在一个临时搭成的大帐篷里,两个法王和灵鹫上人、夏侯天龙,还有铁猪龙等三人围坐在一起喝酒呢,看五个人那一付兴奋的模样,好像是有着天大的喜事似的。
“诸位,这一次我们千万不能再错过了,否则让他们出了嘉峪关,再走上几百里,那可到处是大唐的军队了,到时他们有了帮手,我们再想消灭他们可就更困难了。所以我们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拦在这里,这是我们对他们的生死之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无量法王的这一番话,不知是给这几个人打气,不是对这几个人下令呢。
夏侯天龙被他的一番话所触动,便嘿嘿一笑说:“这次红线他们一伙再难逃出我们的手掌心,老夫这次已重新炼成药力更强的毒药,它要远胜过老夫先前用过的所有毒药。这种毒药只要用黄豆粒那么大的量,然后兑上几十斤水,便成了毒水,老夫给它取名叫‘阎王水’。待与他们对阵时,可将毒水洒向他们,此毒水可在空中瞬间化成雾气,他们的人只要沾到雾气或闻到雾气,当即会被毒倒。半个时辰内,沾到或闻到毒气的人就会一命呜乎,如同阎王来勾命一般,只有老夫的解药能救活中毒之人。”
听了他的话,其余四人不由得后背直冒凉气,两个法王此时既高兴又忧虑,高兴的是:可以利用他的毒水将红线毒倒,那他们岂不是省力了;忧虑的是:消灭了红线一伙,却又等来一个更加毒辣的夏侯天龙。
无量法王想:这家伙的毒水太可怕了,待消灭红线一伙人后,要想办法尽快除掉夏侯天龙及其手下,以绝后患。至于灵鹫上人和铁猪龙师徒俩那就好对付了,到时候不用两个法王动手,他手下的几百武士就足以将那师徒俩儿除掉。
此时灵鹫上人冷冷地看着那三人说:“那丫头一伙人能杀了教主和大司命,铲除了魔天教,可见他们的实力已今非昔比,我们万万不能轻敌。打仗要靠实力,只想凭什么‘毒水’来打败他们,恐怕不会如愿吧。”他看不惯夏侯天龙那一付狂妄自大的样子,有心给他浇点冷水,挫挫他的傲气,也好给自己挣回点面子。
“灵鹫,你难道不相信老夫‘阎王水’的厉害吗?”夏侯天龙虽然武功不如灵鹫上人厉害,但他自认天龙帮的用毒功夫天下无毒,要对付红线一伙人还非得他的‘阎王水’不可。他不相信灵鹫凭武功能打败红线一伙人,他现在自认本门的‘毒功’要远胜于灵鹫和两个法王他们的武功,最后解决红线一伙人,还得靠他的天龙帮。
“算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吵的,两位说的都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心合力,才能打败他们。据我那两个飞乌使的侦察报告:他们经过这几场恶战,伤亡也很惨重。看他们现在所有的人里,又少了个老头和那个疯和尚;而且剩下的这十个人中,有一半人都受了伤。所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己消弱了不少,只要他们不用天遁神剑,我们消灭他们当不在话下。”无量法王信心十足地给两人打气,他知道现在这时刻要对付红线一伙,不能少了他们二人。
听无量法王一说,两人这才闭嘴,灵鹫带着徒弟铁猪龙到一边休息去了,夏侯天龙也回到他的天龙帮徒众那儿去了。
看看天色己黑下来,夏侯天龙带着天龙帮的一百多个门徒,来到离集镇很远的一处空地,他要率众门徒重新演练一下‘天雾阵’。是的,也叫‘天雾毒阵’,这是他想出来的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天雾阵’是如何凶险无比的,夏侯天龙自己却感到很得意。
要去演练‘天雾阵’,为避免误会,夏侯天龙特意派门徒去告知两个法王和灵鹫上人一声。三人对‘天雾阵’有些好奇,先前虽然听夏侯帮主详细地描述了一番,但耳闻不如眼见,所以三人还是决定要来观看一番。
他们来到演练的地方,看见空地上拴着几条狗和十几只羊,这是干什么用的?三人看了有些纳闷。这时远处的夏侯天龙看见他们后,便一个迎了过来。
“夏侯兄,你弄这些狗和羊是干什么用的?”崆峒法王忍不住问到。
“啊,崆峒兄是问这个,这是老朽用它们来练我的‘天雾毒阵’的,等一会儿,三位就会见到让你们震惊的场面,那些狗和羊就让它们替红线一伙人先死一把,诸位看如何?”
“这倒是挺有趣儿的,我们弟兄几个就好好欣赏一下夏侯兄的神奇的‘天雾毒阵’,看看它如何能打败红线他们一伙。”
无量法王此刻也对‘天雾毒阵’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他也想借助‘天雾毒阵’来一举消灭红线一伙人,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这次再不能打败他们,那就再也夺不到‘天遁神剑’,因为红线一伙就要回到中原。这样一来,他们吐蕃要想称霸的梦想就会付之东流,到时候他和崆洞峒法王也会愧对吐蕃王,愧对两人的师父灵吉尊者。
夏侯天龙将三人带到上风头处,让他们在那里观看,以免被毒雾吹到。然后夏侯帮主开始布阵,他手持一把黑色令旗,用它来指挥自己的部下。
他给自已手下这一百多个门徒起名叫‘天雾神兵’。演练开始,他挥动令旗,手下的一百多号‘天雾神兵’立刻排到成‘一字长蛇阵’,这阵形呈半圆形面对那些狗和羊。
神兵们个个人手中一根竹管,竹管里中空,里面有一根软木塞,用竹管将稀释好的毒水抽入。要喷放毒水时,可用软木塞将竹管内的毒水喷射向对方,毒水在空中会瞬间化成水雾,对方若闻到气味便会被熏倒;若皮肤上沾到毒雾,就会皮黑肉烂,最终会毒发身亡。
夏侯天龙站在三人的身边,一边指挥演练;一边给他们讲解。就在‘神兵’们将毒水喷向那些狗和羊的方向,只见半空中出现一片白色的水雾,被风吹动着扑向那群狗和羊。
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只见那群狗和羊突然暴跳狂叫,转眼间它们便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抽搐后死去,而且那死去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狰狞可怕。
这情景着实让三个人看了不禁心惊肉跳,只知道夏侯天龙是使毒的行家高手,但未料他竟然能炼制出这么厉害的毒药。
无量法王想:这家伙的毒药太厉害了,等消灭了红线他们,也要将夏侯天龙一块除掉,否则一旦他用起毒来,他们三人也将性命不保。
崆洞法王看着无量师兄的脸色,便知他对夏侯天龙动了杀机。他暗想:自已到时须和师兄联手除掉这家伙,留着他实在是太危险了,弄不好会破坏吐蕃的称霸大业。
而灵鹫上人到不露声色地观察两个法王的表情,他知道两个法王对天遁神剑是志在必得,而他们的障碍除了红线一伙外,也许现在又加上了夏侯天龙。他心里清楚:在他们四人中,只有根本的利益,没有友情,只是因为天遁神剑才让他们四人走到了一起。
见‘天雾阵’己演练完毕,两个法王连连对此阵夸赞不己,夏侯天龙听罢露出得意的神色。
见灵鹫上人沉默不语,夏侯天龙问他:“灵鹫兄看过我的‘天雾毒阵’,感到如何?”
正在沉思的灵鹫上人这才猛醒过来:“哎呀,老朽失礼了,夏侯帮主的‘天雾阵’果然厉害,用来对付红线那鬼丫头当必胜无疑,这次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好,那就借你灵鹫大师的吉言,这次务必要取那丫头的性命,方解我心头之恨。”夏侯天龙边看着自己百余名手下,边咬牙切齿地说。
红线和昙云师太商量后,决定在这客栈里好好歇息一宿,明日一早再上路,因为大伙儿太疲惫了,而且还有几人有伤在身。
夜晚过得好快,人们还在酣睡时,天色却己大白。被叫醒的众人都不停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可恶风的大嗓门却让众人再也睡不成了。
刚刚清醒过来的众人,此时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饥饿的众人开始在客栈里搜寻可填饱肚子的东西。大伙儿一阵的翻找,终于他们从各个地方找到了大饼和羊腿,还有两架已剥完皮的整羊,更让恶风和常世雄兴奋的是:他们居然还找到了两大葫芦酒。
恶风和常世雄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指使云童把那两只全羊架火烤上。周围的木柴很多,不一会儿,被烤的全羊就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见云童手忙脚乱的,红线笑着跑过来帮师兄烤那两只全羊。红线一边烤全羊一边观察着师兄,看师兄的精神状态很好,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所受的外伤也几乎全好了。
云童扭头想看看红线烤的那只羊,却看见红线的目光正注视着他呢,这下云童有些慌了,握住铁钎子的手也不听使唤,他手里的那只羊“啪”的掉到火炭堆里。顿时那羊身上的油在火堆里“吱吱”作响,待他将那羊从火堆里拽出来时,见那只羊身上沾了不少木炭灰。
见云童手脚忙乱的样子,红线笑了,云童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另一边正吃着饭的妙玄和阿姣阿姹姐妹俩也微笑地望着这一对师兄师妹。
而恶风一边喝酒,一边嘴里念叨着;感谢那些死去的人。这些食物和酒本来是他们为自己准备享用的,只因他们图谋不轨丢掉了性命,实在是可怜可恨又可气呀。
这时常世雄也把云童和惠一大师请来喝酒,人一多,恶风的酒兴大发,不免喝的有些多。而云童没什么酒量,只是勉强地喝了一碗;惠一大师是有酒量的,少林武僧一般是可以吃肉喝酒的,先前他和恶风等人曾喝过几次,但此时他好像没心思喝酒,只是在恶风盛情的劝酒下才最终喝了两碗酒。
常世雄看着惠一大师,想起了丁老伯死的前几天对他说过的话:“惠一大师是我年轻时的好朋友,我们曾在一起习武,后来他为了学习少林武功,便出家到少林寺,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可是突然有一天他来到我家,提到了天遁神剑的事,说是江湖武林人士要在大草场举行比武大会,通过比武来争夺天遁神剑,所以他离开少林寺到这里来看热闹。”琇書網
后来惠一又对丁老伯讲到了当今武林十大至尊,又提到了红线和聂隐娘,说这两个姑娘的武功不次于十大至尊,又说起天遁神剑,原来当初是被无极老祖盗去的。
丁老伯对常世雄说:“我这朋友惠一大师好像对江湖武林中的事了如指掌,特别是提到天遁神剑时他是异常兴奋。他好像是奔神剑来的,但奇怪的是:他为何把天遁神剑的剑谱交给红线,让红线上台比武夺天遁神剑呢……?”丁老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对常世雄说:“他人不坏,是个好人,只是,好像有点贪心。”
常世雄看不出惠一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敌?是友?他看着惠一大师的脸上,但是惠一的脸上很平静,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算了,管他是好人是坏人,有工夫把丁老伯对他说过的话告诉给红线和昙云大师,再提醒两人看管好天遁神剑就是了。
吃过早饭的众人都陆续去马栏里寻找自已的马匹。红线在牵马时看了一眼云童,见他的脸上红扑扑的,以为他得病了,便走过去想问问他。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红线盯盯地看着他的脸。
“嘿,怎么这么红?他喝了一碗酒,那点酒脸就红的像关公似的。嘿,你小子还挺有人缘呢,看你师妹多关心你。”恶风借着醉意打趣儿云童和红线。
“三师祖你可是太乙门最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来打趣儿云童。”
“什么狗屁的德高望重的长辈,我恶风可不稀罕那称号,也不喜欢当什么长辈,只想着后半辈子过着无拘无束的神仙日子。”
听了他的话,红线笑了,她对云童说:“我看师兄也不能喝酒,下回不喝或少喝点。”
恶风看着师兄妹两人那亲密劲儿,再想起师父无极老祖和两个师兄的惨死,他不由得悲从心中起,他现在对师父,对两个师兄再也恨不起来了。
见众人已准备完毕,昙云师太招呼着大伙儿快快上路,因为他们要早一点赶到嘉峪关,避免赶到那里时,天又黑下来了。再说这荒僻地方,天一黑就连那油灯和蜡烛都找不到,又办不成什么事,大伙只能倒头睡觉。
马队成一排朝东南方向前进,前方仍是漫漫黄沙,偶而可见小片树林和草地。马队拉得很长,领头的是红线和昙云师太,后面是常世雄和恶风,而阁陂和惠一两位大师则殿后,两人也都喜欢跟在马队的最后,每次都如此。
红线回头看看长长的马队,见阁陂和惠一在最后面,离她有一百多步远。见红线回头,这时常世雄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便策马紧赶两步与红线并马而行。
见常叔叔突然赶上来,红线忙向他问好,而常世雄好像并未听到她的问候。红线扭头看着常叔叔,等待他说话,此时昙云师太看出来常世雄找红线有事,所以就退到两人的身后,但她也没与恶风并排,而是独自骑马跟在两人的后边。
常世雄对她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红线看常叔叔有点神秘的样子,知道他怕被别人听见,于是两人策马向前紧跑了几步,与后边的昙云师太拉开有两匹马身的距离。
“丁老伯未死时的几天前,有一次在野外歇息时,他来到我身边坐下,跟我唠起了十年前的事,因为我们相识在那时。后来他跟我提起惠一大师,这时他压低声音说:要注意惠一大师,看样子他也很喜欢天遁神剑,不过他又对我说:大师人不坏。”
听了常世雄的话,红线也感到很惊讶,注意惠一大师什么,是他传授给自已天遁剑法,并将剑谱送给了她,她感谢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怀疑他注意他呢。
“可是常叔叔,难道丁老伯知道惠一的什么秘密?或者是惠一对丁老伯说过什么话?要不丁老伯怎么会让你注意惠一大师呢?我不太相信丁老伯说的话。”
“是啊,其实我也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那把天遁神剑是个神物,而且威力无比,要是被居心不良的人得到,那就会给江湖武林,甚至给国家带来威胁,到那时无人能制服那个拥有天遁神剑的人。”常世雄不无担心地说。
“到时候留点心就是了。”常世雄又叮嘱了红线一句话,然后让自已的马慢下来。见红线一人在前边走着,昙云师太便提马快赶几步。
这时昙云的马和红线的马己齐头并进,红线见昙云师太赶上来,她看了师太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样?这些天累吗?”师太首先问候红线。
“不累,谢谢师太的关心,不过……师太,丁老伯曾跟我常师叔说起过惠一大师的事,而常师叔说惠一大师好像对天遁神剑很感兴趣。”
“是吗,这倒是很有意思。”师太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后,便不作声地看着红线。
“常叔叔担心神剑落到居心不良的人手里,所以告诉我要加倍小心。”
“那惠一大师能传授给你天遁剑法,并将剑谱送给你,说明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但他是否能有其它的目的,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师太你看这事,我们该怎么办?”红线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留心点就是了,毕竟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另外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机呢,所以更需要大伙儿齐心协力呢。”
“师太说的有道理,红线的心里一下子也亮堂了,刚才我还不知道这事怎么办才好。”红线的心里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重了。
马队继续向前赶路,他们怀着迫切的心情,希望在天未黑赶到嘉峪关,但他们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凶险在等待着他们,更大的灾难在向他们逼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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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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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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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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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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