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将军,我看你义兄是遭人陷害,我要把你义兄救出来!”阿姣打定主意说。
“可是,他们会严密看守,万一救不出来,是否会加重我义兄的罪?而且夫人你也要冒很大风险的!”常世雄有些担心地提醒阿姣。
“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设计陷害你义兄,肯定是要置他于死地。”常世雄见夫人决心己定,就不再劝他。两人商议事不宜迟,决定连夜去大营劫囚车救出李将军。
两人骑马疾驰来到大营不远处,然后把马匹暂且留在小树林。两人潜入大营,常世雄找到自己的亲信弟兄打探消息。那个亲信弟兄见到他大惊失色。
“常将军,你怎么还敢回来!幸亏你逃得及时,刚才吴将军还率人来抓你。”
“哪个吴将军?”阿姣有些不解地问那个亲信弟兄。
“就是副将吴良,听说监军使己任命他接替李将军为兵马使。还有……攻城那天夜晚射李将军一箭的就是他,小的一直……未敢说出来。”那人告诉阿姣和常世雄。
“你怎么知道是他?”常世雄看着那个亲信。
“那天晚上我正站在吴将军的身后不远处,我见他张弓搭箭,就多了个心眼,特别注意地看着他。他的箭射出后,我就看见李将军从城墙的云梯上跌落下来。后来我们上前救回李将军时,我看见那支箭插在李将军的后背上。”
听了这话,阿姣看了常世雄一眼,可常世雄并不惊奇,好像早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向夫人讲述这个吴良惯会溜须拍马,听人说他曾给监军使贾世仁送过五百两银子,所以得到贾监军的赏识,经常招他去大营帅帐问话。表面上他对李将军很奉迎,其实他恨不得搞掉李将军,好取而代之。这次李将军背后被人射冷箭,他早就怀疑是这个吴良。这次又从自己亲信口中得知真相,他就更加相信自己先前的判断。
“你可知道李将军关押在什么地方?”阿姣的心里只想着赶快救出夫君。
“李将军是被关押在大营的囚车里,他们派重兵看守囚车,不让任何人接近。”
“我们现在就去大营救李将军,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常世雄叮嘱亲信弟兄后,他就和阿姣夫人潜往大营。
大营果然戒备森严,两人进入大营后活捉了一名巡营的兵士,问清了囚车所在处,便将那兵士点了哑穴捆绑起来。
按照那个兵士所说的地方,果然发现了囚车,远远望去囚车周围有几个兵士看守。阿姣的心里有些紧张,她招呼常世雄劫囚车,她在前,常世雄在后,慢慢接近囚车。一个看守的兵士发现了她们刚要叫喊,早被阿姣点穴昏迷,其它几人也被照章办理。见事情这么顺利,两人心里很高兴,两人接近囚车,见囚车内的人披散着头发,那人的头低垂着,不知是昏迷还是昏睡。
“夫君,快醒醒!我们来救你来了!”阿姣迫不及待地上前扶起夫君的头。待那人抬起头来,阿姣看不清面孔,那人好像戴着面罩,只听他哈哈大笑,阿姣听这声音有些熟悉。
“你们中计了!哪里逃?”说罢那人从囚车里跳了出来,伸出手来就要抓阿姣,却抓了个空,原来阿姣轻功极好,那人刚伸手时,阿姣早己跃出一丈多远。
这时四周突然灯笼火把亮起,无数官兵将两人包围,为首一将手持长槊指挥众人。火光中,阿姣认出来:是狗贼张虔陀,真是冤家路窄。
“哈哈!美人,姚州城一别,可让我张某人想死了,我的小心肝!快快归顺于我,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可饶你丈夫不死。”张虔陀一脸淫笑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阿姣羞得满脸通红。一旁的常世雄有些莫名其妙,幸亏天黑看不清她的脸色。这时的阿姣心里终于明白,陷害她夫君的还有张虔陀,只是为了得到她。
“我恨没在姚州城杀了你,留下个祸害,今天我定要你这狗命!”阿姣手持浪川剑与张虔陀厮杀在一处。虽说两人武艺相当,但阿姣须防背后有偷袭,而张虔陀是有恃无恐。他那柄铁槊又长又重,阿姣的浪川剑只能避实就虚,靠自己身形灵活,游走自如,才未落下风。
此时见两人己插翅难逃,囚车里的那人便摘下面罩。
“吴良!你这个无耻小人!你巴结监军使陷害李将军,今天我与你拚个你死我活!”
见戴面罩那人原来是吴良,常世雄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刀宰了这狗贼。他舞动雪花镔铁刀直奔吴良杀来。见常世雄要与自己拼命,吴良知道自家武功不如他,连忙呼唤官兵上前捉拿要犯,常世雄。
听到命令官兵们蜂拥而上,要活捉常世雄。未料所捉之人武功高强,众多官兵不待近身就己丧命。杀退众官兵后,他返身要救阿姣夫人,这时他看四周又增添无数火把灯笼,常世雄看见阿姣夫人正与张虔陀厮杀。
“臭婆娘,我劝你不要抵抗,我可饶你不死!早料到你们要劫囚车,今天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张虔陀舞动铁槊死死缠住阿姣,这时监军使贾世仁在众侍卫的簇拥下前来观战。
有监军使观战,张虔陀和吴良更加卖力厮杀,两人各有所求,张虔陀为了得到阿姣,而吴良则为了除掉李将军,自己好取而代之。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黑夜里无法施展。两个人左冲右突,杀了五十多个官兵。贾世仁见两个人这么难缠,忙命人把关押李将军的囚车推出来。
“都给我住手!李夫人……看看这是谁?”贾世仁一声喝叫,所有围杀阿姣常世雄的官兵都停下手。阿姣和常世雄也停止厮杀,。
阿姣朝囚车望去,在灯笼火把的照耀下,她认出来:囚车里确实是丈夫李幕唐。她看见丈夫脸上血渍斑斑,显然是受过严刑拷打,阿姣此时心如刀绞,不知如何是好。
“快快将七星宝剑交出来,本监军可饶你丈夫不死,而且还可以让你们夫妻团圆,让你们一块回家。李将军可官复原职,不再追究他所犯之罪,怎么样?”
阿姣沉默着没有回答,此时她的怀中确实藏着七星宝剑,她确实想用宝剑换回丈夫。
就在她犹豫之时,囚车里的李将军猛然睁开眼睛,高声叫道:“不要信他们的鬼话,快走!快走!要保护好我们的……”话未说完,看押他的士兵早将他的嘴捂住。
阿姣一见怒从心头起,她手持浪川宝剑直奔囚车而来,一心要救出丈夫。见她来势迅急,众多官兵蜂拥上来将她挡住,阿姣宝剑飞舞,转眼间十几个官兵命丧在她的剑下。
火光中己不见囚车的踪影,而官兵却越围越多。这时常世雄也杀到阿姣身旁,他焦急地喊道:“夫人快撤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阿姣心里一激灵,看来丈夫暂时救不出了,可家里还有女儿红线,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可怎么活呢?
她朝常世雄叫道:“义弟,你先撤,我来挡住他们。”
乘对方混乱之时,阿姣和常世雄互相招呼着飞身跃出大营,直奔小树林两人骑马绝尘而去。等到张虔陀和吴良率大队追到小树林时,那两人己消失在黑暗中。
“她们能跑到哪里去呢?”张虔陀不知朝哪里追。
“她们肯定逃回清云寨将军府,我来带路,绝不让这两人跑掉,要把他们斩草除根,还要夺来那个七星宝剑献给监军大人。”吴良自告奋勇。他策马率一百多个骑兵朝清云寨方向追去,而张虔陀则率大队骑兵尾随。
两人策马急驰一百余里赶回将军府,准备带着女儿红线连夜回南诏。但为时己晚,张虔陀和吴良己率几百骑兵随后赶到,将军府被团团包围。
正当大家忙碌之时,一个亲兵急匆匆来到阿姣夫人面前。
“禀报夫人:门外来了大队骑兵,己把将军府团团包围。”听到这话,两人有些沮丧地对望着,谁也没料到这两个狗贼来得这么快。
阿姣打开府门,见外面是无数骑兵手举灯笼火把,将军府周围亮得如同白昼,当中那员将正是张虔陀。阿姣将府门关上,回来与常世雄商量对策。
“我们必须马上冲出去,时间长了,待他们把人马布置好,我们就万难逃脱。”阿姣急切地对常世雄说,常世雄也同意马上冲出去。
两人商量后,由阿姣率府中五十名亲兵从前门杀出去,吸引张虔陀的注意力,而常世雄则骑马带着红线从后门冲出去,李将军的家人们也都手执刀剑跟随常世雄突围。冲出包围乘着黑夜都朝南诏方向去,到南诏会合。
阿姣将一个青布包袱交给常世雄说:“这是你义兄的七星宝剑,你要收好,千万不能丟失。孩子和宝剑,还有家人们的安全都拜托义弟了。义弟也要多加小心,好啦不说了,咱们南诏再相会。”她又看看李将军的家人们,心里边十分难受,这里面有李将军的爹娘,还有他的叔叔嬸嬸……。她万没想到大祸从天而降,阿姣心里很乱,不知如何能保护他们。
“快点决定吧!你从前门出去很危险的,还是我来牵制他们,你带孩子和奶娘还有亲眷从后门走吧?”常世雄对夫人阿姣说道,奶娘拉着红线的手焦急地等待着。此时的奶娘也是全身戎装,手持一把精铁打造的苗刀,她的武功也是阿姣当公主时传授给她的。
“好啦!别争了!再耽搁下去谁也走不了啦!那个狗贼张虔陀是冲我来的。红线就拜托给你了!等我将他们大队人马引开后,你就带红线和奶娘从后门突围。”
阿姣打断常世雄的话。见夫人决心己定,常世雄也不再坚持。
“娘!……”见娘要离开自己,红线忙伸着小手叫着,阿姣深情地望着女儿说:“要听常叔叔和奶娘的话……”
她命亲兵打开府门,命令所有的亲兵将箭射向当中的那个将军。张虔陀正在指挥手下的骑兵们,突然间,无数支利箭朝他飞来,吓得他左拨右挡,一时间整个队形大乱。乘此机会,阿姣一马当先冲出大门,朝张虔陀杀了过去。琇書網
见一女将旋风般朝主帅而来,众护卫一拥而上将阿姣挡住,阿姣挥动浪川剑寒光凛凛,众护卫纷纷落马。本来这时张虔陀己被护卫们挡住,乘此机会阿姣可轻松脱身,但为了掩护常世雄和女儿红线,她奋力向前专寻张虔陀厮杀。
“要活捉这个婆娘,其它的人全部杀死,不能留活口。”张虔陀厉声命令道。所有的官兵得到命令后分成两拨,一拨攻打将军府,一拨随张虔陀围攻阿姣及所率亲兵。
阿姣专找张虔陀厮杀拼命,这招果然见效,为了保护太守大人,众护卫都上来与阿姣厮杀,又厮杀了一阵,阿姣估摸着常世雄和女儿己脱险,便捉摸着脱身的机会。她用手摸了摸怀中的‘飞火流星’,她一甩手,几枚‘飞火流星’朝张虔陀胸口、面门、咽喉处飞去。夜色中,张虔陀见几道寒光朝他飞来,连忙躲过。
包围圈闪开一条缝,她挥剑朝空隙处冲去,企图阻拦的官兵接二连三被她砍落下马。见她来势凶猛,其它的官兵吓得连连后退。
张虔陀怕眼前这个美女再飞走,他严令手下“务必活捉这个臭婆娘!不得伤她性命!”官兵们得令果然不敢再拼命厮杀,得此机会阿姣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南诏方向而去。
见这落网的鱼儿又要游去,张虔陀岂能罢休,他喝开众官兵,手舞长槊紧追阿姣而去。见张虔陀紧追不放,阿姣随手甩出两枚‘飞火流星’,张虔陀连连躲闪,为保自己的命,他严令手下紧追不舍,抓住这女人有重赏。
这下可苦了阿姣,虽说她接连用‘飞火流星’打落了不少官兵,但她的身后不断地有官兵追赶上来。那些官兵害怕她的‘飞火流星’所以始终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敢太靠近。
眼见离南诏越来越近,张虔陀这下可急了。
“放箭!赶快放箭!”得到命令的官兵们纷纷张弓射箭,阿姣的耳边传来羽箭的呼啸声。她伸手去摸‘飞火流星’,什么也没有摸到,她的‘飞火流星’已经用光了。她忙挥舞浪川剑将射来的羽箭一一拨落。
但是明显她的速度慢下来,越赕骏虽是宝马良驹,但后面的几百匹马是你追我赶,眼见距离越来越近,阿姣心中暗暗叫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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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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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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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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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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