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望着这如花一样倾城的少女,手里握着如花一般倾城的宝剑。满目都被一种白亮而绚烂的光芒所占据。
果然是绝世名剑。
“你们……最好将它藏好,到了泰山,确保万无一失。”听松望着碧水剑,忽然开口道。
※※※※※
梁宣和闻琴与泰山派弟子们一起,回到船上。听松答应带他们去泰山见掌门,因此二人十分高兴,感到一桩大事终于落了地。
如今二人既然有求于泰山派,而且日后想必要投在泰山派门下,面前这些人说不定就是自己将来的同门师兄弟。前面一番相处并不是很愉快,尤其梁宣,跟归鹤更是闹僵。梁宣心里自然也很清楚。他尽量改善自己的态度,但是看到归鹤的时候,还是难免厌恶之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泰山派这样的名门正派也会有这样的徒弟。
船继续沿着黄河行驶,前方又到了东平湖。
夜晚无事,梁宣和闻琴二人就倚在船边,看那东平湖的湖水,在月色下翻涌,茫茫无边。远山近水,都笼罩在一片银色的朦胧之中。
梁宣发觉听松也在另一头。一个人,独自倚墙,怀里抱剑,眼望远处的湖山夜色,颇有种孤独剑客的意味。
“剑藏好了么?”听松突然在那头,隔着老远向这里问道。
闻琴一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是,藏好了。”夜色中,她见听松两眼直直盯着自己,不禁脸红了红。
听松点点头:“要小心。”
小猴子修儒从另一边出来,喊听松进去。他叫听松“大师兄”。梁宣心道:怪不得这些人如此听他的话,原来此人是泰山派天字门的大弟子。他又想起那日,听松在黄河之上凌空飞渡,如蜻蜓点水一般,轻而易举将归鹤从水中救起的情景。
有朝一日,他也能有如此身手么?
闻琴咳嗽了几声,梁宣怕她在船边吹风着凉,于是便叫她进里面去了。不久自己也进去,那时候听松还在船边。两个人各自准备床铺休息。wWW.ΧìǔΜЬ.CǒΜ
修儒突然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姜汤。
“我大师兄说,夜里天气凉,叫大家每人喝一碗姜汤,免得生病。正好多了两碗,就叫我给你们送来了。”修儒笑嘻嘻地道,他说话的时候,眉毛总是一跳一跳的。
“多谢了。”二人接过了姜汤,放在桌上。
那修儒还不走,看了看那没喝的姜汤,两眼盯着闻琴。
“你……有什么事么?”闻琴问道。
修儒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姑娘,你那碧水剑……那碧水剑能不能再给我看看?我……我白天没看清楚呀!”
“急什么?到了泰山自然就见着了。”梁宣奇怪地道。
闻琴和梁宣对望一眼,心想:这小猴子怎的对碧水剑这么感兴趣?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天下闻名的宝剑,大概江湖上闯荡的人,凡是听说过的,都想一睹其芳容吧。
梁宣看闻琴有意要取剑,便对她摇头:碧水剑本来藏的地方就极为隐秘,还是少叫其他人多见为妙。闻琴会意,对修儒无奈一笑。她的手迅速地从腰间移开,交叠着放在身前。
修儒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瞥她的动作,讪讪点头道:“那好吧,我回到泰山再看!不过,你们倒是快喝呀!我还等着收碗呢……”修儒指了指那碗。
梁宣和闻琴于是喝了汤,将碗交给修儒,修儒满意地拿着空碗出来。见大师兄还在船边站着,修儒有些胆怯。
大师兄本来就脾气冷硬,师兄弟们谁见了他都要怯三分,更何况这个时常爱偷鸡摸狗的小猴子?
“怎么这么慢?磨磨蹭蹭地……”听松冷冷地问道。
“呃,随便……随便说了几句。”修儒咽了口唾沫。
“她喝了没?”
“恩。”
“你没说……没说是我让送的吧?”听松的嗓子有些哑,闷声问道。
“嘻嘻,知道,知道!放心吧大师兄,我没说……”修儒满脸坏笑。
听松转过头,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为所动:“小猴子,你不要耍什么心眼!”
“是,是!”
“进去吧。”
“好,好!大师兄您也早点安置了吧!”
“多话。”
修儒一脚迈了进去,头也不回。
进门,归鹤正好等着他,两人相视一笑。
房间里渐渐熟睡的梁宣和闻琴,看不到他们这诡异一笑,也不会去在意修儒方才的奇怪举止。他们只是喝了姜汤,沉沉睡去。
就这么沉沉睡去。
梁宣从来没有觉得睡得如此安心过。四肢如同泡在水里,没有一丝紧张,全身都是松弛的。泰山派的人已经找到,他们就要跟着去泰山,见到名震天下的泰山派掌门人谢微云。到那时候,一切都可以有一个了结。一切都可以有一个开始。
他听不到耳畔的那些吵吵闹闹和响动了。
※※※※※
梁宣醒来的时候,湖上的风吹得正劲。风声掠过耳畔,让他不寒而栗。他是被湖风吹醒过来的。然而眼前一切,却已经迥然大变。
破烂不堪的大船,眼前有高高低低的兵器架,还有堆积的积年货物,金银器皿和瓷器反射烛火上的明光。地上零散堆着刀叉剑戟等兵器,高大的木柱擎立,其上火把正燃,发出火焰跳动的响声。
湖风从船外灌入,外面看得到一望无尽的湖水,以及黑色的群山。
梁宣被反手捆绑,扔在一处堆叠的麻袋前。闻琴在不远处,也被人用绳索绑了,还未清醒。远处隔着堆积的金银和柴草,他听见人声。梁宣翻了个身,企图坐立起来。这一坐,他才惊觉浑身松软,有些使不上力气!
废了十足的力气才爬起,他如毛虫一般匍匐前行。一直爬到闻琴身旁,已经满头大汗。他低声唤着闻琴的名字,又费力用胳膊碰她的脸。
闻琴悠悠醒转,一睁眼,望见这光景,大吃一惊:“我们这是在哪里?”
梁宣摇头苦笑:“我们……多半被强人给绑了。”
从梁山到东平一带,八百里水泊,向来都有强人出没,打家劫舍。这已经是走船的人都知道的事。就是江湖上的人也忌惮此地三分。虽然之前船东说过,这是开春,还不是强人出没活跃的时候;可是不成想无巧不成书,他们搭乘的这条船居然真的被劫了。
现在的情况是,外面强盗在聚伙谈话。梁宣和闻琴被绑着扔在这里,而且还被下了软筋散、迷香之类的药物,浑身无力。
“他们呢?泰山派那些弟子去哪儿了?”梁宣忽然想起来道。
“小声些,当心被他们听到!”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苦笑:“纵然你喊破嗓子,他们也不会理你啦!”
梁宣和闻琴对望一眼,听出这正是船东的声音。探头看去,果然见船东和船东老婆也都被绑了,在柴草堆的后面,离他们不远。
“船东大哥,你怎的也在这儿?”
“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他们绑架还会漏了谁不成?……唔,说起来,你们两个也真能睡,居然可以睡到现在!”船东哼了一声道。
“泰山派的人呢?”
船东往外面努努嘴:“都在那里呢。也被绑啦!哈哈,大家都逃不了!哈哈,哈哈!”他忽然狂笑不已,那样子似乎已经认定自己必死无疑。
船东老婆害了怕,埋怨道:“当家的,你疯了不成!”
外面一个站着的大汉忽然走进来,用刀柄往船东身上狠狠一捅,骂道:“快闭嘴!这功夫了还能笑得出来,一会儿有够你哭的!”
船东不敢吱声了,只是无声闷笑。
梁宣听见外面一个声音问道:“什么事?”
“是。帮主,是那几个开船的,不老实,小的教训几句。”
“那两个小娃娃醒了?”
“是。醒了。”
又一个声音弱弱地道:“醒了也没什么用。他们跟船东都是一伙的。可不是我们泰山派的。”
梁宣听出这声音正是归鹤的。他努力爬起来,到柴草堆边缘,往里看去。闻琴也费力地凑过来,坐在他身边直喘气,两眼一动不动地向里望。
黄亮的灯火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只见里面当中是一处过道,中间齐齐绑了五个人。一路望下去,正是泰山派那五名弟子。两旁林立数个大汉,全都刀枪剑戟伺候着。
上首坐了一个大汉,约莫五十多年纪,黑髯胡须,头发黑中泛白,右眼眼角到脸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十分可怖。大汉旁放了一张床,其上躺着一个三十不到的青年。中等身材,略胖,一条腿绑着。似乎腿已经断了。此刻,这青年已经昏睡过去,只有几个侍女在旁边服侍。
梁宣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大弟子听松。心下纳罕。
只听那汉子冷哼一声,道:“是你们泰山派的如何?不是又如何?”
归鹤道:“那可不一样了。”
“你倒说说。”
“若是我们泰山派的,那此刻他们两个也就绑着坐在这里。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泰山派的,所以才会被随便丢在另一边。等会儿和那两个开船的夫妇俩一起,随便什么地方,沉了便是。而我们却要托您洪福,不用走陆路也可以去泰山。”
梁宣和闻琴对望一眼,大吃一惊,后面船东夫妇都吓得哭了起来。沉水?怎么,归鹤居然如此,要陷他们于不顾么?
只听那汉子继续说道:“你小子倒机灵。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动你?”
“我们泰山派虽说不上什么经天纬地的大派,但放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九大门派之首也不是白做的。天字号门徒这几个弟子,想必老帮主也不想伤了,没的折损了两家的面子。大家都是邻居,何必如此呢?”归鹤说得振振有词。
“我呸!”汉子骂道,霍然站起,走下台阶,居高临下凝视归鹤:“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来人哪,给我掌嘴!我倒要看看,你这泰山派天字号弟子的嘴有多厚!”
“你……你不敢……”
“我们大师兄已经前去报信了,你们这帮匪徒……”后一个声音是小猴子修儒发出的。
“都给我掌嘴!”汉子吩咐手下人道。
两个大汉答了声“是”,一人一边,打得两个人耳光响亮。在这荒湖之夜里,听来心惊。
汉子冷笑道:“我不敢?我刘三刀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什么事情是我不敢的!皇帝老儿的寝宫我也去睡过,文王的古墓也逛过;一手拉扯起这沙河帮来,山东山西,两河冀州,这一大片儿谁不得给老子三分面子?还怕了你们几个小毛崽子不成?真是笑话!”他指着旁边床上昏睡不醒的青年道:“你个兔崽子,伤了我儿子,打断他的腿,是你有错在先。你们泰山派一向自居名门正派,怎么,如今还想抵赖不成?”
梁宣心下了然,原来这是沙河帮的船,那他们现在就是身处东平湖中了。那汉子看着凶相十足,果然是土匪头子——沙河帮的帮主刘三刀。那青年便是他的儿子了。看样子,腿被人打断,而且是拜归鹤所致。
此时,刘三刀又骂骂咧咧不已,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拉过归鹤的衣领,骂道:“你个没有廉耻的东西!泰山派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谢微云这老头子我早年见过,极是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些年放给几个师弟、师妹管,把泰山派分得四分五裂,净整些什么八大门、九大门的花花肠子,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林子大了,便什么鸟都有。连你这号人,也配进天字号门?我看敖天那老头儿,是昏了头吧!”
“不……不许你诬蔑我师父和掌门……”地上坐着的一个泰山派弟子战战兢兢地道。
“滚你娘的!”旁边站着的一个汉子一脚踢翻了他。
那弟子爬起来,仍道:“我……我掌门是极好的人,我师父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模样虔诚不已。
他旁边那汉子又骂了一句,还想再叫他闭嘴。刘三刀抬手止住他,看着那小弟子微微点头,道:“这小子还算有点胆子,知道维护师父!总比这一个强!”他朝归鹤嫌恶地唾了一口唾沫,又问那小弟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乐道,是……是泰山派天字门的……的弟子……”说到后来明显声音低了下去。
刘三刀喃喃道:“归鹤,听松,修儒,乐道……这都什么名字!敖天老家伙真是折腾!……泰山派也就只有谢微云谢老头儿,算是我平生第一佩服之人。其余的,我看也就罢了。”他哪里知道泰山派门人弟子的名字,其实都是有讲究的。凡是从小进门从师的,都由谢微云起名。这天字门四人便是都依了“松鹤儒道”的顺序起的。
刘三刀继续道:“我看你小子还算是顺眼的,不过我还是不能给你松绑。等我到了泰山,见了谢微云,找他理论再说!你们那个什么大师兄,这小子有些本事!虽然跑了他,不过纵使他去报信,谢微云自恃一派之尊,轻易不出泰山。也定然不会来!多半等我上泰山去找。……妈的!我这一大把年纪,居然还要拖着个断腿儿子,去爬泰山!”
这时候,从后面上来一个汉子,跪下说道:“启禀帮主,少夫人到了。”
刘三刀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此时不得不止住,问道:“她怎么样了?”
“受了些惊吓,不过应该无碍。”
刘三刀不悦地摇头:“女人就是麻烦。让那女人到后面歇着去,等上了泰山,还得找她作证。妈的!这小兔崽子非要娶这么个麻烦货,我当初就说女人漂亮不是什么好事,结果怎么样?哼!”
那汉子等刘三刀说完,方嗫嚅着道:“帮主,少夫人说……”
“说什么?”
“说她想见见少帮主!”
“见她娘的狗屁!”刘三刀一口骂出来,闻琴蹙起眉头,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往后靠着梁宣不语。梁宣低声道:“这人可真是粗俗得紧……”
闻琴点点头,她从方才刘三刀说那句“漂亮的女人不是好事”,就开始对这个老头子反感了。心想:这人说话一团糟又没有章法,还脏话连篇。
又听刘三刀继续道:“她来见什么?是来见他男人,还是这个小白脸?”他指着归鹤道。
归鹤明显一哆嗦,身子往后靠去,正好被刘三刀看见,破口大骂道:“你躲什么躲?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是泰山派的,老子早就一刀剁了喂鱼了!……娘熊的,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也不看看是谁?谁给你的胆子,来调戏我儿媳?”
他说到气头上,又狠狠踢了归鹤一脚,归鹤吓得哭出来,求饶道:“饶命!老前辈饶命!老帮主!老千岁!小人……小人不知道那位娘子就是……没认出少帮主来!……饶命!”
刘三刀踢了几脚,又骂道:“直娘贼你这会儿倒是会说!你小子调戏女人的时候那胆量去哪儿了?”
他骂骂咧咧,后面尽是些不堪入目的下流话。梁宣索性回过头来,倚着柴草垛闭目不语,闻琴虽然半懂不懂,脸还是红了。后来,突然传出一阵恶臭,里面人大喊起来,梁宣和闻琴纷纷掩鼻,只听刘三刀骂道:“娘卖乖!几下不顶用!竟然拉尿起来!真他驴熊娘的膈应人!”原来归鹤被踢得狠了,那刘三刀生得相貌本来就凶,又骂的凶,归鹤居然吓破了胆,大小便都失禁了。
梁宣掩着鼻子,心里又觉得好笑,他看闻琴也掩着鼻子,蹙着眉头,于是便帮她捏起鼻子,驱赶臭气,一面心里想:“这归鹤还真是叫‘屁滚尿流’,‘小白脸’这种词用来形容他,还嫌抬举他了。”又想:“这人污秽之极,当真是与其名字‘归鹤’半点不搭边儿。不过这下子‘丢人丢到了家’,也算‘归’了。不如叫‘归家’算了。”但是紧接着又想道:“‘归家’太直白,还是叫‘归田’更好。只是这样一个腌臜人物,起一个这么文绉绉的名字,终究是不合适。”
刘三刀见归鹤吓得屁滚尿流,恶臭难掩,人也没了言语,不知死活,心中又开始担忧起来。毕竟泰山派的人轻易不可得罪。便掩着鼻子,问手下道:“他死了没?”
一个汉子掩鼻俯身查看了一下,道:“没有,只是昏过去了,帮主。”
“快将这些屎尿收拾了。”
刘三刀忽然又想起来:“那开船的和那两个少年还在后面?”
“是。”
梁宣一听刘三刀提到他们,顿时心里一震。
那刘三刀犹豫了一会儿,挥挥手道:“直接四个一块儿收拾了得了。”
梁宣一惊,心想:“收拾”了是什么意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碧水青云记更新,第34章 水泊梁山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