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我就只能做这个?我瞪着他。
“你没任何专业知识,没什么工适合你,做做笔记应该没问题,就跟着我做会议记录,工资按市价开,不会多你也不会少你。”他娓娓道来,低头吃饭,拒绝与我眼光接触。
我瘪瘪嘴,据说做一个称职的行政秘书也需要专业培训,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我问,“只做笔记,不用端茶送水?”听说这也是本职工作之一。
“不要求。”他肯定地回答。
好吧,我就去试一试。
于是跟他去上班,办公桌就在他办公室里,他坐好大一张主桌,我坐近门口的一张正常办公桌。接电话,倒茶都另有其人,我坐等了一阵,就被他拎出去开高层会议,这里的人都叫他少总,他家老爷子是沈氏财团董事长,沈董,坐镇后台的真正第一把手,他老爸总裁,沈总,总公司的门面,第二把手,他排老三。听说这个子公司是他老爸给他练手的,他就像那宫里老皇帝拿主意,皇帝当着政,他当着太子爷的那种。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过家家是这么玩的。沈孟烶今年生日还没过,严格说来只有17岁,看着就是嫩得还能掐出水来的样子,但看他不苟言笑一脸严肃地坐在长桌的主位上,听一桌子老老少少汇报工作,及时插播一两句精辟的点评,那样子真有些未来霸道总裁的味道。无限敬仰啊!
我拿只掌中机坐他下手录音。Χiυmъ.cοΜ
会议开完,他让我做总结,我把录音发给他,“都在了。”一点不拉,周全吧?
他没给我气死,“会议记录这么做,要秘书干嘛?都用机子,人都解雇算了。”
课堂笔记不都是照本全抄的吗?我收回来给他扒拉了几句总结,然后过去站他一边看他查看汇报给人审批工作,看了一阵,硬把他拉开,说,“不就是批准吗?我也会。”我就照着他的语气,给人家回邮,这工作,我看看就会。
他虽然没把我从他座位上赶走,但显然很不放心,站在一边看我审阅文件、写回邮,“你别给我惹祸。”
我嗯嗯地敷衍他,天马行空地考虑着该回的话,这项目市场价放在那里,凭啥我们要多付给合作方那么多,质量名声?难道我们卖货不是用我们自己的名声,要借用别人的?就不能找到质量等同价格便宜的供应商了?不要欺负我年轻。当然最后一句话我没明说,就事论事地陈述了一下疑问打发回去让重新调研。
沈孟烶看完了没说话,离开办公桌,去对面见客的沙发上躺着,替老板回邮也可以是行政秘书的工作之一啊。
我写邮件写得正入神,桌上的内线突然响起来,我想都没想就接起电话,“沈孟烶办公室,请问有什么事?”
那头一把甜腻又凌厉的女声,很不客气地问,“你是新来的秘书?”
哦啜,不是秦浅泠的声音,这谁啊,“是啊,你谁啊?”礼尚往来,我也不客气起来。
那头啪地一下就把线掐断了。
我看了看座机,谁嘛的那么嚣张。
还没等我有时间开口抱怨,座机又叫了起来,同一个号码,这次我按下了扩音键,不说话,等对方发音。
果然还是那个声音,“喂,喂,孟烶?孟烶?让孟烶来听电话。”
沈孟烶在沙发那头撇撇嘴。
我按下静音键,问他,“这谁啊?”
他拖拖拉拉地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无线听筒,“二妈,什么事?”
那头唧唧呱呱地开说,貌似在问他为什么有人接他的私线。
沈孟烶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我请谁来接电话,好像不用上报审批吧?”
那头又是一顿好说。
沈孟烶耐着性子听那头说了一阵,撂了一句,“我的事我自己会做主。”就把通话掐断了。
又是二妈,这么多事。
沈孟烶显然心情不是很好,挥挥手让我把皇位让还给他,开始埋头工作。
不一会皇上的垂询就进来了。
我进宫的事不知由什么渠道已经传到皇上耳中,公司里人多得去了,普通人进来打个工,再高级这个当爸的也不会一个个都亲自过问,但我这种特殊身份,外面玩玩没什么,突然进了局了,连公司内部重要会议都出席,他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翅膀还没长硬,二妈的电话能挂,老爸的邮件还是要小心对付。
当爸的邮件很文艺,没头没尾,普通人看不懂,“听说你把人带进长捷了,注意分寸。”
沈孟烶对着最高指示发了一阵呆,才回邮,“知道了。”
我想他要说的可能是‘不知道’。
沈孟烶的日程是排满的,他只出席了一个会议,其它的连电话拨入都免了,不知他平时都这样,还是今天情况特殊。他不去参加会议,我这个专职记笔记的人自然就没事干了。无聊至极,搬张椅子坐到沈孟烶身边,把头搁桌上仔细端详他,看了一阵不过瘾,用手指戳他的脸颊,拉他的短发,弹他的耳垂,就像上课时无聊的男生欺负坐在前排的女生。他忍了一阵,警告我,“别以为我不会修理你。”
我本来只用一只手戳他,听他这么一说,干脆坐正了,用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戳,试图在他脸颊上戳出两个酒窝来,“你不是已经修理过我一次了吗?”皮肤挺滑,就是肉少了些,小时候有婴儿肥的时候不知戳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把目光从屏幕上转过来看着我,“你真的是很欠揍。”
我毫不在意地笑,转而用指尖顺着他的耳廓打圈,“听说这样按摩耳朵有利健康。”
“你再不收手我真要动手了。”他一脸忍无可忍。
“哦,”我听话地收了手,不骚扰他的肩膀上部,阵地急速下移,“你现在是得道高僧,我怎么敢得罪。”
他全身震了一震,威胁我,“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按在办公桌上直接办了?”
“啊,少总,你要注意形象。”我笑眯眯地回答,继续深入骚扰。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突然有人敲了敲门,“少总,安副总经理有份重要文件请你过目,需要马上签批。”
我手里没停,转头对着门说,“少总现在很忙,没时间,你先搁那里。”
没听到沈孟烶的声音,门外有人转着门把手,试图推门而入,“少总,你在吗?事情很急。”
幸亏我早有先见之明,把门反锁了,不过听外面的动静,怕是沈孟烶再不发声,就要暴力砸门了。
我转回头看着沈孟烶,这么十万火急,难不成怕我把沈孟烶炖着吃了?
沈孟烶按住我的手,接着我的话说,“没听见我正忙着吗?搁着我一会有空再说。”
外面这才安静下来。
我吐了吐舌头,顺便在他侧脸舔了一口。这个狐假虎威还要老虎发了声才管用,口感很不错。
沈孟烶捂着我的手,静了一阵,转头看了一眼时间,站了起来。
就餐时间到了。
我伸长腿坐着不肯起来,“没有送饭的吗?”
“工作餐有什么好吃的。”他说完,不予理会我的懒惰,自顾自就往外走有。
我跟着他出门。
门口小秘急急叫住他,给他一叠文件,他粗粗翻看了一下,就在小秘指定的地方签了个名。
这么马马虎虎就签字啦?这么不仔细,万一里面有什么陷阱怎么办?我心里嘀咕。
他走得飞快。
我一路小跑跟上他,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对啊。”
“什么不对?”他不解地问我。
“不是说好你追我的吗?”怎么变成我追他后面?
他盯着我看了一眼,没发声,侧身让我走在前面。
这才对嘛。
我凭着记忆顺着来路走出公司大门,站着不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猜猜我是谁更新,第 25 章 二妈来电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