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脸懂,今天是开学第一次测试,开卷,可以带任何辅助材料,只要开口说五分钟话,这都能作弊?牛!难道带了高科技作弊产品连我都漏看了?藏这么深,牛!我得确认一下,“这还了得,赶紧把罪证亮出来,她就不能抵赖了。”既然我在课堂里那么近都没发现她作弊,这些不在现场的人又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有隐匿高手?不行,这种情况我绝对要深究。
“哼,一个班二十一个学生,人人都只拿了一分两分,就她满分,这不是作弊是什么?你倒是拿证据出来给我证明一下她的清白啊!”那个耳光妹接口。
哦,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夏澳大学凡是分数超过平均分的都是作弊的?”我一脸恍然大悟,“难怪。”接着一脸懂了的深思。
围观者不知何故一阵哄笑。
那个耳光妹脸上冒起一阵红烟,“你就是那个清君策吧?我问你,你拿了几分?”
我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吗?还问我?”不是她说班上二十一个人除了这个女生其他人都只有一分两分?难道我不在其他人这个范围内?那她把我当什么了?空缺出来的那个人的名额又给谁填上了?空气间谍?
“你自己的分数,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她一脸理直气壮,一点没察觉自己的语病,“听说你滥用教授给你的权力,给她评了满分,你说,是不是你帮着她一起作弊的?”
啊呀,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歪理十八条的人,失敬失敬。□□白道的大佬都容易对付,就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市民最麻烦了,打也不好,骂也不好,讲道理更是行不通了,那就只能请出能镇压平民的人了。
我转向围观者,“各位同学,有人公然侮辱我们朴修教授的资质和能力,说他不会教课,教出来的学生都不及格,唯一及格的还是被他伙同他聘任的助教一起放水的,你们哪个人知道他在哪里,能不能把他叫来洗白一下?今天这事不解决,以后我们学校的名声就要被这些谣言毁了!”既然我刚才反驳时有那么多人笑,说明有很多人对这些纠察团成员很不满,我这个要求一定会有人响应。
围观群众没人接声,好多人都默默散去了。
“你胡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我什么时候说过朴修教授不会教课了?”耳光妹的脸更红火了。
“不是你说他班上学生都只有一分两分,难道这算是教得好的?”我一脸疑惑。
“你,”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或者你的意思是夏澳大学门槛低,招的都是弱智,能教到一分两分就已经很厉害了?这不是侮辱单个教授,而是整个大学了,今天这事一定要说说清楚。”我继续大张旗鼓地上纲上线。
“别跟他废话。”瓜子脸插了进来,“把人带去校长室处理。”
这是要开溜了?
我伸长脖子对人群外面望了望,那个年轻教授怎么还不来?难道说我真的推测失误,走掉的人个个都是怕麻烦上身一走了之的怂货,没有一个是去找朴修湛枫的?还是说朴修湛枫做了缩头乌龟,不肯出面?
主角不来,这戏不好唱啊!
算了,既然一号缺席,只能我这配角暂时顶了。“要去校长室,带上大家伙啊。”我拦着路,“今天这事影响我们朴修教授和学校形象,挺严重的,该怎么处理,应该透明,让大家都知道。”如果真是个个胆小鬼怕惹祸上身,还在围观的人这时候也应该一哄而散了吧?
“胡搅蛮缠,清君策,别以为你一张嘴会说,我们就怕了你了。”瓜子脸转身正对着我,除了那两个抓着柔弱女生不放的,剩下四人都围到了我身边,“你既然要多管闲事,那么今天先把你的账算算清。”
我在他们缩小包围圈之前闪过瓜子脸和耳光妹,站到柔弱女生面前,麻烦惹到我身上就算了,再让他们趁乱把人带走,那我就亏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学校里不能打架,今天这个局面有点难。
瓜子脸逼到我面前,“你的黑历史,这里大家都清楚,别以为你后台硬,我们就不敢管你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祸害我们学校教授的清誉,我们一样会整得你服服帖帖。”
我低头俯视着她逼到眼前的脸,怎么着?知道我不近女色,主动献身来了?“你知不知道贴这么近,已经属于性骚扰范围了?”我笑眯眯地问她,“你不退开,我可要以为你这是主动投怀送抱,你们管风纪,都是要贴着身管的?这都是哪门哪派的风格啊?害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张开双臂欢迎。”
我站在同班女生身侧,看着眼前四人围拢,一步都没退,倒也不是我腰杆子硬,主要是后面还有两男生挺着,就我那黑历史,退人身上去那多尴尬。
害,话说回来,惹这事是为啥?英雄救美和我这人实在无关哪。
“哼,”瓜子脸抬着头冷笑,“清君策,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数数你的罪状,第一,你通过不正当手段胁迫学校录取你插班,第二,开学第一天,你就在全班同学面前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把你对教授不可告人的私心暴露在大众之前,不仅玷污了教授的清誉,还带坏了学校的风气,第三,全班第一次考试,你就不顾廉耻当众作弊,辜负了教授对你的重望,现在你还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包庇作弊同学,毁坏风纪团成员的名誉。
象你这种作风败坏、不知改悔、还自以为得计的败类,就应该被赶出夏澳大学的门,从此再不能踏足。来人啊!”
她这声大喊之前,就听人群外传人纷乱的脚步声,好似有很多人正在赶过来,这时人群外侧已经开始混乱,有人在外围赶人,挤进内圈,瓜子脸继续叫嚣着,“把他和那个一样不要脸的禾潘隽永一起带校长室去,革除学籍,永不再录。”
哇塞,形势看来不妙,今天要阴沟里翻船了。
一人难敌四手,更别说这一呼啦来了二十来人。
这次是我太轻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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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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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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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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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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