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调动丹府间那股新生的真气,却总是在磅礴的玄武真气即将凝成的瞬间溃散毫无作为,无奈之下聂晓颤巍巍转身想跑,却被脚下碎裂的骷髅再次绊倒跌了个趔趄,额头撞在尖锐的碎骨上,瞬间晕开大片的温热顺了鬓角滑下。
鲜血顺着碎骨滑落后融入暗红色的泥土中,身后粗嘎的喘息声渐进,聂晓攥了手边不知名的杂草努力往前攀爬了两步,双手又被那长了锋利倒钩的杂草拉出了长长的血口子,便又有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她白皙的掌心滑落。
聂晓脸色惨白暗叫糟糕,在这死气环绕邪祟丛生的乱葬岗,活人的气血可是能让阴灵瞬间疯魔的东西,加之这会儿身体不受她控制根本无法自如行动,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不出片刻她就会被漫山遍野的凶尸给撕碎的。
如今她势单力薄又灵力尽散,空怀磅礴的玄武真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如此……
果然不出聂晓猜想,身后凶尸叫声犹未停,脚下土地便开始不规则的颤动起来。
从刚开始的微微上下起伏到最后根本让人站不稳的疯狂左右颠簸,也不过在聂晓的一声惊呼之间便完成了。
无数只惨白的指骨从脚下破土而出,根根分明,紧接着是宽大的掌骨、腕骨,七零八落甚至已经断掉一半尺骨的小臂骨,摇摇欲坠的肱骨……
无数可怕的骷髅如在沧州乱坟山那日般,撑着脚下松滑的养尸地统统窜了出来。喉间发紧呼吸滞涩,聂晓惊恐的闭上眼睛,因着手脚发软却再也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走了。
她自小被兄长族人维护宠溺,以至于天不怕地不怕敢于与各种精怪妖兽正面杠,却偏偏的,因着幼年那段曾经被尘封许久噩梦般的过往畏惧凶尸,为何是凶尸?
怎么偏偏会是她自小到大最为避之不及的凶尸,若是换做别的精怪妖物,聂晓却也不至于会这般害怕。
‘哼哧’、‘桀桀’的噪音在耳边乱响,甚至有凶尸摇晃着与她‘擦身而过’时浓烈的腐臭直扑鼻翼,聂晓双手抱膝将自己蜷缩成团浑身抖如筛糠,奇怪的是,她却并未被任何一只凶尸或骷髅攻击。
直到耳中那骇人的声响渐弱,聂晓方才胆战心惊的睁开了一只眼睛,透过指缝悄悄的观察情况。
只一眼,聂晓却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围拢过来的七八只凶尸已经横倒了一地,那些破土而出的白骨大军正三五成堆叠罗汉似的,将张牙舞爪怪叫咆哮的凶尸压在烂泥地上拼命往尸泥中拉踩,那些方才还叫她心惊胆战的凶尸此刻或是挣扎不得,或是尸身洞穿腐肉外翻,简直不能更加凄惨。
凶尸是死者灵识溃散后残存的怨念控制尸身所化,无知无觉却力大无穷,几番对阵下来,那些压在凶尸身上的白骨便也是散的散、断的断。
反观凶尸却更是半分未讨到好处,尖利的白骨穿透了它们的身体攥出大块大块的腐肉,而后,头顶数道粗嘎的尖啸声便不知从何处传了过来。
聂晓循声抬头,就看见了自那神秘大殿出来后唯一见到存活于这方天地上空的活物,一种大如鹰隼叫声凄厉的红眼怪鸟正气势汹汹的从浓重的雾气中俯冲了下来。
只在眨眼之间,便张开铁钳般的利爪撕扯了那些个凶尸身上大片大片的腐肉腾空直上。
继而是第二只,第三只……
原本还对聂晓虎视眈眈的几只凶尸被遍地白骨桎梏着,又遇到这种红眼怪鸟成群结队的觅食,当下再无半点反抗力只能任其宰割,很快的便被撕扯成了几具烂肉模糊的骨头架子。
渐渐的,它们便也再不挣扎,只仰躺在烂碎的骨头堆里与白骨大军几乎再不分彼此。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抽搐,聂晓终是忍不住扭身半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虽没有血腥但超级恶心的场面了,直到肝肠寸搅什么都吐不出来,聂晓这才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来,却见那白森森的一片骷髅已经不知所踪,似是在她吐得昏天黑地之际悄然钻回了土里。
四周一片宁静,若非面前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被破布条缠绕烂肉横飞的新骷髅,聂晓甚至会以为方才的一切是自己的恐惧心理在作祟。
所以,是那些白骨救了自己?
聂晓脑子忽然发懵的很,她自小和阴煞邪祟犯冲,长大后也没少在长兄的指导下诛灭妖邪,今儿个掉进乱葬岗这种地方却被一群白骨给救了性命??
不不不,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有这么荒诞无稽的念头!当初在沧州乱坟山上时,那些不知道死了多久怨气不散的白骨不都还气势汹汹要围攻她分一杯羹么,都是死了多年的怨骨怎么可能还有良善,当真善念犹在的话,便也早该重入轮回何必留恋红尘?
说不定,就只是因为那些凶尸闯了它的地盘犯了它们的规矩,它们才会和天上怪鸟合作解决‘敌人’。
毕竟,就算是邪祟精怪也是需要抢占地盘圈画领地,而自己不过是运气好点儿被无视了而已。
一番惊惧过后聂晓早已经是汗透了一身,头顶天色越加昏暗,回想掉下来时天方正午,此刻因着这山岗中的浓重阴气聂晓却也辨不清黑白,只是想起坊间对这夷陵乱葬岗的传言身上愈加颤抖了几分。
据说这里一到夜间就什么东西都会出来,她虽说打小胆识过人,却也架不住这样吓啊!
“魏、魏无羡……”
牙关不住的打着颤,聂晓勉强撕扯了两片衣摆将自己仍旧渗血的手掌紧紧包扎严实,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枯藤盘绕的‘山路’趟了过去。
夷陵乱葬岗和别处坟山不同,因着年代久远且是古战场杀伐浓重之地,这里的死者多半横死此处无人收敛,就更不提什么棺椁陪葬之类的奢侈物件。
除了死前所穿的衣物经历数百年风雨早已风化,剩下的,能证明它们曾经活过的,怕也只有侥幸得存的残尸和那一口久久不散的怨气了!
聂晓提着裙摆穿梭在烂泥、枯骨和隐隐泛了怨煞之气的灌从枯木中间,头顶光亮渐弱,身侧刮过的山风越是阴冷冰凉,割得聂晓脸皮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道鲜红的血痕。
额角被碎石磕破的伤口已然不再渗血,此刻被阵阵阴风吹过,却是犹如冰锥在伤口上戳刺般的生疼。
耳中飘忽的呜咽声逐渐清晰尖锐,一如当初在玄武洞黑水潭前她听到的那般,聂晓知道那是怨灵的哭嚎和尖叫,是它们的不甘与怨愤。
那些几乎要刺破她耳膜的声音激得聂晓拼命捂上了耳朵,狂乱的阴风席卷而过,将脚下冒着点点怨气的杂草刮的左摇右晃宛如张牙舞爪要吞噬一切的恶魔。
聂良辰……
聂良辰……你恨吗……
晓晓!
阿晓!
乱七八糟的呼叫在脑中炸开,聂晓只觉眼前一花,血红色的流光便一股脑的涌向了她的面门而来。
温热鲜红的血液喷了满面,无数分明陌生却又满含关切与疼惜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们伸着手似乎想要拥抱她,却被一只只穿身而过的利爪或刀剑,生生定格在了一臂之遥的地方再也无法上前分寸。
素白的家袍上鲜血淋漓,恍惚间,那金丝镶边的桃花瓣竟然和蓝氏家袍上的云纹交织错落在了一起,让聂晓有些看不分明倒下的究竟是谁家子弟?
烈火漫天的莲花坞中残莲遍地,聂晓看见江家那刚开始学剑的小师弟冲自己招手扬笑,王灵娇的剑却已然抵在了他的背心上只差须臾……
阿晓——
阿姐——
小妹——
你恨吗,想报仇吗?
跟我们一起恨吧,为你的族人报仇吧——
蛊惑的声音直击灵魂深处般,聂晓看见刺眼的火光之下,那染满了鲜血的桃花家徽上隐隐折射出来的阴寒冷光……
自、自在门!
她的家,她的宗门——
天光豁然开朗,温馨别致的小院儿里年轻的女子抱着软糯糯的女儿眉眼带笑,他们旁边,器宇轩昂的白衣青年抱着儿子手把手教其练剑。
‘虽说你是女孩子,却也是自在门的嫡长女,阿晓要好好修行保护弟弟……’
‘别说只有一刻,便是只有一臾的功夫你也是姐姐,所以这辈子,阿晓都要好好的保护弟弟!’
……
惊雷划破夜的安宁,瓢泼大雨中,满目坚毅的女子将小小的女儿往尸群外拼命一推,看着跌了个趔趄的孩子她狠狠咬牙转身,手中剑光闪烁,她背对着孩子冷声冷气厉喝开口,
‘走,快走,带着他们去找你姨娘、姨丈,从此隐姓埋名再不要姓薛,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他们,死也要护好他们知道了吗——’
纷杂的哭喊声中,聂晓原本已然陷入迷蒙的眸子倏然清明,她攥了身旁疯狂摇摆的杂草狠狠一扯,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从混乱中清醒了过来。
“阿娘——”
薄唇紧抿,聂晓面上浮现痛意,她狠狠的攥了新旧伤痕交叠的指节猛然自狂风中站起身来。
她不能死在这里,一定要找到魏无羡而后两个人都活着出去!
她还有弟弟要保护,绝对不能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与邪祟妖灵成为同类!
找到魏无羡,回到方才去过的大殿,便一定能找到安全离开乱葬岗的生门!
“魏无羡——魏无羡你在哪儿,回答我——”
以手扩音嘶吼出声,聂晓的喊叫只在须臾间,便混合着鼻翼间的血腥气一起,被漫山的阴风刮散后再也听不见。
聂晓也半分不气馁,当下且走且唤,再遇到拦路的骸骨便小心绕过去。
偶尔有一两只不长眼的白骨探过爪子来拽住她的脚踝,聂晓便竭力忍着心中的畏惧抬脚狠狠的跺了下去,直踩的那截骨头碎成几瓣,而后一脚将其踹飞出老远!
如此三番习惯了下来,聂晓倒也觉得那些看得见的骨头顺眼了几分。
聂晓的胆量几乎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从初到此处时的惊魂未定,到现在被偶尔蹿过的白色阴灵‘摸’脸调戏也只是微微僵滞,她的适应力可谓到了变态的程度。
聂晓不曾发现,随着那些越加频繁冒头的‘东西’的出现,她身体周围便隐隐的发出了一股墨绿色的幽光,将那些东西悄无声息的挡在了半尺之外越加难以近身。
“啊啊啊啊——”
凄厉的咆哮声自前方传来,本还满脸冰霜眉峰蹙紧的聂晓闻声一怔,她屏息聆听了须臾后,方欣喜的朝着声源的位置飞奔而去。
那是魏无羡的声音,他还活着!
“无羡哥!”
漫天黑气飞旋,还未等聂晓靠近魏无羡所在的方位,那股强大到足以压停她心跳的怨气便将她生生的阻隔在了丈余之外。
若非有身上那道幽光庇护,本就虚弱的聂晓此刻定然已经心脾碎裂口吐鲜血,只是陷于对魏无羡担忧的她并未曾察觉到自己的异状而已。
此时那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少年正死死的攥了把墨色玄剑的剑柄,长剑通体漆黑怨念缠绕,乱葬岗中漫天的墨色气息正汹涌的围着那把剑,透过它的剑柄拼命往魏无羡身体里钻。
聂晓瞳孔皱缩,魏无羡他,竟然在吸噬怨气?
思绪倏然飞回当年云深不知处凶尸逃出冥室那晚,他也是被迫与凶尸缠斗间,偶尔的吸噬了些许的怨气,让凶尸将他当成了同类从而放弃击杀。
魏无羡……
聂晓双眼通红泪光闪烁,此地聚集了几百年来千千万万亡魂的怨煞之气,魏无羡若当真这般继续下去,很快便会被这些怨气撑破甚至是彻底吞噬,而后,成为它们之中的一员。
“魏无羡你快停下,听到我说话没有,停下来——”
聂晓靠近不得,那方魏无羡又已经失去了神智,他此刻或只凭借着心中仇恨支撑着与玄剑中的怨气抗衡,聂晓见他双眸泛红苍白的脸上尸斑骤起越加狰狞可怖,心中更是心急如焚。
五指倏然张开,聂晓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早就没了金丹无法运转灵力,只凭借着多年来吸噬怨气转化灵力为己所用的本能,与仅有几步之遥的魏无羡拼命抢夺起此间怨气起来。
她周遭那股墨绿色的幽光陡然大放,本依附在玄铁剑上的浓郁煞气因着聂晓的强行吞噬,竟当真一分为二,一股依旧咬着魏无羡不放,另一股便被聂晓迅速吸噬消化殆尽。
丹府中灼热难忍,还没等聂晓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时,便有越加浑厚的煞气汹涌咆哮着钻入了她的身体,仿佛一盆冰水浇下,瞬间将聂晓体内那股子灼烫的真气冲了个溃散不稳。琇書蛧
此间已经积聚了数百年的怨气,又岂是普通人顷刻间就能消化的了的?更遑论,双双失了金丹甚至还都受了伤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他们?
经历过一次丹府重创金丹焚毁的聂晓本以为在劫难逃,忽而头顶电光划过,惊天的雷鸣炸响间,她浑身幽光再次激增,瞬间将拼命漫涌进聂晓体内的浓烈怨气尽数驱散。
“滚,滚开——都不许碰他——”
拼命的爬向跌倒在地的魏无羡,聂晓掰开他死命攥紧玄剑的手,又奋力挥动长剑,将那些见怨气渐散便想着扑上来一偿鲜血的鬼灵、邪祟悉数挥开。
“无羡哥,无羡哥你醒醒,不要睡了,这里不能睡——”
聂晓扑到魏无羡身上努力去掰他的肩膀想将他扶起,但彻底脱力的少年人又怎么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抱得动的?三两回合下来,本就已经体力不支的聂晓终是累趴在了魏无羡身上再也站不起。
“魏无羡……你醒醒,不要睡啊……”
聂晓紧紧搂着便是昏睡中也面容痛苦的魏无羡,趴在他耳边喃喃哀求间,她自己却也再支撑不住阖上眼皮。
她是当真累得很了,一路上担心魏无羡的生死,还被那些恐怖狰狞的东西吓了个够呛,此刻抱着活生生的他,她所有的紧张与防备一时间都溃不成军。
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哪怕只是须臾的休息,也好……
苍凉阴恻的荒野地间,两个狼狈不堪的少年人紧紧依偎着睡了过去,身上早已经被灰土和血色浸染到看不出原本色泽的衣衫混乱的纠缠在一起,似是再也无法分辨彼此!
幽深的墨绿色荧光将两人紧紧包裹其中,原本还穿风掠影欲扑上前的数道白色阴灵跃跃欲试,却在触及那道荧荧光晕时倏然惨叫着湮灭无踪了。
阴风呼啸不断,被光晕包裹着的中间地带却是半丝风雨不侵,几次碰壁之后,这方天地间的妖邪之物,竟再也没有朝两人方向凑的勇者了。
乱葬岗的夜,很冷,很静,仿佛是被全天下抛弃了般照不进月光,却也不妨碍劫后重逢的少年人相依相偎着等待即将到来的日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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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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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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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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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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