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想了想,确实很是莫名其妙,娆僵虽然鲜少接触,但也不该空洞地冒出这么个劳什子鬼城?
“据陵城,身居乾陵,陵通鬼神,祭奠由前,上山难以,终归不化,八股朝前,定山乾坤。”
“你在说什么?”柳生闲满眼困惑地看着我很不理解似的问道。
我眼神看向身侧之人,眉眼里,尽是一片淡然。
“柳先生,这里,是镜中世界!”
“镜中?世界?”柳生闲看着我很是不解,眉心里的荒谬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似的?
“什么玩意镜中世界?哪里有这种说法?”
我再度看向房间里的摆设,桌椅柜子本是摆放整齐,可仔细看着,整齐之余都像是带着一股子僵硬的机械感?
桌椅的距离紧促,不像是寻常那般让人找到半分空隙?
这样想着,我脑海之中将整个摆设再度重现下来,当所有一切在眼前重现,我看向房顶的风铃。
在四周找了找,人骨风铃被分散着丢的到处都是,我捡起这些风铃合在一起,看着这些角度,眼神里一片荒芜。
“找到了……”
居中的风铃为界限,自此拉开,我将风铃举着控制着它的角度将其朝前推送。
风铃一直在响,我看向那铃铛叮当响,心下亦是在跟着不住颤栗。
直到风铃顺着房梁一直朝前走完了整段房梁,我听到一声“咔哒”的声响,手里风铃忽然断开,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望着地上成了粉末的风铃眉眼低垂,柳生闲在身侧无奈道:“老天爷,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说啊?”
“整个房间里以这个风铃为界限将房子放在了一个镜面里,我们眼下所看到的都是在镜面之中的世界,包括我们,都是镜像里的人物,而想要找到突破口,就必须要拿下这层镜面!”
柳生闲看着我瞠目结舌,身上气息浮动不止,像是就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牛啊十三,我真是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总是会让我感到惊喜。”
我闻声看向他神色淡漠,甚至懒得再回复:“然而你并没对我有什么帮助,你的存在,除了应验我天煞孤星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柳生闲挠了挠后脑勺看着我眼底一片仓促,身上气息凝滞的僵硬异常。
“咳咳,别这样说,别这样说……万一哪天你改命了,我不是可以帮你验证吗?”
我懒得再理会这家伙,镜面退却,房间里算是露出了真实面貌。
面前多了一张床,床边的墙上挂满了各种蛊虫图画,尽管不知真假,我还是凑上前去看了看。
五只最为罕见的蛊虫都有,我看了眼手上的钥匙鬼使神差地神差地将其放了上去。
当五只蛊虫都被放了上去的时候,图画上,忽然多了些鲜红色血迹。
我朝后退却了两步,果然是有鬼!
图画很快就被鲜血浸满,渐渐地,画上的蛊虫,竟是开始动了起来。
先是金蛇蛊,继而金蚕蛊,蜈蚣蛊,虾蟆蛊,再是金娥蛊,这些蛊虫凑在一处,仿佛是联动了整个图画。
我手臂处忽然传来阵阵攒动的动静,我伸开掌心,雪里红窜了出来。
我看着骤然跳起的小家伙沉睡了一番过后竟是长大了不少,身体细长绯红,身形窈窕,颜色艳丽看着霎时漂亮。
雪里红跃上图画之后登时一口咬上那些蛊虫,但这些蛊虫也不是浪得虚名。
登时六只虫子纠缠在一起竟然开始打了起来,撕咬,残杀,诡异酸涩的血液顺着绢画流下。
我仔细观察着雪里红的动静,小家伙一尾巴抽了下去登时金蛇翻转几圈,刚正身要反抗的时候就被雪里红咬中了七寸,小家伙不断的晃荡,将金蛇七寸咬断竟是硬生生吞了下去?m.xiumb.com
接着便是金蚕,金蚕名为金蚕但事实上通体如玉般雪白,身上却出挑的带着些浅淡的墨色纹路。
纹路再上,小拇指大小的脑袋上长了些小颗粒,看着委实让人心下颤栗,禁不住一阵鸡皮疙瘩纷纷挑起。
金蚕吐出一口白色黏液,这是蚕丝,在没有经过精密处理下是带着剧毒。
雪里红尾巴撑着身子跳起,黏液洒在了蜈蚣身上,蜈蚣全身十二节,每一节四只脚,全身将近五十只脚密密麻麻让人看着浑身便是一阵恶寒!
黏液在蜈蚣身上滋滋啦啦地响着,蜈蚣翻来滚去看得出很是痛苦。
雪里红翻身到了金蚕身后同样一尾巴扫去,金蚕身子肥硕,身上明暗交错,不断地吐着白色黏液。
金蚕蛊往往是侵入身体之后会不断的抽丝剥茧将自己缠绕起来发育繁殖。
在身体内部,温度适宜无人打扰,它可以找到足以适合它生存的环境。
但是一落到外面,它不过是手指粗细的虫子,再怎么厉害也禁不住别人一脚。
此时雪里红身上娇艳欲滴,身上的鲜红色让人看着亦是心生喜爱。
小小的眼睛里一双血红的眸子像是散发着诡异的光亮。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金蚕雪白的身上多了些诡异的红色?与雪里红身上的红色相似,但又看着很是危险。
忽然,金蚕再度吐出黏液,这次的目标,却是另外两只蛊虫。
蜈蚣蛊早前被攻击一次就依然是不满意,这次在被攻击登时甩着几十只脚飞速避开,身子擎起一跃而起落在了金蚕身上几十只毛茸茸的脚开始在金蚕身上乱抓。
我甚至可以听到周围吱吱哇哇的叫声,很奇怪,也很刺耳。
金娥蛊闪动着翅膀飞起来,翅膀上的荧光粉随着它起飞不断散落下来。
这些细小的粉末散落在金蚕和蜈蚣身上登时泛起一片腐烂。
蜈蚣扬起扁长的脑袋冲着飞蛾便是一阵叫唤。
飞蛾像是受到了挑衅似的翅膀扇动不停,抖落的粉末更多了些。
蜈蚣几十只脚飞速在画上攒动躲避,金蚕倒是残了,先是被雪里红攻击,再是被蜈蚣乱咬接着又是飞蛾的粉末,此刻已经是死得连渣都不剩什么了。
蜈蚣躲避的速度很快,飞蛾在空中飞,难免会有散落不到的地方。
而且它翅膀上的粉末是隔一段时间才会重现出来,所以在攻击了一段时间后,飞蛾还是停止了攻击。
不是蜈蚣受不了,相反蜈蚣速度会越来越快,受到刺激之后,甚至还有可能反扑。
蜈蚣扬起脑袋一跃而起,扁长的身子竟是骤然起身纵起,一把抓住飞蛾的翅膀将其拖了下来。
几十只脚抓住飞蛾便是一顿近乎残暴的撕扯,飞蛾落在地上就是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几个拉扯,整个身形都被连咬带抓的布满了血渍。
没过多久就偃旗息鼓再也没了声响,翅膀被撕成了碎片,耷拉在一边随风被吹走。
尽管接连杀了两个蛊虫,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蜈蚣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身上的铁甲被金娥蛊与金蚕蛊的黏液和粉末腐蚀得所剩无几,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肉虫子。
身下几十只脚来回摆动,身子仍是高擎着警惕地盯着雪里红。
雪里红倒是闲散,懒懒地盯着蜈蚣双眸里诡异的血红让人看着亦是幽森恐惧。
忽然,它的身子动了起来,尾巴顺着风不断飞旋,几个折转之间现身在蜈蚣身后。
鲜艳细长的尾巴瞬间缠上了蜈蚣脖子,一个用力骤转登时蜈蚣连脑袋都被扯了下来。
我瞧着这小家伙的样子不禁咋舌,多日不见,倒是变得血腥了许多。
接连将五只蛊虫都吞了下去,雪里红才甩着尾巴在图画上一处勾画出一抹红色的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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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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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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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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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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