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死都不让我死,你们就是想折磨我,我要报仇,报仇,你们都要死,所有人都逃不过,待我娆僵复盘之际,就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户将死之日!”
听到这样的话我尽管无奈但到底是没怎么反驳,人就算是生气但该发生的事情是一样的不会少。
我看了他一眼,在看了整个房子一眼,既然不肯开口,那必然谜底是在房间里。
他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望向两人淡定道:“在周围找找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想藏起来,那这样不大点的房子里,会藏在哪里呢?”
我自以为到了这里就算是进了娆僵,但没想到竟然还是在娆僵之外。
心理纵然是惊讶,但想到苍龙一行人也面临着这样的状况我不由得心理松快了不少。
我带着两人在整个房间里开始翻找,这里摆设很是让人不愿意触碰到任何一处!
时不时还会从骷髅头里窜出一堆蜘蛛,幼蛛趴在母体的腹部和背部,因此看着母体格外的肥硕。
但事实上,幼蛛会在成长的时候开始啃食母体,直到完全脱离母体。
可到了那时候,整个母体也会被吞噬的不剩下什么,直至完全被当成食物吞下去。
搞不清楚这些人豢养这些东西的念头,整日里看着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哪里,让人看着几十年怕是会憋不住去死。
但如今事情到了这种程度,我看向他,眉眼里藏匿着,尽是试探。
越是不想让人知道的,真的会藏在越发隐秘的地方吗?
我在四周看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那挂在房顶上的风铃里,一串风铃里,叮当当作响,透过窗户的风声吹打在风铃上,那样的声响,时而在耳边回荡,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并非像是我预料之中的那般脆响?Χiυmъ.cοΜ
反而,有的互相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竟然是沉闷的?
这样想来,我缓缓朝前走去,该知道的,我会一件不落的,都会知道的。
“你,你干什么?站住!小子,站住,你干什么?”
我闻声原地站定,转身看向他,望着他一双鼠目里的惊慌唇角微扬。
我转手点上一根贡香,香火在房间里点燃,烧出的香味在整个人房间里回荡。
我笑了笑,伸手在烟雾之间撩过,望向他的眸子里,亦是淡然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既然来了这一趟,必然是不能空着双手就离开,这不是我的风格……”
“你,你,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快点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忽然开始激动地不断挣扎,看着样子像是要从椅子里挣脱。
浑身在椅子上不断的发出碰撞,碰撞发出的声响在我耳际不断延展。
我看着他,唇角微扬,人就是这样,之所以还不松口,是因为还出怀揣希望。
所以,就不能给他希望,这样不该存在的情绪,就应该最早就烂在肚子里。
给了更多,他只会做梦想的更多,到底,是没什么好处的。
我笑了笑接着朝前走,边走边说:“我说过,我不想杀人,但若是我找到了我想找到的东西,那这位不知姓名的先生,还是要告诉你,你的性命啊,很是难以保证!”
他撞击着椅子竟是忽然站起来,起身之后他就恍然朝我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瞧着他的模样我亦是懒得理会,转身一脚踢出去,男人再度原地落座,看着我眼神里溢满了惊慌。
我一跃而起,站在桌子上,抬头既是风铃。
人骨制作的风铃仍是闻得到那样稀奇古怪的味道,很腥,亦是很让人作呕。
实在是无法想象,等到天暖和起来了,这样的味道如何让人在这生存。
我戴上手套,缓缓抬头一把握住那风铃,果然,本是脆响的风铃这一刻同样是让人沉闷的心下一阵震颤。
希望发现的东西也是这样让人震撼。
“你这家伙,你们全都是疯子,你们都该去死!”
神农墨朝那男人走去,手里攒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丸,一口给男人塞进去登时他再也不会说话了。
男人禁不住在支支吾吾,但不管他怎样支吾,我们就是连看也没在看上一眼。
“呜呼——”
一直被噤声的柳生闲恍然发声,神农墨登时就要在拿出一颗药丸给塞进去。
但不等小家伙上前,柳生闲后退一步登时看着小家伙说道:“差不多得了啊,我可告诉你我是长辈,你个小家伙怎么都不知道尊重?小犊子,是真的想挨揍?”
神农墨怎么都不回话,上前的脚步却是一步也没停下。
柳生闲无奈之下只能看着我,神色里尽是淡漠:“你都的不管一下?这小疯子现在是杀红眼了,你就这样看孩子?”
我看着小墨方才低声道:“小墨,好了,别折磨他了,他会改的!”
说罢之后我看向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家伙满眼晦涩:“会改的,是吗?”
柳生闲看着我整个人身子颤了颤,这才无语似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怕了你们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恐怖的家伙呢?早知道我就不该和你们来这里的,真是的……”
我闻声方才说道:“先生此言差矣,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任何话,先生还是不要说得太满为好……”
柳生闲举起双手望着我眼睛里一片无奈,指着风铃接着冷冷道:“行了,赶紧搞你的吧,别和我在这里耍嘴皮子了!”
我这才刀刃割断一根风铃的股线,线端断裂,风铃落在我掌心。
我拿起来看了看,在两个骨缝连接处,这才看到了一把钥匙。
钥匙通体呈现暗黄色,上面刻画着晦涩难懂的雕像。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这连一个钥匙孔都没有,哪里来的可以插钥匙的地方?
这样想着我将头顶上的风铃一一都摘了下来,背后的男人一直在撞击着椅子,显然是着急了,但我们并没有理会他。
他挣扎着欲要朝前,但被柳生闲拂尘一甩,登时整个人被缠住了脖子。
柳生闲低声威胁道:“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作死,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先想想,现在做的,值不值当!”
男人却像是完全都没听进去似的只顾着挣扎,完全没有一丝想要妥协的样子。
看着男人的模样我亦是心累,索性直接将所有的风铃都卸了下来。
晃荡着掌心的风铃,手上有几串风铃都很沉闷,同样的,我在其中都发现了不等同颜色的钥匙。
钥匙总共有五把,每一把钥匙上面都刻画着不同的浮雕。
看着这些浮雕我心下思绪繁琐,是否是这些浮雕都代表着什么?
将浮雕交给两人我亦是在思索,神农墨和柳生闲接过钥匙纷纷在查看。
两人交换着看了一圈之后钥匙再度回到我手上,他们看着我,目光复杂。
“这些浮雕,乃是娆僵这样的地界里,最为骇人的存在……”
柳生闲这样说着眉目都紧蹙起来,很显然,事情已经完全超出我的预料。
“很显然,这五把钥匙是打开某处的暗门钥匙,但我想,还是谨慎点的好,很多事情都需要小心为上,没人承担的起东窗事发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可事实既成,挣扎无果,终是难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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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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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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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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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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