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人如此固执,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想了想,要是不愿一起行动,那就只能先分开了。
可不等想法落下,我看着对面柳生闲眸子里看向我亦是神色复杂。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只有我们两人,那苍龙身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万一呢?万一那小子不肯放过我们怎么办?”
神农墨一听更是小脸紧蹙不忿道:“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们柳家的家训还真是出类拔萃。”
柳生闲摆摆手像是无所谓了,冲着我们两人周身气息都开始散开。
“行了,先进去吧,据陵城,呵,能活着出来以后我认你当大哥!”
我没说话,只是与神农墨相视一眼,两人纷纷笑了笑,这才朝着据陵城向前。
据陵城名副其实,城池里建筑高耸入云,但一眼看去都像是墓堆子似的让人无法言说。
若是放在外面实在是有碍观瞻,但在这里,一眼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死人建造的城池?
不知道澧都是否就像是这样的建筑?这样想着我只觉荒谬,晃了晃脑袋就朝前走去。
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我们几人沿着路人视线在周围不断观察。
这些过路人当真像是路人似的见到城池里的陌生人像是没看到似的视野里尽是冰冷。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缺根弦似的傻不拉几的……”
柳生闲看着这些家伙不由得一阵吐槽,我警告似的看了这不懂礼数的老家伙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活了这么多年都没学会怎么应对世人?这人情世故就在眼前摆着都不知道遵从一下?
但让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像是没听到似的全然不在乎。
倒是有人时而眼睛划过来,盯着我们几人眉心尽是冷漠。
这样一看,这些人眼里平静的让人甚至觉得都不像是大活人?
“哈哈哈,有客人来啊?”
忽然背后窜出来的响声让人不由得浑身一震,我们三人朝后转去,这才看到一个手持折扇留着八字胡的家伙?这家伙贼眉鼠眼,一双眸子细长留着窄缝,看人像是要把人放在门缝里似的夹死。
嘴唇边上长着一颗很是凸显特征的痣,黑痣长得很是显眼,一眼看上去让人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它。
柳生闲在我身侧不由得轻笑一番方才吐槽道:“啧啧啧,长的真是好啊,这面容,难怪说据陵城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好家伙单是长相就足以与地狱里那牛头马面相媲美了!”
一顿劈里啪啦的吐槽从柳生闲嘴里蹦跶出来,我刹那间觉得这家伙真是不像是出自达官贵族的模样?
这嘴皮子,活生生像是从人群里随意拉扯出来的山野村夫似的?
“柳先生,无意说你,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这样说话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别忘了,你想活着,别作死!”
柳生闲看了我一眼眉眼间尽是不屑,仿佛是历经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本是和善的家伙,陡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既不听劝,我也无心多说,望着这些人心下亦是冷漠。
“诸位好啊诸位好啊,欢迎诸位光临我着据陵城啊,难得来的客人这边请……”
这家伙一眼看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但神色之间的热情却是让人难以招架。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还是跟了上去,据陵城的人实在是太过奇怪,与其盲人摸象,不如从一处下手先找到突破口再说。
跟着这男人来到一处装扮亦像是坟堆子似的地方方才停下。
一路上但凡遇到的人皆是浑身上下一片冷淡,像是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似的?
柳生闲站在门口望着老板拖着嗓子吼道:“大老板啊,你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居住地?这他妈跟个坟堆子似的老头子我还没活够呢!”
“坟堆子?”那男人看着柳生闲眉眼里一片沉色:“阁下还是言语注意点的好,我们据陵城向来是如此,哪里有什么坟堆子?”
柳生闲指着那建筑沉声不屑道:“这还不像坟堆子?这都修成这般模样了,难道非要把人埋进去才可以?”
男人一听更像是被冒犯了似的浑身上下都在颤栗。
伸手指着柳生闲气愤道:“你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这里可是据陵城,你说话还是小心点得好!”
“你的——”
“够了!!”
我看向柳生闲着实无语,这家伙愚蠢的有点像是故意为之?
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两人争吵被我一声吼断,我望向那两人,周身尽是冷冽。
“两位是初次见面,大家还是都和善些比较好,我不是粗人,但也绝非怂货,实在不行,动手也可以!”
柳生闲看着我像是见了鬼似的不平道:“小子你是不是吃饭吃多了撑傻了?帮着外人不帮我?”
我看了神农墨一眼望着小家伙问道:“有没有什么能让人暂时变成哑巴的药?”
神农墨不愧是小药库,转手拿出来一颗药丸放在我手上。
“这药可以让人在三天之内都无法开口说话,虽然有点小副作用……”小家伙看了一眼柳生闲上下扫视一圈方才看着我笃定道:“不过这年纪了,应该没关系,放心使用!”
我闻声这才朝着老家伙看了一眼拿出药丸放在柳生闲眼前。
“吞了!!!”wWW.ΧìǔΜЬ.CǒΜ
柳生闲一副被惊呆的模样看着我,周身上下一片不可置信。
我没理会,人就是这样,处处都在犯贱,总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你,你想让我,变成哑巴?”
我笑了笑周身冷寂,望着他脸上的错愕和惊讶更是淡然。
“没想让你成为哑巴已经不错了,三天而已,说不好我已经出去了……”
柳生闲自然是不肯,双手晃荡着回绝。
我没理会,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才转身望着一直在窃笑的男人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位叔叔年纪大了,人有些糊涂了,得罪之处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那男人倒是借势下坡,看着我摆摆手一副胸怀宽阔的模样。
“害,不算事,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的胸襟还是有的。”
只是仍是看着子柳生闲翻着白眼不屑道:“只是啊,年纪大了那就该在家里安生养老,总是跑出来干什么?也没人给承担错误不是?”
我自然是笑了笑不想在多说,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想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
“进吧进吧,整个据陵城里只有我一家可以住的地方,你们要想安生的住着,那必然是要听我所说!”
我点了点头并未回绝,这家伙意图不明,不知是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毕竟天色已晚,最好还是得找个落脚的不是?
进了‘坟堆子’倒是看着屋子里家具构造摆设一应俱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子里陈设亦是新颖,看得出来是精心布置过的。
那人站在柜台前望着我们几人脑袋凑上前来,拨弄着唇角的八字胡笑道:“几位既然是打算在这住着,那不知道可有什么代价?”
我闻声与身侧两人相视一眼眉心紧蹙,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们初次到这里来,不知道据陵城里用的是什么钱财呢?”
我看着老板这样问道,他倒是看向我们霎那间眼神里气运都强盛了许多?
“第一次来?”
我知道老板就在等着这样的话,也就跟着点点头淡然道:“是啊,第一次来,有什么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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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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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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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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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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