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激动别激动,这算什么事情,都是些小事,族长向来是胆识过人,怎么会在乎这些鸡毛蒜皮的江江湖传言?”
看得出来这家伙是担心了,我站在神农墨身前搭着小家伙的肩膀,身上更是一片淡然。
司雯族长看着我脚步不自觉退后两步,我笑了笑眉眼间洒脱一阵。
接着朝前走了两步,带着神农墨不去理会周围的死尸血腥。
很多时候,在害怕,都不如亲身体验,这老家伙既然不肯松口,那就是觉得还是有机可乘!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事情好说的了……
“小墨,不管发生什么,自己按照你心意走,我不会逼你!”
小家伙心思重,不能留下话柄,我看着对面之人慢吞吞说道。
神农墨倒是不墨迹,拿出一只通体碧绿的虫子上前去便是一阵唏嘘。
“啧啧啧,真是的,我以为族长不会和我这虫子相见,没想到啊,竟然也真是打算领教一番!这样也好,我这小家伙也是许久都未曾见过血腥了……”
我听罢笑了笑,小家伙人不大但威胁起人来也是很有一套。
这笑话放出去,让谁听着谁不迷糊?
司雯族长貌似是渐渐觉得害怕了,望着四周开始大声喊叫。
“快来人!帮帮本族长,把这几个大逆不道的拉下去,快来人!”
尽管他这样大喊,但本就跟在他身侧的人本就是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来应付他?
我朝他走近,望着这样一张堂而皇之仪表堂堂的脸,就是这样的人,对待自己的孩子像是敌人一样残忍。
“司雯族长,你后悔过吗?”
我看着几乎半倚在假山上的男人问道。
司雯族长晃着脑袋,神色慌张,尽管思绪纷飞,但一双眼里仍是看得出来他的倔强。
“我为什么要后悔,身为族长,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族内声誉和前途都应该放在第一位!”
我听着倒是点了点头,望向这个成年男人眼神里多了些悲悯。
“族长倒是想得不错,确实是该为了族内声誉。”
我摆了摆手,神农墨将灵虫放在了他的身上,虫子几乎碰到皮肤就立刻钻了进去!
司雯族长登时晃荡着脑袋开始喊叫,嗓音尖利的仿佛是要戳破天际!
“放开我,我是族长,你们不能对我动手,我是族长,啊啊啊……”
我笑了笑,淡定朝前走去,望着司雯族长肌肤之下的层层起伏心下没有丝毫折转。
我在他身侧缓缓躬身,望着这家伙低声道:“司雯族长,我想问的是,司雯清雅的弟弟,到底是在哪里?”
司雯族长仍是强挺着脸紧盯着我,眼神里尽管畏惧但就是分毫不肯认输。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胆敢贸然闯入我们司雯一族,真是胆大妄为!!”
我闻声转身看向背后的小家伙,这老家伙嘴硬的像是茅坑里的石头似的。
既然不肯开口,那就被动开口也是无关紧要……
神农墨看着我眼神里带些疑惑,像是在问我是否真要这样做?
我淡淡颔首,望向司雯族长眉心平淡,丑话都已经说在了前面,既然不知道收敛,那剩下的事情,也就与我无关了。
神农墨闻声掏出一把笛子,笛声响起,我望向不远处,天色就要亮了,背后那些付氏的人仍是不敢动手!
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付氏的纸人在七十二门里可谓是出了名的!
可尽管到了这时候,他们仍是不肯动手?
笛声在耳边缓缓响起,我看向在假山上躺着的人在不断地扭转着身子。
看得出来的痛苦溢满了整个身躯,浑身更是在止不住地不断痉挛。
时而从他口中传出的痛苦声响在众人耳边不断回响。
我笑了笑,望向司雯族长淡然问道:“族长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司雯清雅的弟弟,在哪里?”
司雯族长也像是疼疯了似的盯着我眉眼里一片散乱。
尽管恍惚但身上的煞气却是未曾减少半分,叶落在地,落下之际沾染了些鲜红。
红色从绿叶一断弥漫了整片树叶,我朝司雯族长靠近,手里攒着短刀不住地摩梭。
他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盯着我不住地后退。Χiυmъ.cοΜ
眼神里尽是惊慌,他看着我,精神恍惚,眸子里的神色在不断跳动。
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假山上摩擦,看得出来是想后退,可没人能帮他。
他尽管摩挲了,可身体,仍是在假山上停住不前。
我看着这老家伙问道:“司雯族长,你说,这把明晃晃的刀要是从你的身上刺下去,会是什么感受?你能懂吗?这样的感受,你会清楚吗?”
我笑了笑,看着对面之人身上的惊恐恍然间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司雯清雅在死之前向我委托了亲弟弟的安危,懒得去想这一家子的关系,不过发生的始终是发生了。
尚未确定司雯清雅地生死,司雯族长必然不会对司雯清雅唯一桎梏痛下杀手!
既然这样,我眼神一横,短刀擦着司雯族长腰际刺了下去。
“啊啊啊!!手,我的手,我的手啊!!!”
司雯族长大声尖叫,仿佛是要将整片天际都要吼穿似的,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我不住地大吼。
我紧盯着这老家伙的眉眼,尽管鼻翼前的血腥味充斥着,但我仍是眼神坚韧。
“司雯族长,我再问一遍,那孩子,究竟被你藏到了哪里?”
身为一族之长,这家伙此刻口水顺着下巴直流,整个人不断的嘶哈乱叫。
手被刀刃刺穿想要活动但又不敢活动,我望向神农墨,眼底带着困惑。
这人,真的如此倔强?灵虫都无法让他开口?
神农墨再度吹响笛子,笛声尽管距我很远,但我听着也不禁有些犯迷糊。
可这老家伙已经受伤却还是如此倔强?我思来想去,确实是觉得不太对劲!
“哈哈哈,好戏好戏,这出戏啊,没想到能唱到今日这般地步?”
忽然窜出来的声响让我浑身一阵,我转身看向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人眉眼间一片冷瑟。
再看向身下靠着假山的人,哪里还是什么司雯族长?分明是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我心下一紧,与铁牛几人相视一眼暗道不好。
这是,中计了……!!
铁牛亦是飞速冲到我身前怀里仍是攒着纸人护卫,在我身侧低声说道:“一会找到空隙你就走,这些人想必是早做准备了,牛爷我倒是很久都没给我这老伙计开光了,今天一定要喂个饱!”
我听着牛爷的话自然是十分不认同,这是说的哪里话?
“中计也无关紧要,距离天亮还有会,咱们速战速决!”
说罢我召回锦衣卫,早已是杀的眸子猩红的锦衣卫此刻居我身后一身正气。
我看向站在前方的一群人眉眼暗淡,原来,这老家伙都准备好了?
“司雯族长倒是下得一手好棋,只是,想来我们也算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吧?”
司雯族长看着我浑身上下尽是杀气,眸子里的阴狠像是要将我吞噬似的?
“小子,你确实是在我意料之外,清雅是我司雯一族圣女,你这小子害了她,那就要为我族偿还代价,我没想到本是等着付氏,结果竟等到了不速之客!”
我看向铁牛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气一身洒脱。
转身再度看向这老家伙只觉得整个人无比的可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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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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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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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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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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