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另外两处门洞相比,颇有点逼仄之意。
但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样的建筑看起来更像是有点不详,但又莫名地相得益彰。
生门看着也并不像是生门,甚至给人一种阴冷极寒的模样。
思索一番,我还是点了三根贡香。
看着贡香明火燃后烟雾飘出,这才看着两人说道:“走吧。”
自乾坤门洞而入,放眼望去,是一层层阶梯。
一眼望不到头,看着颇有几分天梯的意味。
三人默契的没有多说,纷纷开始埋头爬楼梯。
上了楼梯之后,郁郁葱葱,到处都是青松古柏,看着更像是陵园。
没了寻常祭祀得那般的缭绕烟火气,而是充满了自然气息。
临近自然,这样的环山抱水,无疑是最好的……
我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鬼刀方位,许是林木森郁,仍是未曾察觉。
没办法,只能再度小心向前,这一路上,亦是没人看守。
空荡荡的祭祀地里,貌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道。
再往前走了许久,一路上安静异常,除了心脏跳动的声响别无他响。
我走在最前端,谨慎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忽然,一阵阵动静传了出来。
我顿时浑身一震带着两人闪身躲入了密林之后。
进入之后瞬间收敛周身气息,与青松古柏融为一体。
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听着声响,倒是颇为熟悉?
“祭祀典礼也完成了,小雅,这次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男人说罢后被叫小雅的姑娘亦是回到:“不辛苦,一年一次罢了,是我该做的。”
小姑娘的声音极为清凉,在这夜色里甚至让人不由得身上发寒。
但听到那开始说话的人似是有些发愁,缓缓说道:“小雅,你的情况,看起来更不好了,再过两年,你还能认得我吗?”xǐυmь.℃òm
小姑娘闻声仍是回答得稀松平常:“当然,您是父亲,我自然会记得。”
话虽是这样说,但冰冷的语气显然让男人更为焦灼。
“小雅,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希望你进族里的祭祀庙,可……”
“父亲!”男人的话没说完就被小姑娘冷冷地打断:“这样的话是您第六次说了,我给您的,也是同样的答案,司雯一族的祭祀,对血脉要求极高,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族里,没人比我更加适合了,不是么?”
小姑娘说罢后,男人也沉默了。
显然,说到了点上,我心下了然。
看来这就是司雯江和司雯清雅一对父女了。
“好了,小妹,不是哥哥有意说你,不管当年如何,眼下是父亲再和你说话,难道不能柔善些?”
一身姿高挑的男人上前对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倒也是觉得无关紧要似的一身清冷。
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年轻男人说罢之后,最开始说话的司雯江方才说道:“老二,算了,小雅是你妹妹,说话客气点。”
小姑娘闻声轻笑,仍是正视前方一身淡漠。
“父亲这话就错了,在司雯柳的眼里,我也不只是妹妹,也是族长之位的竞争者!”
“你——”
司雯柳闷声气急,像是被恶戳中了心思一般还有几分尴尬。
但小姑娘显然是没打算轻而易举放过他,幽声道:“不用着急,在我眼里,你已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不必和我装腔作势!”
这样的对话里,很难听得出是一家人。
更像是只有微末交际的陌生人……
期间,另外一身材更显魁硕的身影上前站在一人前躬身。
“父亲,祭祀典礼也结束了,我就先回海港了。”
男人出声问道:“不回家?”
司雯山笃定道:“不了,海港近期事务繁忙,拖不得。”
说罢也再度跟着弥补道:“让父亲寒心了,儿子身为长子却不能服侍左右。”
司雯江摆了摆手一副无奈道:“也罢也罢,儿大不由娘,你如今也是地位在前,身在其位,自然理当谋其职。”
得到父亲允准,司雯山再度转身对着弟妹躬身:“那总部事务就劳烦两位弟弟妹妹多费心了,有什么事就尽快联系大哥,我一定加急回总部。”
司雯柳按影七所说擅于工于心计,对拉拢人还是独有一套。
更是上前一把揽住司雯山双肩,继而兄弟情深地说道:“大哥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受苦了……”
一番话不知又有几人尴尬,但到底是等到司雯柳说完也没人打断。
司雯山倒是习惯了似的拍拍司雯柳的肩胛嘱咐道:“小雅是妹妹,你是哥哥,你要多体谅她。”
司雯柳点了点头方才后退两步,一身的轻松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说罢同样看着妹妹嘱咐道:“小雅也是,注意身体,有时间了和父亲坐坐。”
司雯清雅这次倒像是转性了似的对着大哥缓缓颔首。
“我会的,哥哥也是,海港事务繁忙但又危险,大哥在外切记我交代给你的注意事项,不要触了雷地,自然也是安全的……”
很显然,这是真的很关心这位大哥了。
我站在此处只觉得都替那位司雯柳觉得尴尬。
同样是兄长,但他那样的,更像是竞争对手之间的暗流涌动。
“害,司雯一族啊,看起来鼎盛一时,但家里却是支离破碎,也就你们兄妹俩还算是有点照顾的意味,不至于让人寒心,不然待我百年以后,如何安心?”
三个儿女最先都未曾多说,许是觉得尴尬,司雯柳上前一步。
“父亲不用紧张,时间总会消磨一切,该是血亲,还是血亲。”
我在一旁看着,是血亲不假,但却如陌生人一般的血亲,还是不多见的。
司雯江摆摆手似是有些烦躁:“行了,都各自忙活去吧,该回去了,天也不早了。”
说着一群人就纷纷下了楼梯离开了祭祀地。
只是,在下楼梯的过程中,我正要松口气,忽然间,周身一顿凝滞。
潜意识告诉我,不能动!
我站着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不要有。
整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敢想要是被发现了是何等场面?
终于,那道卡在脖子上的软剑还是消失了。
直到不远处传来车子启动的声响,我方才松了口气。
看了眼身后两人同样一身颤栗的模样,我最先出了林子。
看着空荡荡的门洞之外,我没想到,那位大小姐感官竟然如此的灵敏?
我自以为算是气息收敛得很好了,可还是差点就被发现了。
“我的天呐,刚才差点就被这小丫头看的背过气去了,怎么看着倒是好好个人,这么阴间呢?”
听着瘦猴的吐槽尽管无奈却不得不哑然这大小姐确实是很麻烦。
“行了,先走吧……”
往前走,是一处宝顶,宝顶乃是陵寝突出的一部分,形状大多突出的馒头形状。
看着上面是有一圈圈的似是车轮般形状的印痕。
痕迹很深,看着并非是自然磨砺而成!
宝顶顶部堆满了杂草,被一圈圈密林围在中间……
在这宝顶之前,分有五供!
五供本是出自佛缘,我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
本是摆在前部案桌上的五种供器,主要有居中香炉一个。
香炉左右各自摆放着一个蜡台,蜡台与一个宝瓶相对应。
五供器本是置于佛前,但这里,司雯一族却是用来方才宝顶之前?
供于佛前本是说明得到光明宁静,后代子孙安详康健。
就连这五供下面的基座,都是须弥座座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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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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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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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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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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