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所知,四君子眼下兵分三路,死氏与巫族一门,屠氏一门,最后就是变动最大的苍氏一族,此族,乃是大患!”
我沉默着盯着远方,一直不愿去想的事情,还是提上了日程。
苍龙许久不现身了,但我却知道,这家伙从未有一刻停止要置我于死地的念头。
养尸也是有门路,解尸一族分明与之背道而驰,怎么会搞出飞僵?
必然是有心者在背后操控,不难想象,背后之人,怕就是苍龙。
想到这些我心里禁不住一阵烦躁,这家伙真是无孔不入。
简直让人烦躁到了极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苍龙的心狠手辣,我还是领教过的。
“现在怎么办?”
诸葛盯着我眉梢紧蹙,显然亦是觉得烦躁。
但我还是晃了晃脑袋笑道:“别紧张,眼下还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能给我惹麻烦,但又不敢出来,这很大程度上说明问题了,他也在担心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我缓缓伸出手挡在眼前,余光被锁在掌心,像是一朵悄然而逝的花,开过,就是终生……
“行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做,其他的事情就静观其变就好。”
诸葛明泽这才没再多说,只是闷闷地点了点头方才跟着我离开。
再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晨时的朝霞被夕阳取代,但也同样散发着光芒。
打开门一看,我登时觉得眼前一片温热。
铁牛三人就坐在院子里,三人背靠着背看着异常疲惫。
盯着三人身上着下的晚霜,看来是一直都坐在这里的。
“牛爷……”
我缓缓出声叫道,眉眼里一片无奈。
结果回应我的便是一阵呼噜声……xiumb.com
我回身看了眼诸葛,这小子登时转身一股子惊诧状。
“欸?苍凤?你怎么来了?”
“苍凤?苍凤?小凤凤!小凤凤!”
看着牛爷忽然醒神,起身便是盯着门口满眼希冀。
却是看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苍凤……
不过视线放在我们两人身上登时满眼兴奋。
冲上前来一把将我们两人熊抱住,不断地拍着我们背部笑道:“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哈哈哈,牛爷就知道,你俩这家伙,肯定是精英搭配,干活不累!”
我闻声笑了笑,看着同样清醒的另外两人点了点头。
“行了天色不早了,快回房间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三人这才端着椅子各自回房,院子里骤然空了下来。
我怔了怔方才无奈地摇了摇头,时过境迁,我倒是变得感性起来了。
“十三少,这怎么?还在回味刚才的熊抱?”
诸葛打趣地看向我,那头牛爷耳朵出奇的尖,闻声脑袋透出窗户看着我满眼窃笑。
“四公子,想拥抱了直接说,牛爷一定管够!!”
我见状缓缓抽出鬼刀,摩擦着刀刃,盯着对面的家伙满眼调侃。
“哦……?是么?牛爷你真的是想,管够?”
牛爷登时身子怔了怔脸色一阵发白,‘啪’一声关上窗户就是一阵闷闷不平!
“四公子,可不带武力威胁的!”
我闻声无奈颔首,这活宝,真是让人无计可施。
没再理会,我转身看着诸葛笑道:“你也快去休息吧,累了这么久,好好休息,辛苦。”
诸葛明泽也才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微微笑道:“这样的话,同样送给你。”
说罢整个人方才笑着走开……
看着院子里空荡了,我这才走到老树坐下。
傍晚的风声搅和着落日残阳,总是多了些许缠绵意味。
我缓缓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柳枝近乎垂到我眼帘的触感。
被柳枝缓缓扫过,我揉了揉眼睛,这样的安静和舒适总是在一身疲惫后,才能领会到有多好……
我望向远处,看不到边际的日暮和天际。
像是一张巨大的渔网,而我只是网里的一直小鱼,尽管费力挣扎,却也被束缚其中。
而且那些掌控着渔网的人也是奇怪,不会将渔网扯出去,仍是放在水里。
这样,给了我能够活下去的错觉,但却永远无法在广袤的水下畅游。
那些人,就在船上,像是冷血的机器,观赏者自由死亡或被动死亡的一切生命。
他们不予理会,只会将其从网里捞出来,埋入土地……
想罢我也觉得这晚风带了些刺骨的寒凉,也就回了屋子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清楚地记得被一阵喊声叫醒。
我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睡眼,盯着拥堵在我房里的人一阵无奈。
看着这些家伙将我包围,我只觉得脑仁一阵发蒙。
“你们,这是干什么?”
铁牛双手负后盯着我,眉眼里尽是戏谑。
抖了抖眉梢,看着我满眼窃弄:“你猜一下,我背后是什么?”
我微微皱眉盯着铁牛很是无语,这家伙,是疯了……?
“你知不知道,影响别人休息,就是谋财害命!!”
铁牛身子微怔,看着我登时身子僵硬。
不过没两分钟,这家伙又是一阵窃笑:“你猜一下,保准你满意。”
我侧身盯着周围几人同样幽声问道:“所以你们都是来看热闹的?”
几人纷纷愣着点了点头,面目神色一个赛一个的傻。
我看向诸葛,看着这小子也参与这次毫无意义的游戏只觉得人的意志当真薄弱。
“你也参加?”
明泽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就当放松了,何乐而不为……”
我这才起身坐好,盯着牛爷淡淡说道:“五张拍卖会的会员票?”
在场除了诸葛明泽以外皆是一阵懵,看着我眉眼都在发颤。
“你你你……”牛爷瞪大眼睛指着我舌头都捋不直。
唯有诸葛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满眼冷淡。
“我就说了他肯定能猜得出来!”
说罢摆了摆手转身就出去了。
剩下铁牛和瘦猴三人看着我缓缓拿出会员票。
铁牛解释道:“一早上起来我就看到了桌子上多了一张这个,不过竟然都没看到有人来?我该睡得多死?但凡是个敌人都得被砍成沫!”
我闻声笑了笑自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行了,你们每人拿一张就好了,准备一下参加晚上的拍卖!”
三人这才纷纷拿出了一张朝外走去。
我看着桌子上的会员票,没想到暗影的效率这么高?
会员票直属斯温破发送,不知道在看到我们的时候,那老家伙,会不会惊讶?
一行人收拾好后就出了门,来到饭店准备饱餐一顿。
“老板,我们五个人,还有包间的话订个包间。”
老板登时手指飞速扒拉着算盘拍下扫卡器。
“好命啊!哈哈哈,还有最后一间包间,三万,刷卡!”
我虽惊诧价格,但在百亿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到底也没多说。
可就在我刚要刷卡之时,背后陡然一道戾气传来。
我一把拨开身侧几人,结果就看到了刷卡器被一只筷子洞穿刺在了墙上。
老板显然是老江湖了,见状微怔片息,便连忙笑着出了柜台。
“哎哟喂,这不是五爷嘛?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小买卖里转悠?”
被称为五爷的人眼眉到唇角有一道印痕很深的疤痕,看着就不是好惹的。
咧着嘴角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领:“你刚才说,还剩下最后一间房,是给谁?”
老板抓着五爷一只手满脑门都是冷汗,身子战栗着说道:“可,五爷,是,是这几位……”
“嗯?”壮汉眉梢轻佻一声质疑。
老板当即恨不得屈膝下跪,连忙改了口径。
“不不不,是特地给您准备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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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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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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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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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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