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死氏鬼刀虽锋利,但也不会轻易出手,而且鬼刀封闭几十年,朝夕之间你付氏又做了什么?如果你们人才济济家底丰厚,别人怎么会有可趁之机?”
“住嘴吧……”
付子辰盯着我双眸猩红,尽管试图遮掩气息,但身上的愤怒仍是肆意彭发。
“几十年,鬼刀一直是我付氏肉中刺,今天既然被我遇到了,那就,毁了吧!”
说罢这家伙再度毫不留情直接冲了上来。
手上傀线瞬间多了数十根,在掌心飞舞着让人眼花缭乱。
付氏傀线是机密所在,没人知道付氏最多能使用多少傀线。
我迅速后退数十步,退到老疯子身边沉声道:“你先出去!”
说罢直接将人推开,一把抓起身边椅子丢了出去。
下一秒,只听“啪——”一声巨响,椅子竟是被傀线震成两半?
我脚下用力迅速后翻,站在靠墙的桌上用鬼刀迅速划断到眼前的傀线。
侧眼看了一眼椅子的碎屑,我抿了抿嘴角被椅子碎屑割破的伤口。
抬眼看着对面的家伙笑的满眼幽暗:“死十三,为了你们死氏的鬼刀,我拼死练习傀线几十年,你以为到了今天,你还躲得过去?”
几十年?我这才了然,难怪手上手段会这样高……
“付子辰,四君子,哦不,前五门前辈早已离世,现在空出悬位,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赢我,我绝不说二话!可你这样设计陷害我,是不是有点小人?”
对面之人却是没在说话,只是盯着我眼神里似是一直在酝酿什么?
“你觉得到现在,你还有什么机会?”
“动手!”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背后一阵罡风瞬间袭来,我即刻侧身避过。
可老疯子本就在我身后加上步伐刁钻,刀刃便擦着我腰身闪了过去。
顿时我腰间一阵刺痛,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衣。
我抬眼看着老疯子,望着对方眼里的不安满眼困惑。
“老李,你这是……”
老疯子抹了抹手上的刀子,擦掉沾了我的血液,这才正视着我。
“死十三,别怪我,我也没办法,他说可以帮我救我儿子!”
我听闻只觉得荒谬,人死不能复生难道说的还不明显?
这样的话说出去也能信?这人是吃错药了?
“老李你不是小孩子,你见过哪家的人死了还能再从棺椁里挖出来复活?”
老疯子沉着脑袋不说话,虽然视线阴沉但看的出来他还是选择了相信。
“你们都是葬师不是么?我知道你们都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我没法忍受在世上孤身一人的日子,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儿子……”
我看着老疯子脑袋垂着像是个受气包似的。
显然这些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没任何东西能够让人死而复生。
我侧身看着付子辰无奈笑道:“你给别人做的承诺,你觉得,你能实现么?”
老疯子也转眼看着付子辰,岂料这家伙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老疯子便是满眼嫌弃。
“废物就是废物,那么好的角度,你竟然只是让他受伤而没有捅死他?”
老疯子显然也被这样的状态搞得崩溃,晃着双手脸色苍白。
我想着刚开始进牢房的时候,老疯子就特意问了我是否是死氏人?
当初我不理解,现在想来,原来一切都是安置好接近我的。
“所以,你就是想杀了我?”
我跳下桌面,盯着老疯子缓缓朝前。
老疯子似是有些警惕,看着我就像是看着那些催命债主似的。
他晃着脑袋,意图证明自己没想这么做。
但现在摆在台面上的事实却不是这样,毕竟腰间的伤口仍是在淌着血,这就是伤害证明。
他说:“我不是的,我没想这么做,只是……”
我将人打断,毫不留情的拆穿付子辰的谎言。
“你儿子不会死而复生的,他的阴魂已经被带走了,说不好现在已经转世投胎了,你们父子缘分深厚,来生,说不好你们还会再相遇,但今生,是绝对不会再有了。”
老疯子缓缓转身盯着付子辰,身形有些僵硬,肩膀都在发颤。
“他说的,是真的么?”
付子辰没说话,只是将视线落在老疯子身上。
两人相互看了会,老疯子抬起手臂摆了摆手毫不在乎。
“行了行了,你不说话就是给了我答案了……”
说着老疯子转身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带着浅淡笑意。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总是会打击人的希望!!”
说罢一把抽出刀朝着付子辰冲了过去。
“老李!!!”
我见状霎时一阵惊呼,但尚未来得及出手就看到付子辰伸出傀线将人缠住一把丢向窗外。
“笑话!真以为你是碟子菜啊!”
老疯子被丢出去瞬间脑袋一歪就没了反应。
我在看着面前这家伙只觉得心里怒火一阵阵直涌入脑袋。
到底是有多大的抱负,需要踩着别人的生命向前?
我二话不说拽着鬼刀直冲上前,眉眼间盯着对方泛着阵阵寒气。
付子辰亦是抛出一把傀线在手中反复穿梭,不一会竟是手里的傀线变成一道人形。
我刚一刀砍下,这小子手中人形瞬间一跃而起,竟是徒手抓住鬼刀将我丢了出去。
我整个人被砸在墙上,又落在地上口吐鲜血。
鲜血落在地上,鬼刀上,亦是染了血迹。
血槽里被灌满,五到雪线顺势上升,我背后五道身形瞬间闪现。
“参见龙主!”
我摆了摆手起身靠在墙上,指着对面之人淡淡说道:“别杀了,降伏就行了。”
“是!”
锦衣卫唯命是从,转身迅速冲了出去。
五道墨色身影犹如漆黑夜里的冷刃,将整个夜幕割开。
付子辰冷眼观望着五道魂体毫无犹豫径直拎着傀线冲了过来。
背后亦是跟着一道身影,这是付氏扎纸人,与傀线一般,独属付氏所有。
他操控着背后纸人迅速朝前,脚步辗转之间已经与五道魂体战作一团。
我撕了一条衣服绑在腰际,起身朝门外走去。
上前给老疯子摸了摸脉,感受到脉搏起伏,我才缓缓松了口气。琇書網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起身盯着房里的家伙,与五魂体战的不可开交。
我惊讶于这家伙竟然私自扛着付氏的满门荣耀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就算是当时的仇千魁,虽说是魂体,但想来也比付子辰厉害的多。
但仇千魁也不过几回合都被降伏,付子辰竟然能撑得住这么久?
付子辰双手翻飞着搅动傀线,手里的傀线在我看来早已被挽成线团。
不过在这家伙手里,却是异常灵活。
背后的纸人更像是纸人似的,手里握着砍刀步步紧逼。
五道锦衣卫虽然看似占据上风,但想要彻底拿下,还是需要时间。
我勒了勒腰际裹着的布条,咬了咬牙径直跳入战局。
鬼刀染了我的血是异常锋利,威力也是瞬间提升。
“死十三,来吧!今天我要当着我们付氏的列祖列宗,彻底将你抹杀!”
我对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杀意实在是无语。
不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我不下狠手,死的,怕会是我了。
想至此,我将刀刃翻转,刃部对付子辰。
既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战一场吧……
我脚下挪了两步,身子在一道傀线前侧身划过。
鬼刀一闪擦过,半截傀线缓缓落在地上。
付子辰见状更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冲着我大吼。
“啊啊啊啊!!死十三,我杀了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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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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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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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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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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