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怎得,却又像是觉得这些都是在冥冥之中都在照着一定的轨迹前行。
可这些又都是谁的轨迹?这些轨迹又是否会将我们安全地带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大哥,别想了,或许这些事情早已注定了,咱们现在想的再多也没什么作用的!”
我闻声看着身侧之人就觉得实在是好笑。
一巴掌砸在凌轩脑袋上瞧着这小子笑道:“你什么时候还开始信命了?我可不知道你以前还是信命的人……”www.xiumb.com
我自然知道这家伙是不想让我再去想多了,想的再多也是没什么作用。
索性晃了晃脑袋也就不再多想了,左右都已经踏入了这泥犁地狱。
就算是想得再多,也是出不去了。
一入红尘,葬身红尘,这是爷爷当时说的,眼下我忽然明白这些都是些什么意思了。
但凡是人,踏入了这片地方,总会受到各种姻缘是非的纠缠,越是这样,临了,只会有各种各样的不满。
但人就是这样的,再也没有任何的事态可以追究,我也总是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入了地狱,我还是跨过了那道让人觉得实在是难以跨过的门!
入门之后,整个人像是灵魂都被掀翻了似的?我亦是在庆幸,到底是哪里的问题,竟然会让我发生这样的问题。
但是当我再回眸之际,看着背后,却是再也空无一物!!
背后哪里还有什么门槛?空无一物!所有当时涌入眼帘的东西都消失了。
白色灯笼,那门槛,白色地板,火甲虫,都没了……
所有在我眼下出现过的,都消失了!!
“这,这是什么!!!”
忽然前方一人出声惊呼道,我心下也是忽然颤栗,方才乍然回眸,望向那前方。
一头铁牛,是了,当真是一头铁质的牛,牛角尖利,上面仍是掺杂着不少血红。
虽然是铁牛,但身上鬃毛实在是逼真,栩栩如生,仿佛是轻轻一吹都会吹拂下来似的?
不过这些东西当然都是碰不得的,只是这铁牛虽然逼真,但却是碰不得!
它的脖子上带着缰绳,背后背着犁地的工具,牛头下弯几乎碰到了地面。
越是凑近些,仿佛是看到了那缰绳早已顺着肌肉都渗透进去了似的?
人再奴役牛,它帮人犁地耕作,但它脖子上的缰绳却也是因为劳作整个都已经深深陷入了血肉里。
不蹲下是看不到它的眼神的,但就算是不蹲下,我也知道这老牛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眼前就是这么一番境况,一头老牛,背着耕地的农具,一眼望去,再也没有任何事物。
但是人都知道,这莫名其妙这样一头牛摆放在这里绝对是有问题的!
“这什么情况啊,搞笑的巴?咱们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玩的,你要是这样子谁还会来这里再来搞这些啊!!!”
“这哪里知道啊,忽然窜出来一头铁牛,这是什么意思?”
“牛代表农耕,代表生活,这头牛的出现,代表些什么呢?”
……
人群里每个人都在各抒己见,大多是在宣泄着心理的不满。
很多人都是这样,向来都找不到自己眼里真实的世界!
但就是这样,才让人生充满了各种危险,需要去拼命去闯的境地。
“泥犁……?”
人前一人忽然开口这样说道,我霎时回眸看去,说话之人不是苍龙又是谁?
倒是这小子还算是有点眼色,接着便是笑了笑,蹙眉望着众人沉声道:“诸位,我们这是,入了地狱啊!!!”
好家伙,苍龙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一鸣惊人啊!!
他回眸望着众人,再看向来师之地,但他接着便是再说:“我们之前遇到的场景倒是都没了,莫名出现了一头牛,本座就想着哪里不太对劲,但没想到竟然是泥犁地狱?”
都没了?我闻声转身看向凌轩!
“你看着后面的景象是都没了?”
凌轩老老实实点头,是所有的都没了没错,但我仍是惊讶,竟然都没了?这可能吗?
在我眼下,那些场景顶多是我看到的都没了,但这些人看到石窟应该都是在的啊!
这样想着我只觉得脑袋里都像是开始刺痛一般,实在是让人难受。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为何总是这样出乎人的预料……
可向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就算是我眼下想的再多,也还是需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周围这些人都在顺着铁牛身上鬃毛一遍遍伸手去触摸。
但每个人摸过都没任何事情发生,苍龙倒是站在一边双手插在怀里安静地望着众人。
他实在是太安静了,这样的安静,到底是代表着些什么?
他就站在原地,等待着……
“你干什么?已经踩了我几次了!!!”
鸣锣和凌轩正要上前去摸就被我拉住了,这小子忽然是在说什么?
为什么忽然之间搞出这么一番东西?这到底是哪里的不太对劲似的?
但就当我将两个人拉住之后,那争吵的两人却是已经拔出了兵刃!
另一人蹙眉望着对方整个人双眸猩红,眼神里汹涌的杀意让人看着实在是觉得毛骨悚然。
上一秒都还好好的,这一秒就变成了这样,这让谁看着没问题?
“你们在干什么!”
苍龙忽然出声,望着两人愤声道。
他言辞太过急切,蹙眉望着两人显然也是没想到两人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吵起来的。
“都是成年人了,夜里看不清踩一下怎么了?至于拔刀么?”
那两人相识一眼,纷纷转身望着苍龙,神色里淡漠陌生,仿佛是看着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分明跟在苍龙身后这么多天,就算不至于熟悉,倒也不至于如此陌生!
这两人眼神之中充斥着的血红和杀意,就那样堂而皇之地暴露出来。
“你们到底是在装腔作势的干什么?”
苍龙显然是坐井观天,虽然一直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观念。
但眼下别人动了,他倒是开始着急了。
但我瞧着两人的样子,在看着这些人,却是心里清楚,所谓着急,早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那两人眼神猩红浑身上下戾气缠身,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将对面苍龙扒皮拆骨似的?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正当这边尚且没有摆平的时候,忽然另一侧再度拔刀相向。
“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们司马家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但却非要凭着门第带走了雅姿,你们凭什么?”
那说话之人颧骨略高,眉眼细长,整个人肤色翻红,看起来是西城之人。
在看向立在他对面之人,司马家?这一家传闻早已没了任何葬师能力?
没想到竟是在这里也能遇到司马家的人……
那被叫嚣着骂了一通的司马显然也不是好惹的,好歹是世家子弟,就算是没什么朝夕盛况。
但尊荣仍在,这样被人叫嚣还是为了家事,自然是不会轻易作罢!
“我带走了雅姿?李儒,你可想清楚了,是那女人自己选择的我,她可是很有自己思想的人,如何会遵从我的想法,她自己抛弃了你,选择了我,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放屁!!”李儒面目橙红,许是本就有些发红此刻看着简直像是要发疯一般!
他瞪着司马,手里握着匕首不断朝对方靠近,眼神之间隐约透出些许杀意。
“雅姿早就与我私定终身!你算什么?我们两人早就决定好了在一起,但就是因为你,因为你父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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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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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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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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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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