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些孩子还都是不知所踪,万一要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可不是好现象!
“你既然是苍龙密使,那一定是知道他眼下的藏身之所吧?我需要去他现在所待的地方!”
黑袍人闻声却是摇了摇头,望着我说道:“你错了,我并不知道他的藏身之所,他思绪并非常人所能及,整个人也是极为精密,任何事情从来不让我插手,只让我做些接人送人的事情……”
早就有这种准备但眼下听起来仍是觉得烦闷,这家伙还真是会给人出难题。
“哥,那现在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我回眸望着凌轩自然道:“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了,也不想想对方都是些什么人?既然大家都是同行,自然是相较起来更为方便!”
“唉……”黑袍人不免叹息一声,望着我无奈道:“你们不是对手的,苍龙早已今非昔比,眼下更是心狠手辣,他想做的事情,无人能猜透!”
不等我说话,凌轩径直上前一脚将黑袍人踹倒在地。
“谁要猜他,他苍龙还没那个福分,只要他死了,只要死了,一切就都好说了,眼下这些事情是没办法的事情,你们这些人,一团散沙,如何与他抗衡?”
我点点头,这话确实是说得不错。
苍龙很是懂得审时度势,非常善于集结起来肯与他同气连枝之人。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但想起来,自然不是什么简单身份!
但要是只这样妄自菲薄,我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于是,我看着黑袍人问道:“你记住了,这些事情自然是不好解决的,我也没想过要怎样好的解决掉,但我希望你知道,发生了的这些事情,也都不是常人愿意的,我既然能输说出口,也就有足够的信心去做!”
继而直接伸手望着他说道:“带路吧,你带走孩子之后都放在哪里了?”
黑袍人起身望着我浑身上下都带着试探,像是真的在打探我的虚实。
“你真的要去?不怕死?”
死?我望着他笑了笑,死算什么?早在许久之前,我就死过无数次了。
若是真能战死这无形的沙场,也算是我功德一件了。
“走吧,左右不过阎罗殿里畅快一游罢了,我也无可奈何!”
说罢径直朝前走,想到的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我心下也是在想着应该如何应对。
是否真的就会看到苍龙本尊,此人奸诈狡猾我自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但要是当作任何事情都没发生的话我当然是做不到了,不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些发生的事情,总是要有个说法的。
“你们到目前为止,带走了多少个孩子?”
黑袍人在我身后低声喃喃道:“这个计划刚开始不久,孩子,应该送去了不下十个……”
“妈的!畜生!”
凌轩在身后禁不住怒斥,我闻声心下自然也是惊骇而愤怒。
十个孩子,本该在家里承欢于父母双亲膝下,眼下却只能当个孤魂野鬼在外游荡。
这些事情要是散播出去,只怕是整个南城都要出名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觉得更是烦闷了,这些人当真是丝毫都不为葬师的未来思索。
要是人人都知道还有这样一种阴邪术法,那么葬师一脉所遇到的,可就不简单是排斥了。
只怕会是,足以泯灭葬师一脉的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我心下一片繁杂,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心下不由得发愤。
“你们也是爹生娘养的,要是你们的孩子变成这样?你们自己心里愿意?”
凌轩说得气势汹汹,显然心里是愤怒的。
不过说到这里,我回眸望着他问道:“大叔,你儿子是生了什么疾病?”
大叔像是还未曾回神似的,只是视线一直放在黑袍人身上。
他视线里藏着的悉数尽是惊恐和畏惧,那样的人,经历了这些事情,当然是害怕了。
我望着他缓缓说道:“既然你是担心你儿子才出现了这种事情,那你可曾想过父债子偿?你现如今犯下的罪孽到时候都要你儿子来偿还,他那将死之躯,你觉得,如何偿还?”
司机大叔抱着脑袋蹲坐在地,望着我不断摇头晃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瞧着人情绪忽然再度崩溃,我无奈叹息一声方才同样蹲下,在他身边低声道:“我爷爷名讳想来大叔你也是听过的,他当初就想着,一定不要让我走上这条路,实在是这条路上鲜血淋漓到处一片血腥,稍有不慎害人害己,而且,但凡是走了这条路的人,大多命不长久,所以,他也在想尽办法护着我,但您看,如今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司机抬起头望着我,视线里带着一片挣扎,他看着我,脸色之上一片煞白。
我当然知道他此刻脑海之中在想些什么,但仍是起身淡淡轻笑。
“人啊,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太容易被世俗左右,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大叔为了儿子做这些,也算是费尽了心思了,要是你儿子好了,你一死了之,他如何背负数十条人命,更何况,这些人命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给他留下的……?”
司机大叔脸色更是煞白,他看着我不住发笑。
笑意里尽是冷淡和荒谬,他开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脑袋里像是藏了铁锈似的任他敲打。
我望着他这般模样,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话说得再多,左右不过生死二字,但这两个字,却承担了太多因果。
有人因此得益,有人却死不瞑目,两极分化,显然易见。
过了许久,大叔方才起身,他就看着我,视野里藏尽了无奈。
“你说,我儿子,还有得救吗?”
我闭上眼,忍着心下繁琐,望着他问道:“大叔,所以我才问你,你儿子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如此病急乱投医?”
司机大叔望着我不住叹息,下鞥处胡擦青紫一片。
他望着我,眼角下的青黑尚未消下去。
眼眶里血丝遍布,宛若蛛网一般诉说着为人父的辛劳和无奈。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就是一夜之间,整个人像是走火入魔了,不认识我了,也忘了自己是谁,左邻右舍都说孩子中邪了走得远远的,可我孩子也没有伤害过其他人,他们就发疯似的仇视我儿子,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只说送去精神病院!”
说着他一把揪着我衣袖,眸子里盈满了无奈和崩溃。m.χIùmЬ.CǒM
“那是我的孩子啊,我的骨肉,我怎么能把他送去那种地方?我要救他,救他……”
说到这里司机大叔也就没再说了,只是独自默默地一直在念叨着救自己的孩子。
我闻声看向黑袍人,他仍是往前走着,但垂在两侧的手腕却是攒得很紧。
我心下登时一阵烦闷,或许,也和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这些人还真是一环套一环啊,为了实现自己的计划,可以不珍惜任何人的性命安全。
出了巷子街道上人也不多了,正午这会雪下的正大,街上行人走过的痕迹都被白雪覆盖。
摊位也都不在了,整个街道上霎时空荡荡的一片,像是从未有过人似的?
这样的幽寂莫名让人觉得不安,我望着黑袍人说道:“往哪边走?”
黑袍人伸手指出一个方向,我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在往前走,便是龙家了……
“龙城也有参与你们的计划?”我说不清楚心下何等感受,只觉得荒谬而寡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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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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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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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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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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