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怎么会没事?我现在的心情与牛爷一般无二!
可那又能如何?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既然这些人存心前来找死,我岂有不招待的理由?
“呦呵?吃着喝着呢?”
为首之人身后跟着数十人洋洋洒洒地闯了进来。
姿态傲然浑身充满了流氓气,进别人家跟进了自家似的淡然轻浮。琇書蛧
我看仍是坐得端直喝着茶,手上雪里红在灯光下亦是红的灼目。
“啪——”
一声响后,我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把枪。
一人声轻轻说道:“你们,是都聋了吗?今天倒是有新面孔?怎么这位铁兄弟以为找了个小白脸和个老头就能拯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铁牛一巴掌拍在桌上,整个桌面上的碗碟都在颤抖。
我没说话,牛爷却是看了我一眼,方才愤愤然地坐下。
“诶呦呵,这怎么就坐下了?”
我看向那为首之人,一身精瘦看着像是柴火棍似的,五官眉眼间尽是散漫放浪形骸。
一身气息看着更是尤为欠打,整张脸上活像是写着我很欠揍快来揍我的那副模样?
他身后一群人更是争相嗤笑道:“啧啧啧,别是找不到谁来帮忙像个女人一样装肚子疼准备临阵脱逃吧?”
“哈哈哈,你他妈这话说得,真是要笑死我了,肚子疼?哈哈哈!”
“难道不是吗?”那说话的人极为做作地笑了一声这才故作抱歉道:“哎呀呀,看来是我误会了,真是抱歉了啊!牛犊子!!”
铁牛霎时起身一把将那说话之人按住脑袋压在桌上。
斧头就顶在他脖子上血肉触碰,那刚才还牙尖嘴利的人瞬间就蔫了。
“你你你,你敢?”
铁牛看了那些纷纷举起来对着他脑门的枪闷声轻笑。
“呵?我敢不敢?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敢不敢,要不要把你的猪脑袋剁下来让你抱着当球踢啊?”
那人脸贴着桌子开始求饶,连一丝挣扎都没有的即刻开始求饶。
“大大大,大哥,救我,开枪啊,杀了这疯子,他要杀了我!”
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所谓的大哥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而是听了他怨妇似的求救一脚踹了上去。
“妈的真是会给老子丢人现眼,要你还有什么用?死了干净!”
我看向那老大眉眼笔直细长,双手插在怀里一身闲散。
惦着肩膀的看着铁牛很是不以为然,就连身后一群举着枪的人也是懒懒散散自成一派。
“别介啊老大,我还能帮你鞍前马后帮你跑腿呢!”
正说着忽然看向一侧的苍凤陡然阴邪的笑道:“老大你不是看重这妹子挺久了吗?我保证给你弄回去孝敬你,怎么样?”
下一瞬不等他等到回应苍凤转瞬端起盛着花生米的碟子一碟子呼了上去。
“啪——”
一碟子砸下去登时那家伙连连惨叫,那声响简直是我觉得整个房顶都要被掀翻!
男人脑袋上鲜血直流,他伸出手从脑袋上摸了一把放在眼前更是满眼惊慌。
“啊啊啊,血,是血!他妈的是血啊!”
喊了一阵子之后登时整个人脑袋脖子一仰,整个人就没了声息。
牛爷这才伸手在他鼻翼下探了探,顿时收回手鄙夷的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不中用的玩意,我的女人,你还想招架得住?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哈哈哈,好好好!”那为首之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脑袋上仍是鲜血横流的人就也没理会,而是转身看向苍凤很是兴奋地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出手就是火辣,我喜欢!!”
牛爷一听哪里忍得住?起手抓住斧子就要冲出去。
观清时事,我方才缓缓放下茶杯,看着牛爷浅笑道:“牛爷,入座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可这家伙!!!”牛爷气愤不已指着那为首之人显然是动了肝火。
我端着茶杯指了指他的位子再度笑道:“入座吧,都是小凤的心意。”
牛爷这才看向那家伙指着鼻子气冲冲道:“你他娘的给老子等着,夜里走夜路的时候小心点,可别被房顶上的瓦片砸破了脑袋!”
那人却是没再理会牛爷,而是转身看向我。
弯腰下来在我身前仔细瞄了一眼,这才四周打量着说道:“你就是死十三?”
我端起茶杯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见对方不接,我则是伸手放在他身前。
“是,我是死十三,这位兄弟远道而来先喝杯茶吧,别说我这东道主不会招待客人!”
此人冲我笑了笑,伸手端起茶杯,继而缓缓倾倒,茶水顺着我桌面洒了满地。
“啪——”
他将茶水倒了茶杯甩在一边,继而看着我满眼尽是晦涩。
“呵,装神弄鬼干什么?我早就对你有所耳闻,几次三番来都扫兴而归,今天一看果然是不出预料啊!真是个小白脸!”
我仍是淡淡轻笑,望向柳生闲很是在乎地笑道:“你看,你总说我长得成熟,眼下这些人哪个见了我不是说小白脸?看来我还是很有市场的!”
“呀嘿?你这小子可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啊,就算人家夸你帅你也不能骄傲啊。”
柳生闲向来是滑油条子,交流起来很是上道。
我摆摆手连连自谦道:“不骄傲,我还年轻,还很帅!”
“扑哧——”
那为首之人身后忽然传出一声闷笑。
男人瞬间转身瞪着那人一巴掌就抽了出去。
“笑,很可笑?”
挨了一巴掌的人倒是瞬间恨不得趴在地上似的浑身颤栗。
“不不不,不可笑!”
那人又要动手我便适时的抬手规劝道:“哎呀这位先生何必这么疾言厉色?好歹都是自家兄弟,犯不上这样扇巴掌,别让人家回去老婆以为是别的女人扇的!”
那弯着腰害怕挨打的人见我这样说竟也是跟着随声附和。
“是啊是啊,老大上次我脸上的巴掌都让我老婆误会了,老大可饶了我吧!”
我闻声不禁发笑,周围几人更是不禁连连轻笑不已。
“哎呀,早说不就完了?”牛爷端起茶杯一口喝尽:“我老牛向来是不打女人,难怪一看到你就觉得手都懒得痒了,搞了半天版型对不上,真是闹笑话了!”
那人脸色越发铁青,一身血气盯着我咬肌都像是在用力?
我见状这才再度倒了杯茶水端给他:“喝茶,这是菊花茶,清温降火的!”
那人再度将茶水打翻,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我咬牙切齿道:“小子,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我眉眼微蹙面带疑惑,看着他不解道:“我刚才也林林总总说了不少,不知道阁下说的,是哪一句啊?”
这家伙伸手抓着我衣领将我拽了出去,铁牛作势就要冲出。
我看了他一眼示意不用着急,铁牛这才咬着牙坐下。
他抓着我衣领,与我面面相觑,一双眼睛盯着我倒像是要将我生吞了似的?
“小子,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但你给我听清楚了,既然你是死十三,那就老老实实的将我们龙家的棺材铺子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诶呀!”我闻声不禁咋舌道:“啧啧啧,这年头真是不要脸各有各的活法,见过争面子争名气,没见过争棺材的?怎么?你们龙家人是都等不及要躺进去了?”
说罢不等他回话,我再度笑道:“恕我直言,我们灵宅是手工制作!你们龙家要都想躺进去,只怕是没个千八百万的,不行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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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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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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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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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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