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现场里,她不是为了再度行凶,而是为了欣赏她的杰作!”
“杰作?什么杰作?”柳生闲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子探查。
我看着这家伙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浅抿一口。
“自然是我的尸体……”
“呃——”
柳生闲看着我唇角扯了扯,眉骨翘了翘眼底里带了一番尴尬。
“你还真是……”他说着停下来,我扭头看去,这家伙眼珠子转了转方才再度开口说道:“还真是有勇有谋啊!”
我瞧着这家伙身上气息凝滞看着我都像是带了些畏惧似的?
瞧着这般我方才出声笑道:“先生不用介怀,有太多的人想要我的性命,我若是整日里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只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柳生闲这才叹息着颔首,一身上下的畏惧方才如春光照雪似的融化了不少。
“唉,没办法啊十三,这是你的使命,你注意安全就好!”
我笑了笑没再多说,心想我就算是长了满身的眼睛又要如何注意安全。
敌在明我在暗,我浑身是心眼也总是有马有失蹄的时候。
过了会,眼看着到了正午,主人家的女人匆忙走了进来。
“先生,几位长老到了……”xǐυmь.℃òm
“几位?”我一听顿时轻笑,看来这些人还真是都忍不住了,都来看我的热闹。
柳生闲在我身侧浑身发寒,目光扫向门口带了一片冷炙。
“这都来干什么?这些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我坐在原位动也没动,一丘之貉?到底是谁在丘陵,谁是又是貉?
我想,总是要有个说法的,这些人总是这样不知所为的让人不适,那自然我要摆客人的架子。
三位长老踏进门槛的时候,三人之中两人眉眼深沉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似的满眼铁青。
娆旻倒仍是淡然如初,看着我笑着微微颔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亦是跟着回以笑意,继而才看向那一双臭脸之人。
大长老最先开口,盯着我眼睛里的冷酷近乎要溢出来似的?
“阁下真是好大的架子,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才是客人……”
我见状连忙拂手望着长老出声笑道:“您看看此言差矣,长老的这般提醒也有些多余了,我哪里是什么主人,我自己姓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怕是你小子早就忘了吧,要是清楚的话那就应该知道客随主便,你不要以为身上有雪里红我们就都要以你为尊!”
我瞧着这大长老这样说话实在是无语,在朝着呦闲看了一眼周身仍是淡然。
看向柳生闲无奈颔首遗憾道:“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呦闲看着我陡然出声身上气息瞬间冷冽,整个人朝我冲了出来,身上杀气肆意。
瞧着这姑娘一身发蒙,我亦是跟着闪身而出,脚下轻转避闪开来对方的长笛。
继而落身在她身后反手一巴掌拍了下去。
呦闲一声惊呼登时准备抓起笛子就开始吹,我见状晃首,一手迅速从她肘弯之下穿过,双手架住她手腕膝盖顶在这女人腰背之处。
“嘶——”
这家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我脸色发白。
我唇角微扬望着她笑道:“姑娘应该知道什么叫做上下尊卑,就算我是客人,那也是手里拿着雪里红,我的身份就算是不被认可,那也是在你之上!”
呦闲眉眼间一片阴鸷,一只脚朝后甩了过来,瞧着她的样子我霎时转身一巴掌砸向她小腿。
她再度咬牙一阵嘶吼,看着我浑身上下都在颤栗。
“你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我几次三番在让着你,你竟然如此不知道收敛?”
我闻声瞧着这女人脸色阴沉,让着我?
我不再收力,望着她浑身眉眼铁青,看了一眼身后三人都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这女人的做法。
好家伙,登堂入室的打人,这家伙要说不是失心疯,那我就是疯了!
短刀滑落掌心,我看着对面之人一身晦涩,继而笑道:“呦闲,既然刚才是在让着我,现在大可不必了,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呦闲自腰间抽出折扇,一把明白色折扇玉骨青葱,那折扇上一道明艳刺目的‘忍’字当真是让人看了也不禁发笑。
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她陡然朝我冲了过来,身上气息折转不停,掌心折扇更是晃动之间便会飞出银针。
我避闪着银针,身形在她眼前快速闪动,几乎是瞬息之间,我望着那人低声道:“呦闲,你要清楚婆婆拼了性命也想抱住你,你如今这般辜负她的希望,可觉得是对的?”
这女人像是在发疯似的,看着我眉眼里一片狠厉。
“你也清楚我婆婆是拼了性命,可你自诩清高,结果我婆婆的性命仍是没保住,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擅闯娆僵,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我闻声只觉荒谬,这人还真是在娆僵里学得好一手胡搅蛮缠!
“你该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所为何故,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我?”
呦闲不再多说,迅速挥舞扇子整个人霎时朝我冲来,那扇面之上青山翠绿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下一瞬,就看到那扇面之上一堆迷雾朝我袭来。
我懒得理会,径直冲入迷雾之中,脚下轻铲,呦闲一时不备或许是为了看我身中迷雾看我笑话。
她倒在地上看着我浑身上下都是冷漠:“哈哈哈,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这千金散你要是中了,那可是无药可解,我告诉你死十三,婆婆的仇,我必须要报!!”
我瞧着这女人眉眼间淡漠如常,手下却是着实忍不住。
“你到底是否知道这些事情意欲为何,你以为的凶手,就是我?”
说罢我径直一拳对着这女人经脉砸了下去,听到“咔”的一声响之后,我才看着那家伙浑身上下都是冷淡。
“啊,啊啊啊!!!”
呦闲趴在地上声声惨叫,看着我浑身都在发抖。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要杀了我,我不能让你活着!”
她双手撑在地上,看着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是要长出利刃似的将我杀了。
我则是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呦闲,费了筋骨就是废人一个了,她趴在地上盯着我的眼神里溢满了愤恨。
那脸上泛红,鼻息之间更是在不断地用力,我看得出来她确实是在努力。
但我仍是缓缓蹲下,望着这女人低声叹息。
“你该知道的,我从未想过要杀了谁,婆婆不是我害死的,同样,我也不会杀了你,但我也不是傻子,放虎归山的事情我不会做!”
呦闲趴在地上,整个人双手不断拍打着地面,那眸子里盛满了的愤怒宛若火星。
“死十三!!!”
我缓缓转身,望向身后三个长老低声笑道:“诸位可看够了?要是看够了,劳烦诸位有话直说!”
陡生的变故让我心情瞬间低迷了下去,这女人,真像是疯了似的?
“害,蛊主自然是有蛊主的做法,我……”
“二长老!”我看向娆旻,瞧着他浑身冷淡:“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阳奉阴违,既然你说我是蛊主,那就等我成了蛊主之后在这样喊,眼下既然我不是,那就请长老不要为我拉仇恨!”
娆旻脸色一变看向我方才眉眼低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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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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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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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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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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