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没多说,只是转身蹲下来望着小虫问道:“小虫,可以带着哥哥去休息吗?”
小虫乐呵呵地抓着我的手,也不再去想着什么捉迷藏,将我一点点朝前拉。
“嘿呦嘿呦拔萝卜,嘿呦嘿呦拔萝卜……”
我看着小家伙这样开心下倒是一阵无奈,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事实上都是因为小虫一句雪里红引起来的?
若非小家伙暴露了我的雪里红,怕还是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事情发生。
被小虫带回家休息之后我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歇了下来。
小虫的父母是很普通的娆僵人,但却生了一个如此天赋的孩子。
两人与我面对面互相看着,像是要在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似的,让人倒是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过了许久,两人还是在盯着我看,我这才看着两人问道:“两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问的吗?”
两人这才很是尴尬地擦了擦脑门看着我呵呵地发笑。
瞧着两人这模样我尽管无奈但也知道他们是在担心什么。
“放心吧两位,我自然是不会伤害小虫的,他天赋异禀,若是之后好好管教的话,必然是成就斐然!”
“不不不,不要斐然,不要斐然的……”
那女人身着一身紫红色衣衫,头顶上是绣好的发髻,那里带着的都是数不清的五毒。
他们会将五毒都戴在脑袋上,彰显对娆僵的尊敬。
这样的事情很简单,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要是不担心那才是有鬼。
女人眉心紧蹙,看了我一会方才轻轻拍打着怀里熟睡但仍是拽着我衣袖不肯松手的小家伙。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男人坐在我身侧一身仓促,身为父亲他眼看着儿子遭遇这些,没开心,只有担忧。
“你要知道,我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但在我们两人眼底看来,这孩子只是我们的孩子,我不想让他遭遇不测!!”
我点了点头瞧着眼前之人眼底带了些抱歉。
“你放心,我不会让小虫出事的!”
男人接着看着我满眼尽是晦涩,他身上气息晦涩,但又像是有说不出的为难。
看着男人这样子,我叹了口气方才无奈道:“有什么事情您直说就好,我是不请自来本不该来叨扰的。”
男人摆了摆手匆忙笑道:“没关系,你们这些人不是向来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我很开心呢。”
我闻声亦是跟着轻笑,这两人是最为普通的父母,但身上也有太多的担忧。
小虫如此年幼,天赋异禀在其他人眼底看来便是稚嫩的花朵。
若不想花朵长成,必然是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小家伙睡得很踏实,在母亲的怀里吧嗒着嘴巴像是做了美梦似的还在窃笑。
“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夫妇二人事实还是比较赞同娆旻长老的话,娆风长老与娆茉长老向来是一个鼻孔出气,这两人能做出来些什么实在是不敢小觑!”
我点点头看着男人低声笑了笑,这是在为我担忧。
“多谢提醒,这些事情我一定会注意的!”
男人则是看着我仍是一副愁苦不得解开似的。
“事情没你想得这样简单,您觉得他们觉与您比试好一些呢?还是压根不让你去参加比试好一些呢?”
我闻声皱眉呼吸停止,这话中有话,不让我参加比试,这话外之意……
“所以,您是说,会有人压根不会让我去参加比试!”
男人和女人没再多说,两人还是抱着孩子去休息了。
两人走后,柳生闲方才看着我笑道:“害,这两人倒是给你提了个醒,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要想清楚了,今夜,肯定是个不眠之夜!”
说完他也走开了,偌大的房间里剩下我一人,我走向窗边掀开一半。
窗外月色清明,那样皎洁的月色却是让人不得不仔细深思,到底何去何从?
娆僵这些杂乱事宜还是和我扯上了关系,我摩梭着缠绕着手腕的雪里红。
小家伙倒是睡得深沉,眼睛都不眨一下,手腕上冰冰凉凉,倒是也有那么点韵味。
“你啊,可真是个小麻烦啊……”
我低声吐槽一声,小家伙倒像是听到了似的,身子扭了扭就再度陷入睡眠。
我通过窗外看向远处,那天机之外到底是蕴藏着怎样的危险谁也不知道。
“爷爷,要是您还在的话,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我低头趴在窗户边上,浑身上下一阵冰凉,到底今夜,那些在背后不想让我坐上盟主的人,又会做出什么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月色高悬,清明皎洁,微风带来一股独树绕僵的味道。
很湿润,像是刚下过雨地上传来的泥土气息,这样的味道在城市里已经鲜少闻到了。
我仔细打量着四周,看每一个角落都不想将其放过。
这里的每一处都可能传来风险,我要想这些事情好度过,自然是不能松懈。
“咕咕,咕咕……”
夜里传来的声响吱吱咕咕地让人心思不宁,我脑海里仍是止不住深思,到底这些人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忽然响起的笛声将整个夜幕的沉寂打破,我望向四周,却是没看到一人。
但笛声确实是存在的,我正要关上窗户,背后却是陡然生出一阵寒意。
我原地站定,望着窗外景色沉声道:“竟然真是来了?看来两位长老很是担心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啊……”
背后寒意越发深沉,那危险的气息瞬间朝我靠近。
刀刃自我身侧划过,看着明亮晃眼的刀柄我轻轻转身,袖中鬼刀霎时跌落掌心。
我腰际弯下,看着那刀影在我身侧划过我整个双手撑起这家伙双肩手里鬼刀顺着他脖颈划下。
但这家伙着实速度也是的迅速,在折转之间竟是来到我左侧。
房间里被月光照得明晃晃的,这来的人却是地上没有影子……
我思绪微沉,这些人到底都是从哪里搞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家伙骤然刀刃在自己身侧划过,我最先不解,之后方才霎时了然。
我看着在月光之下,这家伙竟是从自己身侧硬生生分离出一个同样的身影?
我暗道一声糟糕,这才浑身颤栗朝前冲出!
那两道鬼魅般的身影登时冲了过来,手里举着的刀刃甚至都被一分为二。
“嗖——”
霎时耳边一声响,我看向那两道身影骤然一前一后闪身到我身边。
我手里举着鬼刀欲要先入为主,这俩家伙看着不像是普通人。
我脚下虚晃一招踹了出去,对方即将刀刃碰到我脚踝之际我浑身弯下,一只腿瞬间朝后踹出。
而身前却是一把鬼刀顺着身前的暗影腰身绕着圈化了出去。
那暗影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着举着肠长刀朝我冲来。
我眉眼深沉望向他腰际的伤口快速愈合很是震惊。
这俩家伙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在攻击过程之中不断观察着两道暗影有何不同之处。
他们攻击速度实在是快,几乎是转身瞬间就手里长刀顺着我肩膀砍下。
我身体倾斜避闪开来,同时掌心符纸翻转出来贴向两人。
但贴上之后两人什么反应都没有,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再度朝我袭来。
他们黑纱遮面,拳峰与剑光在我眼前扭转不停,我心下震惊却也无言以对。
这两人的诡异之处,到底是在哪里?
刀刃砍下,我一跃而起,周身气息在霎那间出了变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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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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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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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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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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