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福宝像煮熟的面条一样,无力地躺在那里,一点都不想动弹。
“还疼吗?”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
“还好……”毕竟才刚经历了这样的事,福宝有些不好意思,干脆埋首在他肩窝里,语音含糊到像是哼哼。
他将她捞起来,抱住。
“干嘛?”福宝突然有些怕了,怕再来一次。
“洗澡。”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
“我自己来。”福宝开始挣扎。
“我抱你过去。”萧定坤是坚持的。
“不要!”福宝羞得不行了。
虽然两个人关系进一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愿意和他这样子相处。
萧定坤只觉得怀里的女孩儿像一条挣扎的鱼,捉都捉不住,没办法,只好把她放下,又过去给她放好了温热的洗澡水,这才出来。
出来前,回首看了她一眼:“好好洗,有什么需要叫我。”
不知道为什么,福宝觉得他看着自己的那眼别有意味,她低哼一声:“没啥需要的!”
可是语气再不好,因为刚刚经历了那么亲密事情的缘故,那声音依然软得能掐出水来。
萧定坤站在那里看着她,有一刻,他几乎不想出去了。
许多事,他并不是故意的,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发生的。
因为极度的渴望,一直在忍耐,或许今晚忍耐到了极限,加上她的并不排斥,所以就这么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其实想想,他也是马上三十岁的人了,到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又有千娇百媚的未婚妻在身边,想忍住都难。
他望着抱紧了浴巾明显有些害羞的福宝,看她脸颊上的潮红,看她略有些湿润的头发垂在肩头。
才和他经历过亲密事情的女人,是如此地惹人怜惜,娇嫩到每一根头发丝丝都那么动人。
他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不过到底还是移开了视线,走出去,甚至还体贴地为她关上了浴室的门。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一直是由她来掌控的,才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总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等适应了,慢慢就习惯了吧。
想到习惯后的事情,萧定坤突然觉得喉头一阵干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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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洗完澡后,萧定坤又进去洗,两个人都洗好了,才重新躺在床上。
他们在一起谈对象也有差不多四个年头了,这是第一次同塌而眠。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和特别。
福宝被萧定坤搂在怀里,脑子里想过太多太多的事情。
最后,她伸出手指来,轻轻划拉着他结实的胸膛,却是提出了要求:“定坤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萧定坤捉住她调皮的手,挑眉:“讲故事?”
福宝郑重其事地点头:“我要听故事嘛,定坤哥哥给我讲。”
萧定坤无奈:“小福宝,你为什么认为我会讲故事?”
他像是那种会讲故事的人吗?
福宝却坚持:“你肯定会。”
萧定坤:“嗯?你见我讲过?”
福宝笑:“你以前给我爷爷讲我们乡下的故事,不是讲得挺好的?”
萧定坤:“我那是如实陈述以前的事。”
福宝吐吐舌头:“那你给我如实陈述下你以前的事呗。”
萧定坤无奈,看着她这个样子,恨不得把天上星星都摘给她,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要求,哪怕这个要请求让他很无奈。
他捏她的小鼻子,让步:“那你要我讲什么以前的事?”Χiυmъ.cοΜ
福宝得逞,想了想道:“就讲你小时候的事,我认识你之前的事,比如——”
她笑:“比如你有没有喜欢过谁啊?”
萧定坤磨牙,略有些嘲意地道:“我下乡认识你的时候,也才十三岁,你觉得我喜欢过谁吗?”
认识福宝之前,他自己也还很小,那个方面没开窍,认识后,就算离开了大滚子山,他们两个也是有通信的,自己有什么动向,都告诉过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福宝却不放过他,搂着他的脖子逼问:“这可就难说了,我记得你刚下乡那会,那位丽娜姐姐不是就喜欢你吗?”
萧定坤:“瞎说什么!”
福宝:“才没瞎说!你就和我说说,比如你十一二岁的时候,遇到过什么人,有没有女同学和你说话?”
萧定坤看了一眼矢志要挖地三尺的女孩儿,自己想了想后,才道:“好像是有一个。”
福宝立马精神起来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望着他:“真有?然后呢?什么情况?”
萧定坤:“我从头给你慢慢讲吧。”
福宝听他要给自己讲,一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还真有故事?而且那么小就有故事?
福宝暗暗磨牙,心里不痛快,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支起耳朵听他讲。
他果然是很有讲故事的天赋的,用低沉到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娓娓道来,给他讲起了一个女人如何如何对他的故事,说那个时候他每天去上学,那个女人每天都要看他一眼,上学路上看一眼,放学看一眼,还会主动找他说话,每次说话,都对他笑得很温柔。
最后,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又惑,决定走上前去。
福宝听他描述着细节,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女人怎么对她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头发飘在耳边的样子。
越听越难受,越听越酸涩,听到最后受不了了,她谴责他:“你才多大?你才十二岁!你竟然从那么小就有这种心思!”
而且还是一个应该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吧?
面对福宝的质疑和谴责,萧定坤略有些疑惑地挑眉:“我有那心思不是很正常吗?”
福宝顿时气结,气结之后,攥着拳头,恨不得锤死他。
这,这都是什么人哪!
萧定坤:“你是不是想歪了?”
福宝气得拍他:“你竟然还说我想歪了?你怎么这样?讨厌你,讨厌死了!”
萧定坤握住她软绵绵的拳头,无辜无奈地问:“我想吃块雪糕就这么罪大恶极吗?”
福宝一头雾水:“什么?”
萧定坤无奈地耸动着眉,好笑地看着她那酸溜溜的样子:“那个女人是国营商店旁边卖雪糕的老奶奶,她天天喊着让我买块雪糕吃吧,我终于受不了,买了好几块一口气吃光了。”
福宝;“卖雪糕的?老奶奶?”
她不是说对方笑得很温柔,还说对方的头发飘在耳边吗?
萧定坤:“对,她的花白头发飘在耳边,很显眼,所以我一直记得。”
福宝怔了好一会,好一会后,她气得攥着拳头捶打他:“你太坏了,太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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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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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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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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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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