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门上顶着绿冠的青年公子的卷上关于这一题是这样写着:
公主现身戴面纱,身若柳枝面桃花。
倾城倾国倾天下,世间从此无风华。
底下落款是:刑部尚书颜晗之子颜鸿朗献诗。
“他妈的,这写的是什么狗屁打油诗?”宋邦喃喃自语道。再看了几个人,写得比颜鸿朗还差劲。
“难道就没有好诗句可写了吗?对,有了,老子虽然不会作诗,可是后世不是有许多诗人写过许多好诗吗?比如唐诗三百首。嘿!有了,这首绝对好。”宋邦忽然灵机一动,兴奋地提起毛笔在黑砚台上沾了沾,写了下去。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好极了!好极了!老子宋邦现在是这首诗的作者了,李白老兄,将来您见到杨贵妃时,麻烦您再作别的妙句。哈哈!”宋邦似乎是兴奋得有些过了头,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
“你小子连笔都拿得不成样子,还来报名文考。果然,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难看得很,还想着当驸马,作梦吧!”宋邦的“张牙舞爪”引来了一个监考者的注意,走到宋邦的考桌前,看着宋邦的作诗,骂骂咧咧。
“老子那个年代都用硬笔写字,除了搞艺术的和专业书法家之外,谁他妈的吃饱了撑着,用毛笔写字?你给老子看清楚老子作的诗,再作评价,OK?”宋邦的好心情被他骂得全无了,不禁气恼地回答。
“臭小子,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东西。”监考者读起了宋邦卷子上的诗文,“云想衣堂花想容,春风佛监露华农。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摇台月下逢。”
“臭小子,写公主的诗懂不懂?你有一句提到公主或公主的美貌没有?写的是啥玩意?”监考者皱起眉头,说起话来,唾沫横飞,口水四溅。
“你懂个屁,连字都会念错,去叫个懂诗的人过来看看!不要影响老子考试。”宋邦皱起眉头,不耐烦大声骂道。
“好,你等着!”监考者红着脸,转身走开了。
“厉害啊!宋邦,你连监考官都敢骂,佩服佩服!”坐在一旁的刘仁军笑嘻嘻道。
“就他这点水平,还监考官啊!充其量就是跑腿的。”宋邦豪不在意,随手铺开第二张考题,上面写着:请写出孙子兵法的作战篇!
“哇靠,还考这个东西。老子学的就是军事理论,这可难不倒我,根本用不着超级全能百科搜索系统。”宋邦提笔迅速地在题目下默下答案来: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
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生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
宋邦刚写完,忽然听到身后鼓掌声响起,并且连声呼道:“精彩!精彩!”
宋邦刚才专注于写字,竟没发现有人走近身后,急忙转过头来,看见一位双目清明,长着短须,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衫,挺拔地站在那儿。
“你是谁?”宋邦举头问道。
“在下是公主府的总管,姓邱名田叔。”那人满脸和气地笑着。
“秋田鼠?这名字真是绝了。”宋邦笑道。
“在下听说你写了一首诗,刚才那个下人给我念了一句,他也只记得一句,叫什么‘云想衣堂花想容’,我就好奇了,特地过来看看。”邱田叔说道。Χiυmъ.cοΜ
“什么云想衣堂花想容?是云想衣裳花想容。那个家伙连字都会念错,还敢骂老子字写得丑,真是岂有此理?”宋邦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愤愤不平。
“哎呀!我说这诗读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他念错了。这却也怪不得他,府里的大多数下人识字不多,他把字读错了,也纯属正常。来,给我看看你写的诗!”邱田叔在宋邦桌上把卷子拿了起来,摇头晃脑地读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妙妙妙!诗中没有一个夸人美貌的字,却没有一句不夸公主的美貌。”
“邱先生,你懂诗就好,省得老子再费口舌了。”宋邦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脸上眉飞色舞。
“你叫宋邦?我可否把你的这首诗拿去给考官们鉴赏?”邱田叔问道。
“有何不可?你只管拿去好了。”宋邦爽快地答应着。
邱田叔走后,宋邦又继续答卷。那第三张考卷的题目是:假如粮草队平均每日的前进速度是32里,它们提前10天启程,而军队的行军速度是粮草队的三倍,请问军队在几天后才能赶上粮草队?
“唔,这是小学数学题啊!看来这古代人在数学领域的研究真是浅得很啊!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出在这种场合。”宋邦喃喃自语了一番,提起笔迅速地在题目下写下解题的全过程。
再看第四张和第五张,全是小学数学题,都是算一个粮仓多少石米,多少兵能吃多少天之类的题目,对他来说容易得很,提起笔来,一挥而就。
“嗯,相当好,只是字丑了一点,瑕不掩瑜嘛。”宋邦拿起答完的卷子端详了一番,自夸了一通,再往四周扫上一眼,发现每个应试者都耷拉着脑袋冥思苦想,某个人一时解不开数学题目,还用拳头使劲砸自己的脑袋,“看来老子是最快的了,大家也加油吧!”
“宋邦,我家公主有请,请带上你的试卷跟我来吧!”公主府的总管邱田叔再次来到宋邦的身后,轻轻拍着宋邦的肩头,微笑道。
四周的应试者听到邱田叔的话,全都转头看向宋邦,露出各种各样的眼神: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沮丧的、有愤怒的、也有激动兴奋的。
其中激动兴奋的人自然是宋德、宋政、宋安三兄弟了。
“哇!这个家伙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能让公主召见。”坐在一旁的陈仁军不解地嘀咕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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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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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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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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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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