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让我看看伤口。”她不想配合他,奈何又碍着他肩头伤势而不敢大动静地推拒。
萧亦回答得倒是利落得很:“媳妇儿,旷了太久,想你了。”他一壁说话一壁把阿苗抱起,大跨步地来到床榻前,急切把阿苗放上去。
夜明珠都滚落到一旁角落旮旯,好像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很知趣地避到一旁,不敢打扰这对小俩口。
阿苗道:“你也不看这边什么地方”
她不知道这边是哪里,也不知道现在他的身子骨如何,也
萧亦急急覆上来,堵住她的嘴,让她余下的话都吞没了去。
直到阿苗快喘不上气,萧亦才舍得放开。鼻尖儿对着她的鼻尖儿,双唇依然贴着,却有寸余说话距离,嗓音已经变得沙哑,呼吸都变得重了几分:“我与你在这边,你养身体,我也养身子,待到春暖花开,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现在没人,只有我俩”
其余的话,萧亦已经说不下去,早已没了耐性。哪怕现在他是半死不活,都要在她身上好好体会身为她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阿苗气茬,知道这男人猴急。那次中了劳什子的媚毒药,在帐篷里被他折腾时,他的神智不大清晰,大多都是原始本能驱使。
后来她又躲在空间,再见时,萧亦已经中了蛇毒。
又是在猎场回京途中的风起云涌,加之解毒与部署,萧亦忙碌不停。
如今面对她,已然是把所有的事儿甩到一边,大事算是告一段落,目下最重要的大事,萧亦那小兄弟的需求,总归要好好抚慰,将她吃得过瘾,解了邪火,才有办法好好说话
是以,他根本不给阿苗浪费美妙夜晚的机会,一直用他的唇去封她的嘴,用尽一切对她的了解与熟悉,让她滩成了一汪泉水。
夜晚是漫长的,男人的体力仿似无穷无尽。哪里像是还有余毒,哪里像是坠崖后受伤,又哪里像是一日忙碌奔波的疲惫不堪。
这等事儿就是动力,畅快起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哪怕背着媳妇儿一口气翻过五十座山,只要知道前头可以安寝做想做的事情,他都能脚底带风,没有丝毫倦意。
这一夜,阿苗可被折腾惨了。偏生萧亦还极为体恤于她,让她一点儿也不难受,也沉沦下去,直到哆嗦不止,再也承受不起而沉睡过去。
再醒来时,男人的手臂依然是在她的腰上,而她背对着他。
他的脸就贴在她的后颈上,许是感觉到她的苏醒,男人的鼻尖儿又一次嗅了嗅她发间清香,呢喃道:“再睡一下。”m.χIùmЬ.CǒM
阿苗也累得够呛,嗓子带着干哑:“我要起来清理一下。”昨晚着实胡闹,她累了一天,感觉自个儿身上定是臭臭的,偏生他就急不可耐,不管不顾,照亲照吻。
他自己倒是怕她嫌弃,沐浴药浴全都到位。
想起这儿,阿苗挪动身子,用手捶他:“昨晚你都你都”阿苗说不下去,嗫嚅一番,终是道:“我也没刷牙”实在躺不住了,爬起来,披衣服,结果脚底一软,趔趄跌坐在床下。
想当初,在互坝村时,与姜三郎夜夜温存。到了雪山,一直吃饱的女人突然没了火热的枕边人,夜里也是彻骨的思念。所以昨晚她沉沦了,纵是喜欢且渴望他的亲昵,却也经不起如狼似虎,一次又一次的
萧亦意识到昨晚太过孟浪,没有把握住分寸,也顾不得睡眼惺忪,还想搂着媳妇儿赖床的心情,赶紧下床把阿苗抱回床榻
“摔疼了没?哪里痛,昨晚我其实检查过的,你没有伤到筋骨。”萧亦这会子倒是心疼她了,昨晚是谁不让她多说一句的,只管行事。
阿苗嘟着嘴,还觉得自己想去洗个脸找点水沐浴都没力气,有些沮丧。
萧亦
亦想起娇娇媳妇儿素来爱干净,每日不沐浴都觉得身上不舒坦,赶紧道:“我去给你打水,另外你不要担心,你身上不脏也不臭,你都不知道,你出汗后,身上可香了。”
阿苗捂住脸,都没脸去瞧他:“你别说了,想把我羞死才甘心么?”嗔怪一句,又突然想到他肩头的伤,放下手,盯着他的脖颈看过去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你别担心。”萧亦有些憨憨地笑了,是看见娇娇媳妇儿关切自己的模样。昨晚行事太过猛烈,她的面色还带着余下的潮红没有退去,表情略显得疲态,却平添了一分慵懒的韵味。
他并不是看见漂亮的女子就走不动路,露出这般傻憨垂涎的笑容。偏生只对她会这样,哪怕当日她貌丑无颜,只那一双如浩瀚星辰的瞳眸,就已经将他的所有心魂都慑了进去。
想起这些,萧亦再次抱住阿苗,想要将她嵌进骨头里的力气,“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一刻都不可以。”
阿苗任由他搂着,微微点头,“嗯,现在我真的想梳洗。”
萧亦呵呵笑了一下:“瞧我这愣头青,看见你就什么都忘了。”他拿起衣袍径自穿戴,又嘱咐道:“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准备。”
阿苗整个人都傻了,到底谁受伤。
好吧,她承认,她昨晚被一杆大枪戳伤了,腿软的不行。阿苗是又窘迫又害臊,更是觉得自己好没用呐。所谓快乐之后必有烦恼,昨晚没有快乐是不可能的,而现在的烦恼
她突然想起不靠谱的金凤蛋蛋,立即摸索自己的脖颈,没有金凤宝玉。
她开始慌了,四周都没有,去哪里了?
萧亦推门进来,就是瞧见蹲在床边四处找寻的阿苗。
“找这块玉?”萧亦问。
阿苗扭头看去,兴奋道:“在你这?没有丢就好。”她拿过金凤宝玉,怨道:“你怎么拿走了,害我吓死了。”
金凤宝玉可是她的心肝肉,这个男人收起来也不打招呼的,太过分了。
萧亦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若不是怕她昨晚不肯,万一又躲进空间,他难道搂着宝玉温纯一夜?
想想就凄凉,自然是第一时间顺了她身上的宝玉。
殊不知,阿苗心里还有点乐呵呵,昨晚迷迷糊糊被萧亦给逼得,竟然忘了收起金凤宝玉,让那不大靠谱,偶尔说糙话荤话的金凤蛋蛋听见她那羞死人,又没法不溢出口的动静,那她真想那块豆腐撞墙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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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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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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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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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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