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她的手白得如雪,身上的肌肤,也是洁白如玉,好像轻轻一碰,就会掐出水儿一样的白嫩。琇書蛧
就连她的脚丫,都是润白如雪,脚趾头上的指甲,像贝壳一样,覆在脚上,好看极了。
想着媳妇儿身上的每一寸,此时又搂在怀里,让姜三郎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忘了现在是请阿苗这个“新娘子”去补拜天地的,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直接热情地亲吻起来。
姜三郎倏地来这么一出,阿苗没有想到,差点惊呼出声,只是所有声音,都被姜三郎给吞咽了去。
阿苗呼吸都快不顺畅了,大脑有些缺氧的感觉,思绪开始浑浑噩噩。
以前也曾被姜三郎吻得昏天暗地过,只是这一回又不一样。
不是那种沉醉的感觉,而是整个脑袋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根本不会转,心里头清楚自己有点儿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阿苗看似任由姜三郎索吻,其实她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变得不停使唤,想要推一推姜三郎,结果任是没法抬起手。
阿苗脑袋像是空白一片,却努力地运转起来,试图让自己清明一点儿,可是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
姜三郎的俊脸明明就在跟前,越来越看不清,最后,周遭突然漆黑一片,暗摸摸的,像是灯火突然被人灭了去,眼睛还没适应黑夜似的,什么都看不清。
她是瞎了吗?
阿苗望着黑乎乎周围,非常害怕,明明是被姜三郎搂在怀里亲吻的,现在不但是什么都看不见,就连姜三郎在身边的感觉都没有了。
她独自置身在空荡荡的暗黑里,这种情况让她慌乱:“三郎……”
明明是很用力地喊出这两个字的,却没有声音。
阿苗再努力呼唤,还是这样。
这是什么情况?阿苗惊慌失措。
而姜三郎则继续沉醉在自己小娇妻的甜美之中。
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浅香很特别,现在又瘫作一汪泉水,无力地被他抱着,让他快要发疯了。
呼吸越来越粗犷,胸膛起伏,这般亲吻早已没法他内心的渴望。
他辗转向下,阿苗发间芬芳直灌鼻腔,让他没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姜三郎急促地,将她打横抱起,嗓音有一层沙哑:“媳妇儿,咱们……先洞房好不好?”
“……”
没得到阿苗的应声,只瞧见她阖着眼帘,翘起的睫毛静静地遮盖着黝黑的瞳眸。
“小妖精。”姜三郎低沉地叫出三字,跨步来到床榻上,把阿苗轻轻放上去。
姜三郎早已迫不及待,摸索一下子,竟然没能把阿苗的衣服解开。
他心里暗暗恼火,明明研究过的,真想直接撕开,又怕娇娇媳妇儿生气。
姜三郎祈求道:“媳妇儿自己脱好不好,我要憋死了,咱们先……”
他的小娇妻好像不对劲,两手瘫软,整个头奇怪地倒向一边,看起来怪怪的。
姜三郎心里咯噔一下,再次唤道:“媳妇儿。”
阿苗的双眼依然闭着,没有一丝回应。
姜三郎有些不安,继续道:“是我不好,太心急了,媳妇儿生气了?那……咱们去拜堂好不好?”
阿苗始终一动不动,这个情况让姜三郎有些不安。
他小心地将阿苗抱起,让她的头再次枕在自己的臂膀上,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脸颊:“媳妇儿,睡着了?”
阿苗还是没有回应,两手无力地垂下。
姜三郎再也没有其他心思,目不转睛地望着阿苗。
她的面色红润,呼吸绵长有序,像是睡死了过去。
“媳妇儿,你别逗我成不?咱们今儿要拜堂,说好的。”姜三郎温声说着,心里却越发不安。
难道是这几日累坏了,所以才一不小心,关键时刻,睡死了过去?
这几日搬新宅子,最累的就是她。
因为他的小娇妻有孝心,女人家的活,她都抢着做,生怕褚氏劳累过度又发病了。
姜三郎搂着阿苗温热的身躯,听着她均匀而变长的呼吸,恬静的睡颜。
姜三郎一夜无眠。
就算安慰自己说,媳妇儿太累了,睡熟了。
可是这般突然入睡,还睡得这么沉,甚至一夜都没翻过身,真的让他没法安坦。
总要动一下吧,以前熟睡的小娇妻也不是这个情况。
如今,她像是……
姜三郎说不上来,也许是不敢往坏处想。
终于盼到了天亮,家里大公鸡今儿的精神头格外足,打鸣都不带歇的,却依然没把阿苗唤醒。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日头西斜,余晖已经笼罩大地,将山林、屋舍全都陇上一层金色。
姜三郎整个人有些木讷,他一动不动地抱着娇娇媳妇儿,没有换个动作。
他周身早就麻痹了,可是心里的慌张与无措更甚,使得他没法感觉自己的不适了。
他有时候会跟跟阿苗说话。
试着要把她叫醒,可是……一次次的尝试,又一次次的失望。
失望完又继续等待。
又是一天过去了。
褚氏实在坐不住了,昨天姜三郎抱着睡着的阿苗,她还安慰姜三郎呐。
“她太累了,你让她好好睡一下,你累了也就睡一下。”
其实,褚氏也早就感觉情况不对劲了。
可是人说出口的总是比较好的言语,不可能让姜三郎本就焦急的心上添一把柴禾。
现在那么久过去了,褚氏昨夜也是没法躺下,眼睛下面也是有一层淤青。
她在门外,敛住自己心里的焦灼,提醒道:“三啊,不如请个大夫来,给你媳妇儿瞧瞧。”
这么一句,终于让屋里的姜三郎回过神来。
他暗恼自己只顾着担心,只晓得守着媳妇儿,竟然不懂去请大夫。
媳妇儿究竟是病了,还是太累了?总要有个说法吧。
姜三郎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没脑子,让你一点主张都没有,你这样,媳妇儿以后怎么靠着你?”
他一边骂着自己一边朝宅子外跑去。
褚氏瞧着姜三郎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极了。
小俩口搬进新宅子,穿着大红的衣服,这是要图个喜庆还是怎么的?阿苗怎么就一直死睡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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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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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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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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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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