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里没有玄龙佩。”刚放下足有二百多斤的大狼,赵暖晴就迎来了这个噩耗。
“我就说肯定不是我眼神不行,原来是没放进去。”赵暖晴撸着呼呼大睡的小狼崽子,眼神不善的看着床上摆着的木箱,“这封清皓的心可真大,他就不怕我一气之下不管他这堆破事儿吗?居然还让老娘猜谜。”
“赵姑娘侠肝义胆,为人善良,不会不管的。”霍启明一本正经的说。
赵暖晴:“……”
霍子辰跟在赵暖晴身后走进山洞,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上的封子墨,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跟封子墨见面,一看他就觉得这人肯定是六皇子没跑了,因为他跟四皇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俩人是亲兄弟。
封子墨看见霍子辰也很兴奋,平时他看见的都是大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孩子,高兴的改坐为爬,往霍子辰那边够。
霍子辰对这个让上辈子的四皇子伤心了一辈子的小皇子也十分好奇,于是他很快地走到床边,抓住了小包子对他伸过来的小肉手。
赵暖晴看两个小孩子凑在一块大眼瞪小眼,就觉得应该给他们拿点东西玩儿,她四下里找了找,发现手头唯一不怕嚯嚯的东西就只有之前那个装着玉器的木头箱子,于是她顺手就把那个箱子放在他们跟前,“子辰,你先带着弟弟玩儿一会儿,我跟你爹找点东西。”
“嗯,我知道了,娘亲。”霍子辰现在的心思都被那个箱子吸引了过去,他觉得已经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玩意儿。
他伸出手去拿那个箱子,发现他的手太小了,根本就拿不起来,只能改成捧着。小心翼翼的把箱子翻了个底儿朝上,果然看到箱子底部雕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就看出来这条龙的四个爪子里有一个跟其他的都不一样,这个爪子上只有四指而其余三个都有五指。
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伸手在那个只有四指的龙爪上掰了掰,“咔哒”一声轻响,整个儿箱子的底部居然掉了下来,跟着掉出来的还有卡在里面的一个明黄色的布包。
“这是什么?”一边看着霍启明又一次重头开始研究那些玉器,一边分出一部分心神看着两个小包子的赵暖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个布包。
“嗯?什么东西?”霍启明听到赵暖晴的问话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严丝合缝的卡在木盒里的布包。
“子辰,你是怎么把这东西打开的?我跟你爹忙活半天都没做到。”
“我就动了动上面的一个龙爪子,他就自己开了。”霍子辰的小表情特别无辜。
“你怎么会想去动龙爪子呢?”霍启明总觉得他儿子无辜的表情下掩藏着一丢丢的心虚。
“诶呀,动了就动了,我儿子聪明呗!宝贝儿,你可比你娘强多了。”赵暖晴说完开始往下抠那个布包,“我看看这里面都有什么宝贝,藏得这么深。”
听她这么说,霍启明也放开了刚才的想法,凑过来跟赵暖晴一块儿看。
一直暗暗关注着他们反应的霍子辰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提醒自己千万别再在爹爹跟前露馅儿了,跟娘亲比起来,他可精明多了。
布包并不像赵暖晴看过的电视剧那样是裹起来的,而是用针线缝成了信封的样式,最后收口处还订了个扣儿。
“诶,”赵暖晴正在解扣子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她问霍启明:“你说这个包是留给我们的吗?别是封清皓也不知道这个盒子的玄机吧?”
“啊?”霍启明还真没想到这点,他为难的看了看赵暖晴,又看了看那个布包,想了想后说:“这样,我们先打开看看,不是给我们的,咱就把它原样放回去,等他长大了给他不就行了。”说着用余光瞄了一下封子墨。
“也对,咱们先看看,给咱们的咱们就留着,不给咱们的咱们先帮他收着,就这么办了!”话音一落,赵暖晴十分利落的扭开了那个扣子。
布包里面装的有一叠纸,还有一个黑色丝绒的小包,拿在手上沉甸甸的。赵暖晴把那叠纸交给霍启明,自己拿起丝绒小包,在手上掂了掂,发觉里面不止有一个东西,但都很扁,被她掂得发出了石头相撞时的“叩、叩”声。
“难不成这里是……”她拉开袋口的绳结,底儿朝上抖了抖,然后就有三个东西掉了出来。
一个是一块乌黑乌黑的玉佩,一个是只剩下半块的白玉圆环,剩下的是一个翠绿翠绿的平安扣。
她先拿起那个黑色的玉佩,发觉它居然并不是冰冰凉凉的,而是触手生温,握着它就好像捧着一掬温热的水,特别舒服。
玉佩的两面雕着样式不同的两条龙,非常的活灵活现,尤其是龙的眼睛,真的就像是活的一样。
放下玉佩,赵暖晴又拿起那半个白玉圆环,仔细看了看断开处的茬口,发现这圆环断得十分富有层次感,肯定不是不小心摔断那么简单。
黑色雕着龙的玉佩、断得心机十足的玉环,赵暖晴看着被她并排摆在一块儿的两样玉饰,涌到嗓子眼儿的脏话呼之欲出。
那边霍启明也看完了手里的那一叠纸,看向赵暖晴的眼睛里也是万般无奈、哭笑不得的神情。m.χIùmЬ.CǒM
“怎么了?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霍子辰直接把手里的纸一张一张的展示给赵暖晴看,顺带着还给她解说了一下。
“这是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一共十张。”
“这是位于鄞州陇县新水村的五十亩田契。”
“这是新水村一座占地两亩的宅基地地契。”
“还有这个,”霍启明脸色古怪的把最后几张纸摆在那里,“这是一家四口的鄞州陇县新水村的户籍,户主霍启明,妻子赵暖晴,长子霍子辰,次子霍子墨。”
“还有,”看着赵暖晴越瞪越大的眼睛,霍启明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满足感。惊讶吧?惊讶就对了,总不能就我一个人受惊不是!
满足归满足,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这里所有的房契、地契、田契写得全都是霍启明的名字。”
“什么意思?”赵暖晴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智商被碾压的痛苦,她又在心里暗戳戳的给封清皓记了一笔。
“这里还有一封信,我还没打开看,咱们一起?估计看完了就知道什么意思了。”霍启明拿出一个用火漆封口的信封来,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霍启明、赵暖晴亲启。
“一起就算了,”赵暖晴赶紧对他摆了摆手,那些竖着排版的繁体字看得她脑袋疼,“你念给我听就行了。”
“诶,等等,你也不用念了,”赵暖晴突然想起来刚才她看的那封信是用文言文写的,里面的意思她还是一半靠猜的才弄明白个大概,她一点都不想再受一次荼毒了,“你看就行了,看完给我说说上面都说了些什么。”
“行叭!”霍启明手法熟练的弄掉封口的火漆,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发现里面除了两张写满字的信纸外,居然还有一个信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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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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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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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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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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