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众人面面相觑,愣是没找到一点可疑之处。
但我们都知道,太诡异,太邪乎了,难道我们刚才被障眼法了?
痋人总是真的了吧?
他们若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有痋人出没的地方活下来?
都是登天之境的风水师,要是在这里阴沟翻船,传出去能被人笑死,反正我们只是穿过这里,并没有停留的打算,一个二个都没有靠近那个邪乎的小村庄。
“咱们骆驼很便宜,过去看看呗,去罗布不买骆驼你们怎么去?”男人又说道。
“不了,我们赶时间。”我直接说道。
说完我回头问了下闻道陵,确定方向之后继续赶路。
刚走出几步那男人在后面吼了句:“你们走错方向了,罗布村在这边!”
“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见过的风水师没有十拨也有五拨了吧,他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后来他们都死了。”男人十分惋惜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死了?”我转头看着他。
男人愣了下,耸了下肩膀说道:“没回来不就是死了?”
我心中冷笑,已然发现他的破绽,用神识嘱咐大家离开这。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身后男人突然用一种极其邪乎的声音说道:“我说过,没听我话的那些风水师,都死了!”
下一秒,一道强劲的罡气从我们身后排山倒海而来,魏四叔走在最后头,他转身蓄力一掌震出百层玄气,只见一道金色玄气和一个类似佛掌的罡气相撞,轰一声扬沙漫天。
“大家小心,是乩仙。”魏四叔说道。
“嗯。”我刚才也猜出来了。
乩仙也叫乩身,不是风水师,不修玄气。
他们修的是佛法中比较邪恶的一门,名叫降乩术,和白家的出马仙类似,但不像出马弟子作为仙家的肉身,人仙同修,他们这种只是单纯的信仰供奉,只修仙家不修人。
所以我们从他们身上感觉不到玄气,也感觉不到邪气。
因为他们信仰供奉的不是神鬼精怪,而是南疆佛圣。
南疆正统风水界是十分看不起乩仙的,因为南疆认为降乩术是亵渎神明之术,有正神不附身,附身非正神之说,在正教看来,那些所谓“降乩附身的佛圣”,往往都是“邪魔外道”。
据说期初的时候,降乩附身在弟子身上,是普度佛法,渡人行善,后来一些邪佛贪图供奉,坏了降乩圈的风气,以至于长久之后,连降乩术都成了被密宗正教看不起的邪术。
感觉这南疆的佛和咱们风水界的鬼一样,一般的是恶鬼,修了正果的是鬼仙鬼帝。
“圣佛除邪,降乩正义……”又有几个乩仙跳出来。
“什么玩意儿。”
“我脑袋都要炸了,这些鬼东西太吵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戚然揉了下脑袋,唰从腰间抽出一根龙骨神鞭甩的啪一声,鞭子劲力划破空气,一道超百层玄气的劲风朝不远处坐在沙子上不停翻动嘴皮的男人抽过去。
就在这时,男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像佛又不像,伸出他巨大的手,四指并拢拇指紧靠掌心,倒像是佛念咒时的手势,一掌就把戚然甩出的玄气震开了。
不仅如此,他巨掌回扇一掌,掌峰如神力排山倒海而来,戚然面色一紧,立即打开气机。
在她出手之际,魏四叔已经替她接下这招。
但我能感觉出来,戚然的气机比魏四叔差不了多少,顶多相差一阶,甚至不到二阶,怪不得先前有人说正一盟百年来出了不少旷世奇才,狂的狠。
修玄术的确很讲究天赋,以戚然的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的确可以傲视群雄了。
戚然不服气的啪一甩鞭子,骂道:“妈的,这什么玩意儿?出师未捷身先死?咱们要是连这东西都斗不过,还怎么去南疆,去送死吗?”
“玄师区区修为,怎么能和神力比?”我话音一,脚下一剁。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弟子陈野奉请五方鬼帝蔡子良,急急奉令!”我在心头念咒,下一秒熟悉的感觉就来了,一股强大的冷意占据我全身。
“终于叫老子出来了!”蔡子良上我身立即暴喝一声。
现在我修为极高,不像之前,被蔡子良强大的鬼气冲得神识不清,这次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存在于我体内,这种感觉让我异常兴奋,就像自己突然变得好战勇猛了一样。
蔡子良同样兴奋,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好家伙,好强!”
他说的应该是我体内的阴邪之气,鬼最喜欢这东西,这是他们的鬼力来源,一个风水师请的鬼神,能发挥多大的神威,和风水师本身的修为息息相关。
之前我实在太弱,就算请蔡子良上身,打不了几个来回就被人震出来了。
但这次……
“终于可以放手一干了!”蔡子良暴跳数十米。
“小心,对方是佛圣。”我提醒说道。
“就它?也配?充其量是个野路子邪佛,我蔡子良乃五方鬼帝,天道正神,弑神杀佛,想揍谁就揍谁,天道奈不了我何,佛奈我何!?”他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拳如天威神怒朝地上的邪佛捶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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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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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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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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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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