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认为即便是整件事情与幕后组织有关系,过来动手的人很大可能便是此时也在三明市的那个披着黑布的神秘人。
完全没有料到张雪瑞会在这潭浑水当中。
我将这张纸条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不过除了张雪瑞的名字以外,留下这张纸条的人并没有再写其他的东西。
“不过留下这张纸条的人是谁?”
在没有确定究竟是谁留下这张纸条以前,我上起来还不能这么武断的就判定现在眼前的这一切肯定是张雪瑞做的。
毕竟我从始至终就没有见到过张雪瑞。
以免继续步入对方试图转移目标的计谋里面。
这时候我联想到了电梯间里面的事情,突然在心中产生些许希翼。
“既然公输先如今也是在三明市这边,那么眼下的线索会不会是对方留给咱们的?”
毕竟对方的立场如今尚且模糊不清,谁也不知道公输先究竟是否真心实意的帮助幕后组织。
我心里面也确实期待着纸条真的是公输先所留下来的,毕竟这可以告知给我们公输先至少没有全力支持幕后组织的行为。
因为之前的发现给予张泽凯的打击是很大的。
至少到现在他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
给人蛮可怜的感觉。
我刚才在说出这个可能性的时候还可以提高了声音,生怕张泽凯出神听不到。
最后张泽凯确实如果所愿的在听到后抬眼看向我,但是最终他却直接嗤笑了一声。
“你这确实就有些想多了,公输前辈选择帮助幕后组织那边的话,就代表着肯定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的想法,不会玩这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
张泽凯亲自将希翼给打破。
我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却想不到任何用来安慰人的话语。
他径直的走到病床对面的那排沙发上面坐下,整个人现在散发着一股冷气。
张泽凯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算是彻底把我给堵住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用来缓和眼下的气氛,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躺在床上的楚楚暂时还没有清醒的意思。
现在所有的事情还是等到楚楚醒过来以后再进行讨论才行,毕竟楚楚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清楚是谁偷袭的她。
我无奈的伸手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耐心逐渐处在告罄的边缘。
通过现在事情的逐步发展可以看出来,幕后组织最开始的目标应该就是王娇娇。
也不知道王娇娇究竟是哪点被他们给看上了。
我从口袋里找了半天翻出来一杆油性笔,把现在对于整件事情所了解的情况全罗列在放在桌子上的纸张上面。
如今我们手上唯一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东西,就只有刚开始的时候王旭交给我们的铃铛。
而这个铃铛感觉有很大可能性是幕后组织那边交给王旭的。
甚至有可能王旭把铃铛给我们这件事情也是幕后组织的人所指使的。
也不知道幕后组织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点:“在筒子楼那边是不是还有一户人家没有去搜寻?就是那个养猫的老太太家里面。”
既然在最初的时候王旭郑重其事的告诫我们不要去那个房间,那么也就代表着很有可能养猫的老太太与幕后组织之间估计不是合作关系。
甚至还有可能处在敌对的境地当中。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通过养猫的老太太那里获知道关于王娇娇为什么会被带走的线索。
虽然并不清楚这个想法究竟可不可靠,但现在我们并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摆在面前的突破口。
我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张泽凯。
张泽凯自然注意到了我看向他的神情,但是他却选择直接给无视掉。
我也明白不可急于求成的道理,因此暂时并没有逼迫着张泽凯必须在现在给予我答复,所有的事情还是先等到楚楚醒过来以后讨论才行。
其实现在时间已经临近深夜了,略带几分寒意的冷风透过半开的窗户吹进房间里面,导致尚且还是穿着单薄衣衫的我直接被吹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导致哪怕是困意都没有出现。
只能始终干瞪着眼睛盯着窗外深邃的夜景。
不过可能是因为精神方面比较疲惫的原因,张泽凯已经靠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面睡着了。
我在注意到他睡过去的时候还刻意放缓呼吸,甚至都不敢做出一些动静比较大的动作,生怕打扰到他们两个人。
沉重的情绪此刻全部都压在我的心头,我甚至都感觉在呼吸方面存在着困难。
“这幕后组织也是怪有能力的,每次我去解决什么事情总能碰到他们搅局,感觉就好像始终潜伏在我的身边一样。”
倘若是一次两次的遇到与幕后组织有关系的事情也倒是罢了,像现在这种接二连三的碰到就显得多多少少存在着可疑。
我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通过什么方法得知了我的行动线索,才能够每次都做到这么稳跟在我身边的程度。
哪怕是传说中的痴汉变态也没有这么厉害的。
反正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不如放开我的想象进行胡思乱想来消解乏味。
长达两三个小时的呆坐导致我感觉自己的腰部以及四肢都有些僵硬,甚至哪怕些许的小动作都能带来酸麻的感觉。
到这个时候楚楚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顺便还惊醒了坐在一旁打瞌睡的张泽凯。
病房里面的灯始终是开着的,所以楚楚醒过来以后就看到已经回到病房的我们两个人。
可能是因为偷袭她的人下手太重的原因,因此等到楚楚醒过来以后准备扭动一下脖子时,剧烈的疼痛导致这姑娘直接倒吸了口冷气。
正是因为这口倒吸的冷气才让我们意识到她清醒过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楚楚,让她暂时先清清嗓子。
“身体方面没有其他的问题吧?”
现在我也不清楚楚楚当时究竟经历了什么,反正我肉眼所能看到她身上受伤的地方就只有脖子上的淤青。
楚楚朝我摆了摆手:“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对方来到病房里以后好像就直接将我打晕了,除此以外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看来楚楚倒是清楚自己是遭到了别人的毒手。
我赶紧追问她:“那你看到究竟是谁下手将你给打晕的吗?”
楚楚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没有说清楚重点,她猛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确实是看到了偷袭者的相貌,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一时之间暂时想不起来他的身份。”m.χIùmЬ.CǒM
“想来即便是以前接触过也估计仅仅只有一面之缘而已,不然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来。”
倘若是结合现实情况来看的话,我们与张雪瑞之间确实仅仅只见过两面而已。
而且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在场的人只有我和张泽凯两个人,所以难免楚楚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张雪瑞的身份。
因此我直接开口提醒她:“对方是不是张末的儿子,咱们与他以前在张末家里见过面。”
不管怎么说我们在张末家里面遇到的人也就仅仅只有那几个而已,所以没有用上太长的时间楚楚就想起来了。
她连忙点头:“假如咱们两个所说的人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可以确定应该就是张雪瑞。”
“他差不多应该是在七点左右的时候过来的,我本来以为只是走错房间的患者家属而已,没有想到在我还没有问他的来历时,对方就直接趁我没有注意的时候立即下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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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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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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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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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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