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她的身高角度方面来看的话应该并不是王娇娇画的自己。
十有八九应该是王娇娇的母亲。
而且王娇娇母亲脖颈的位置似乎被一条细线给禁锢住了。
虽然说是细线,但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在画的过程中仅仅用一笔给勾过了,所以我就直接用细线来形容的。
但实际上这种东西明显应该是类似于绳索之类的。
而且这跟绳索所悬挂的位置怎么看也应该类似于房间房顶上面的房梁或者水管。
疑似王娇娇母亲的这个人就紧紧被这根绳索用来悬挂在半空当中。
舌头已经长长的吐露在外面了。
虽然这个场面仅仅只不过是用单调的黑线所勾勒出来的,但是却相较于那种鲜艳的图画来看更加令人感到胆战心惊。
尤其是在王娇娇可能根本就没有练习过绘画的前提之下,她这幅画简直更能够将她的情绪完美的表达出来。
最上面这幅儿童绘画涂鸦所表达的意思仅仅就只有这些了,所以我在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以后就先将它压在了画纸的最下面。
毕竟楚楚所给我的画纸可不仅仅只有这一张。
王娇娇一直保持着她那种单调的用黑线进行绘画的风格,有了最开始那张的试水,接下来的这几张在分辨画里面场景的过程中我完全已经快达到得心应手的程度了。
第二张明显就不是在房间里面的故事,画中人所在的背景已经变到类似于荒郊野岭的地方。
主要的人物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倘若是王娇娇的这些绘画内容真的暗有所指的话,那么画里面的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指的王旭父女两人。
他们在画里面所在的位置类似于一座坟墓前。
估计应该是王娇娇的母亲去世的时候。
在这一张画里面,王娇娇还特意的把较高的那个人物脸上的表情给画了出来。
并不是那种在祭祀自己已经去世的亲人的时候痛苦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些兴奋至极的笑容。
有点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当然坟墓那边也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刚开始我对于那个位置仅仅只是一扫而过,但是随后我便在那边发现了其他的东西。
在牢牢竖立在土地上的墓碑边缘的位置,有只因为黑线太过于混乱导致难以辨认出来的黑色影子。
看模样应该是类似于人类手掌之类的事物。
楚楚他们两个人所发现的涂鸦并没有很多,因此交到我手上的纸张也就仅仅是这两张罢了。
不过从中获得的线索远远的已经超出了我们料想当中的价值。
“看来王旭妻子的死还别有隐情呀。”我朝着张泽凯他们两人甩了甩自己手中的画纸。
这两张画纸他们并没有查看。
所以楚楚伸手将已经垂到自己脸旁的一缕秀发撩到了耳朵后面,开口问道:“你那边的这几张画纸上面透露了什么线索?”
“我们这边的这几张显得有些没头没尾的,不过看画当中所绘制出来的场景,应当是在这个筒子楼的里面。”
因为楚楚他们两个还没有分辨出来自己留下的那几张画纸中的线索,所以就暂时让可能已经发现什么的我先讲述自己的情报。
算是给了我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以洗刷我在这个组合里面算是废柴的形象。
我将被自己卷在手里的画纸重新递给了楚楚。
“从第一张纸的上面就可以判断出来王娇娇母亲的死绝对是另有隐情的,死因绝对可以概括在自杀或者谋杀两个当中,至于自然死亡这个情况就可以彻底给排除了。”
只要王娇娇母亲的死因这方面出现了问题,那就代表着王旭之前所告诉我们的话应该就属于真假掺半的类型。
果然像这种手里面沾染了这么多人鲜血的厉鬼,对于它们所说的话并不能够完全相信。
假如他真的属于那种老实巴交的人,也就不会在报仇的过程中将无辜的人也全部杀害了。
“既然王旭选择在这件事情上对于我们说谎的话,那么肯定也就代表着这个疑似王娇娇母亲之人的死,绝对是与王旭之间有联系。”
这个已经算是半确凿的结论了。
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果然在这个世上很难见到那种十全十美的好人,每个人都存在着他自己的劣性根。”
“不过照这么来看的话,王旭他们家里面应该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人,不然亲戚那边不太可能发现王娇娇母亲的莫名消失。”
但是在这个时候楚楚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单从这一点上也并不能代表着王旭家里面就没有其他的亲人,说不定在这件事情上他的亲戚选择与王旭同流合污呢?”
这可真是一个大胆令人惊愕的猜想。
讲实话的的确确是存在着这么一个可能性。
但是我却不怎么愿意选择相信。
只能够一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你就不要把人性想的这么坏,毕竟现在也不是没有牵扯到王旭亲戚的身上吗,甚至连对方究竟有没有亲戚这一点还不确定呢。”
“不过你们感觉王旭的死会不会和画里面这个疑似他妻子的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毕竟在第二张画中可以看得出来,明显那个躲在坟墓石碑后面的影子应该就是王旭妻子的鬼魂了。
不管怎么说人在冤死的情况下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选择未来复仇的。
就比如我在离开了村庄以后,和楚楚来到萍城的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女鬼。
就连皎月现在还存在世间的唯一目的,也是寻找到自己的仇人完成复仇的任务。
只可惜到现在关于皎月的仇人方面,我还没有获取到任何的线索。
我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还没有能力寻找得到,更不要提皎月这边这件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事情了。
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明明在自己所虚构的幻想中一切都是美好的,然而在转化到现实方面以后就没有任何的能力去达成自己的心愿。
“不过话说你们那里留下的那几张画纸上面所涂鸦的是什么场景?”
不管再如何低落的心情都没有办法扼杀我心中弥漫的好奇。
我从一开始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们那边的几张画纸上面王娇娇所涂鸦的是什么。
楚楚纵容的把她手里的画纸全部都递给了我,只留下了我刚才交还过去的那两张和张泽凯认真的进行观察着。
果不其然他们这边的涂鸦内容完全就没有任何连贯性,甚至还让人感到有些一头雾水。
画中的场景和之前的那两张一样分别是发生在不同地方的事情。
仔细来看应该是学校和筒子楼。
最后面的那一张所画的实在是太过于昏暗了,我瞅疼了眼睛也只能看到类似于玻璃反光的场景。
但是完全没有办法从脑海当中搜寻出来现实中与这个场景相类似的地方。
不过在这三张画里面就没有鬼魂的出没了。
当然死人这种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就好像是简简单单对于一个特定的地点进行的随手涂鸦一样。
“怎么看这些涂鸦对于王旭来说应该都是不利的线索,所以可以看出来这些东西明显应该不是王旭留给咱们三个的。”
我可并不觉得王旭那家伙会随意的把自己可能是罪证般的询息透露给我们。
除非他是那种脑回路比较清奇的家伙。ωωω.χΙυΜЬ.Cǒm
当然在相处的过程中我并没有从王旭的身上发现他这种特性。
“不管怎么说纸都是包不住火的,先将这几张画纸存放到咱们的身上吧,王旭总会有机会向我们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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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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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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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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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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