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起眉头问道:“你为什么会得出了这个结论呢?看这句诗体的腐烂程度就应该知道死亡的时间很久了,但是在今天刚来到别墅的时候,我们还见到张末和他的妻子吵架。”
如果没有当时的这一个小插曲的话,我肯定会坚定地相信张泽凯的结论。
但是当那张纸条上的话与这个小插曲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张泽凯在我心中的可信度也逐渐的降低,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张泽凯也是不可相信的那一类当中的。
然而面对我的问题,张泽凯依旧给予了我合理的解释:“你怎么能够知道当时和张末吵架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真正的妻子呢?说不定也是什么鬼物假扮的东西。”
“而且我以前经常翻看我们宗派当中的禁书,所以我知道的东西很杂,在那个禁书当中记载着一个秘法,可以判断两个人之间的血脉联系。”
我问道:“不过当时在场的人也只有咱们两个吧,你是拿谁和这个尸体进行判断的?”琇書網
甚至我在话完以后还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了张泽凯,毕竟这个家伙可是和张末同姓的,指不定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存在什么血缘关系呢。
张泽凯咳嗽的一声道:“我之前在搜查房间里面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张雪瑞一个月的时候剪下来的胎发,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我就带在身上了。”
我不禁很好奇:“你在哪个房间里面发现的?为什么当时不透露这个情况?”
张泽凯抬起胳膊挠了挠后脑勺:“这个铁盒子是我在张末妻子的房间里面发现的,就是你在被墙上的珍珠震撼到的时候,我偶然发现房间的书桌上放着这么一个铁盒子。”
“至于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只不过是出自于我自身的顾虑。毕竟我当时并不确定留着这个铁盒子会有什么用处,所以才没有直接告诉你的。”
尽管我心中的怀疑依旧不减,但在表面上我仍旧装作是相信的模样:“完全没有想象的到你这个家伙也是真的很未雨绸缪啊,果然带着你一起过来没有错误。”
面对我说的这一番话张泽凯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并没有任何夸张的表示。
张泽凯的状态有一些不对劲。
长时间的用嘴呼吸让我整个人的脸庞都开始有些憋红了,只能松下来了用来捏着鼻子的两根手指,强行试图让自己忽略掉弥漫在空中的臭气。
张泽凯注意到了我的脸色有一些不太好:“你是受不了这个房间里面的味道吗?那么你可以先出去休息一下,这里现在交给我一个人来处理就可以了。”
如果换做之前,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张泽凯的这句话,但现在还是一切都要以谨慎为重。
我拒绝了张泽凯的好意:“怎么说,如果我会因为一些臭味就退缩了的话,指不定我师傅会被埋汰成什么样子。”
其实这世间所有的仇恨都容易被时间给消磨干净的,我对于杜十一的态度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知道他是我杀父仇人时的极度愤怒,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提起他。
张泽凯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这句话显得这么不可信呢,毕竟你之前一直躲在我身后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过杜前辈的面子?”
我直接忽略掉了张泽凯开玩笑说的这句话,佯装自己并没有听见。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具尸体?”我强行转移的话题,将我们两个人所讨论的事情拉到正轨上来了。
张泽凯在床垫上抹去了自己因为触碰身体而沾上的血污,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尸体:“先将它放在这个地方吧,等到我们所有事情都可以解决完以后,再教给张末处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张末的妻子,这件事情肯定是要交给她的家属来办。”
我瘫坐在张雪瑞房间的学习桌子上,目光放空,用两只手将下巴给牢牢托住。
“你是不满意我这个处理结果吗?”张泽凯见我这么一幅样子赶紧走过来询问道。
他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多虑了,作为一个根本就不是智力型的半吊子道士,像这种该怎么处理尸体的事情我还是比较喜欢交给有办法的人来做。
我回答道:“你按照你自己准备好的处理方法来就可以了,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意见,刚才坐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有一些闲的无聊罢了。”
张泽凯笑骂着朝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我还以为自己刚才哪个地方不小心得罪你了,原来只不过是因为内心惆怅在发牢骚而已,白害的我担心了一场!”
我除了像张泽凯反击了一个白眼以外,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动作。
“尽管现在在张雪瑞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但是我感觉咱们之前在走廊当中嗅到的血腥味应该和这具尸体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提出的这个问题让我陷入了正经的思考:“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血腥味的来源是一些刚被杀掉的人?”
“你说对了。”
我拿着已经打开的手电筒朝着周围各个角落晃了一下,张雪瑞房间里面的东西少的可怜,床的四周有什么布置看得一清二楚。
像这么整洁的房间里面要想藏匿能够达到这么浓郁血腥味的尸体,简直就和天方夜谭相差不了太多。
“之前唯一有地方藏匿尸体的位置不已经被你给掀了吗?其他哪里是能够藏东西的地方?”
张泽凯神秘莫测的笑了笑:“你要明白,张雪瑞既然作为张末这个老家伙的儿子,那么这个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轻松的货色,倘若连藏东西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就不必当恶人了。”
张泽凯边说着边走到了墙边微微弯曲手指敲了一下墙壁,伴随这张泽凯的动作,我能够听到墙壁响起了很清脆的响声。
他所敲击的这个位置是张雪瑞的房间与另外一个打不开的房间相连的墙壁,张泽凯在敲完以后还拿另外一堵单独的墙壁给我做的示范。
而另外一堵墙壁通过张泽凯的敲击只是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我立马弄明白了了张泽凯这个动作的意义是什么了,整个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原来这个别墅里面竟然还有密室这种东西的吗?”
在师父以前给我讲述的那些江湖故事里面,像那种贪污腐败的大官经常都会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制作一些密室,用来存放一些因为贪赃枉法得来的金银珠宝。
不过我没有想到,我竟然有一天能够在现实当中也能看到密室的存在。
“不过要打开密室的话肯定需要找到不知道藏在哪个地方的机关,我担心等到咱们两个打开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我十分尽心尽力地用手电筒给张泽凯照亮了周围的位置,方便他查看密室的机关在哪个地方。
可惜的是张泽凯这个家伙并没有领我的情:“你也知道咱们俩打开后估计黄花菜都会凉,现在与其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找着打开的方法,还不如走捷径来的好。”
我疑惑的问道:“你有什么很好的捷径可以走吗?”
张泽凯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头:“那是自然。”
“你也知道我刚才跟你说过,张末在离开的时候给咱们两个放开了一定的权限,只要是不把动静闹到领里皆知的地步,一切事情就可以顺着我们两个的意思来。”
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因为里面存在密室的缘故,这堵墙的厚度和正常的相比要薄一些。我的力气虽然不算太大,但根据我的估量,击碎它也是没有问题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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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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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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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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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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