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不小心让它诞生了灵智,那么会产生什么不好的结果?”任何事情都要先做到未雨绸缪,楚楚不希望在真的发生这事的时候弄得手忙脚乱,准备先问清楚。
公输先仍旧是没有任何的隐瞒:“那自然是你将自己的身体让给它喽。哪怕是诞生了灵智,如果长久地继续带在布偶的身体里面,灵智也会逐渐的被布偶上的限制给消磨掉的。”
在这种的形势之下,倘若说这个同心人偶真的要准备保留住自己的灵智,那么到时候展现在它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那便是占据使用它的那个人的身体。
公输先已经把同心人偶的缺点直接跟楚楚讲明白了,但楚楚仅仅只是在略为思考以后,就把人偶给接到了手里面。
“你真的做好这个准备了吗?同心人偶产生灵智的可能性会很大,也就是说你如果一疏忽没有察觉到,那么你就可以变成同心人偶了。”公输先忍不住劝了劝楚楚。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是真的,楚楚其实和我一样都是倔强的性子,一旦自己决定的事情,哪怕所有的人都进行劝说也是改变不了她的主意的。
“什么情况之下同心人偶才会产生灵智?”楚楚没有直面回答公输先的问题,但她现在的问话也算是给出她的答案了。
公输先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性格这么倔的小姑娘。”
“最容易让它产生灵智的情况,就是我之前所说的长时间将它配戴在身上。”
公输先还是十分关心楚楚的,按照楚楚的要求跟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因为如果你长时间把它佩戴在身上的话,那么你身上的人气就会对它产生影响。”
“活人身上的阳气对于像同心人偶这种灵物而言,无疑可以算是很好的补品,长时间在阳气的滋养下,倘若说它无法培养出来灵智,那这家伙就可以算是一个残次品了。”
楚楚地听完公输先的解释以后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攥在手里面的同心人偶,但是她的眼中只不过多了几分谨慎与坚定,并没有因为公输先的话产生丝毫的退缩。
“那还有其他需要警惕的地方吗?”如果只是这一点的话,不至于让公输先三番五次的询问楚楚的打算。
公输先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这可并不是我在危言耸听,虽然同心人偶可以让你不会遭受鬼物的影响,但同样的也会增加鬼物注意到你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在佩戴同心人偶的情况下,你所处在的区域会成为鬼物重视的重点区域,你虽然不会受到阴气的影响,但恐怕鬼物的攻击也是你难以承受的。”
说到这一点的时候楚楚就有一些犹豫了,因为她本身并没有任何防御鬼物的能力,通常情况下如果遇到鬼物的话,那么只能交给我一个人来解决。
如果佩戴同心人偶增加了鬼物攻击的可能性,那也无疑是在表明会给我增加麻烦,这是楚楚最不愿意看到的一面。
我在楚楚沉默的那一刻就弄明白了她的想法,虽然我很不愿意让楚楚参与到灵异事件中来,但在现在的局势下我还是选择按照她的意愿来。
“楚楚你把它给接过来吧,现在所要担心的事情就是注意不要长时间佩戴它,如果发现自己有哪里不对的话,最好赶快告诉我。”我开始向楚楚交代道。
楚楚虽然面对我的话有一些动心,但依旧开口反驳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之后不就会一直给你增添麻烦吗,与其让你一直遭受鬼物的攻击陷入危险,还不如我不要这东西。”
我哪里听不出楚楚话里面的不坚定,如果我现在真的按照她的想法来的话,估计会使楚楚以后对于我的印象很糟糕吧。
“你之前在责问我为什么处理事情的时候不带你时说过咱们是同伴吗,既然是为同伴,那么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又为何要有这么多的顾虑呢?”
我试图用楚楚之前话里面的意思劝说她。
我现在的话应该是给了楚楚一定的勇气,她在片刻的迟疑以后又攥紧了手里面的同心人偶:“我倘若如果再拒绝的话岂不就是太过于任性了。”
“我知道这种事情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松参与其中的,既然我想选择和平安一起处理的话,当然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而且现在的选择是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的,倘若到时候真的发生了事情,我绝对是要由自己来承担。”
果然无论是做什么决定,楚楚永远都是先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这个问题,这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解决的,我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思想。
“既然连你自己都是这么想的,我这个老家伙也不能再劝说是些什么了。”公输先见楚楚的想法他自己拗不过来,也就放弃了在进行劝说的打算。
公输先再次弯腰将搬出来的那些东西又一件件地放回了柜子里面:“两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现在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帮助你们解决了,我就看看你们怎么解决张末的事吧。”
“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们的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就连我在与张末认识的这么多年里面,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确定能够制服那东西,你却直接应了下来。”
事实由自己猜想和当事人直接说出来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状况,尽管我已经想到了那家伙不简单,可当公输先说自己都不能制服时,我突兀的一阵头皮发麻。
“你们跟着张末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带着张泽凯那小子吧,他偶尔也能为你们提供助力。”
公输先根本就没有相信将这件事接下来的我们两个可以真正的解决,直接先把张泽凯给卖了出来。
听完他说的话以后,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想到:“如果较上张泽凯那家伙跟着一起去的话,张泽凯哪里是偶尔为我们提供助力,他完全可以当做解决事情的主力军了。”
而我们才更像偶尔会搭把手的助力才对。
既然公输先已经算是开口撵人了,那么我们自然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跟着张末离开了。
等我们俩走出诊所门的时候,张末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脸上的神情十分的不好,整个人仿佛就被乌云笼罩了一般。
“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吗,这种事情是随便找几个人来就能够解决的?”张末的语气里面仿佛掺着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这么冷。
估计还是在为了解决瓷玩偶的那件事情,可能现在整件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直到我们两个在张末的旁边站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我们已经在诊所里面出来了,急忙和电话里面的人轻声说了几句话以后就挂了。琇書網
“现在我那边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紧张了,要不现在直接先到我那里去吧。”这男人一定程度上也会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整个人还僵着一张脸,见到我们的时候就笑逐颜开了。
怎么也不可能直接先到他那里去,至少要把张泽凯那家伙也给拉上:“我们还需要叫上一个人跟着一起去。”
张末听完我的话以后微微皱眉,但却没有直接开口拒绝:“不知道小先生要叫什么人跟着一块儿去?”
“也是一个懂得这方面知识的人,他绝对能够在解决这个事情方面提供很大的帮助。”
我也算是抓住了张末的弱点,知道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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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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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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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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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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