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可来的够巧的,我儿子最近正好以城里回家探亲,他以前可是正经的厨师,做出来的菜绝对不会比城里的那些饭馆卖的要差。”村长乐呵呵的表示。
听到他这么说我便想起来了之前在那片坟地里的时候,每一个墓碑似乎都是村长的儿子树立起来的,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错误,那么村长的儿子应该是叫做仝庆。
“村长,我问你一下,您儿子是不是叫做仝庆?”既然作为父亲的村长在这里,我便直接开口向他求证了。
没有想到村长在听完我的话以后脸色突然古怪的扭曲了一下,随后语气僵硬的回答:“我不认识什么叫仝庆的人,我唯一的儿子叫做仝福。”
即便我再怎么不聪明,也明白村长这番话肯定是在骗我的,不过我并没有自找不痛快揭穿他的谎言,只是佯装自己记错了。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垂在门口的帘子突然被人拉开,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村长以后惊讶的问道。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是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却被村长直接给打断了:“这不是村子里来了几位客人吗,我刚好在村口遇见他们,就邀请他们到咱们家做做客。”
仝福看上去似乎对于村长这番解释很是不理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邀请外人来咱们家做客?你以前不是讨厌这些外乡人的吗?”
果然我的记忆并没有出现错误,村长以前就是不待见外乡人来到仝桥村。
那么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又是因为什么,是与不被他承认的儿子仝庆有什么关联吗?
村长似乎害怕仝福再说下去自己会暴露的更多,直接开口把他呵斥住了:“一天到晚就属你的话多,这张嘴要是不闲下来你会死吗?”
不过村长的厉害估计也就能震慑住自己的妻子,他这个儿子仝福明显不听从他的管教:“说的跟我闭嘴就能活过来一样。”
仝福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除了站在他跟前的村长与我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村长在仝福说完话以后看了一眼和他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我,然后下手毫不留情的直接朝着仝福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客人这么多,给我说话注意着点儿。”
估计这家里的父子关系并不是很好,不过为了顾全大局,仝福并没有直接和村长闹开,而是直接撩起帘子又回到屋里面了。
村长赶紧转过身来对我们赔不是:“这孩子从小就是被他母亲给惯大的,一天到晚口无遮拦习惯了,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作为出于一些目的来到这里的我们这几个人并没有在意这些小闹剧,也不会因为这个直接离开的,不过那几个年轻人就不一样了。
“村长您的好意我们就先领了,但是我们真的影响你们家庭关系的话,一直死皮赖脸待下去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
估计这年轻人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受不了外面的一点气,直接摆开了要走的架势。
“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再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行你就告诉我们离开的路线。”
这年轻人的本性也并不坏,我哪里会让他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蹦跶,如果当真现在就离开的话,想必这几个家伙肯定是活不成的。
于是我赶紧出头拦住他们:“这年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村长今天本身就和他儿子闹不愉快了,咱们也谅解一下人家不要再火上浇油了。”
可能出于我刚开始给他们树立的上层人士形象,导致年轻人还是愿意听一些我的话,犹豫了一会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既然哥们你都这么说了,再这么下去就显得我有些胡搅蛮缠了。”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没有的冷汗,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在心里面忍不住吐槽道:“明明你们现在就是在胡搅蛮缠好不好?”
我也不由得敬佩村长竟然可以为了伪装一幅好人的形象做到这般地步,换做我肯定直接和这群没事找事的家伙翻脸了。
那个时候我上次见到的村长的妻子迈着步伐从屋里面走出来,面色有一些焦急:“阿福怎么一进屋就一幅臭脸,你是不是又骂他了?”
看来村长刚才的话有一些还是并没有作假的,至少看样子他妻子是真的很宠这个小儿子。
“我哪有胆子敢骂他,这年头完全就是小子不是小子老子不是老子了。”看到妻子这副样子,村长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
讲实话,尽管知道他们这个家庭肯定隐瞒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我看到这一家三口现在相处的模样,不禁内心升起一些向往。
如果当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和我的父母这样看似矛盾频发但仍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块。
“看你这句话说的,你刚才肯定是骂他了,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们这个儿子也给避走了才好?”这村妇并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导致在场所有人的耳朵在一时间都竖了起来。
千防万防,村长哪里料到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差点把底给漏了,赶忙趁她准备说下一句话的时候把她推到了屋里。
“我现在有些家里的事情要处理一下,暂时就先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儿了。”村长也跟着一块进屋里面去了。
这次并没有人表示自己有不满了,直接都被村长妻子刚才所说的话弄起来了兴趣。
公输先把我给叫了过去:“我见你小子刚才对他们所说的话并没有任何惊讶,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没有给我们透露?”
我先扭头看了一眼聚集在不远处兴致勃勃讨论自己见解的那群年轻人,然后附在他耳旁告诉他:“我之前不是说这里后来变成了一片坟地吗,树立墓碑的人叫做仝庆。”
“而且上面还标注了他是村长的儿子。”
我这个时候又想起来另外一个疑点:“前辈,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发现了一点古怪。”
“我记得在村长家前面就应该是那座供奉着邪神像的庙宇,不过在刚才过来的路上,我发现原本是庙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住宅。”
公输先听完以后若有所思:“看情况估计那个幕后黑手已经产生了警惕心,把庙宇的位置给转移了。”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再怎么说庙宇也在这里供奉了这么多年,他肯定不能把其转移到太远的地方,想必应该就在这附近。”
然后公输先很有自觉性的给我安排了任务:“我估计这村长即便也是幕后之人的傀儡,身份也肯定不低,你一会儿最好在他嘴里套一套话。”
我虽然有些不太想接下来这个任务,但为了证明我真的不是一个拖油瓶,还是很直接的点了点头。
“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呀?”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自成一团聚集的那里讨论的年轻人突然蹦到了我的面前,开口问我。
我挠了挠头编理由解释:“我这不是在讨论为什么村长明明就这一个儿子,他妻子会说那样的话呢?”
听到我的解释以后,年轻人小心翼翼凑到我跟前说道:“我告诉你哦,这家村长有两个儿子,另一个儿子我还认识呢。”
“他另外一个儿子叫仝庆。而且被他给逐出家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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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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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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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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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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