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忍住反驳道:“指不定是我突然间开窍了呢,然后点亮了这一项技能。”
楚楚用一声冷呵代表她的态度。
我感觉我的内心深深受到了伤害。
“对了,楚楚你刚才还不是困到睁不开眼睛的地步吗?为什么突然又清醒过来了?”换做我现在早就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我一提起这事,楚楚顿时就踹了我一脚:“一说我就来气,我刚刚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不理我?还需要我特意出来找你。”
“刚刚客厅里出现了一些状况,有一个陌生人来这里,你手里的木偶也是他放下的。”我大概与楚楚讲述了刚才的事情。
楚楚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紧张,几乎一瞬间就将木偶放在了桌子上:“是你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人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示意楚楚暂时放心就好,“这个人应该是我师傅的老朋友,说是要和我合作的。”
“他要和你进行什么合作?”楚楚果然还是怕我太单纯吃亏。
我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将刚刚老者提出的交易全部和楚楚说了。
“你这个傻子不会是答应了吧?”楚楚自那次以后总是认为我这个人不分轻重,一定要把我的决定往坏里想。
我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
“那就好,如果你真的犯傻同意了交易,那你今天就等着我用刀把你的脑袋给你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吧。”听到我的选择后楚楚松了一口气。
“楚楚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喊我究竟有什么事呢?”我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你看我这个记性,一时间全然被你这边的故事吸引住了,忘记我还有事情要告诉你。”楚楚猛然一掌拍了拍脑门,“你赶快跟我过来。”
楚楚拉着我走到了她的卧室,打开镶嵌在墙里的衣柜。
之前我们所带过来所有的大包小包都放在了衣柜里面,包括那个装着青蛇和布口袋的背包。
“我刚刚回到卧室后正准备躺下睡觉,就突然听到了很清晰的叩击声,原本我以为以咱们俩的运气又遇到鬼了,结果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楚楚边说着边把那一堆大包小包给拨开,最后翻出来了那个装着布口袋的背包。
此时那个布口袋已经开了一道口子,而且明显边缘并不规则,完全可以观察出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烂的。
“我当时先是喊了你一声,见你没答应正准备下去找你,就看见一道并不明显的青光在地上划过。”
“我顿时给吓住了,在床上待了好一会儿,确定暂时安全之后我才赶忙跑出来找你的。”
我谨慎的将背包的拉链给拉开,然后惊愕地发现里面放着的布口袋已经干瘪了下来,而那条青蛇完全不知所踪,连带着我放在里面的白色晶片。
我立刻将楚楚拉到我身后,示意她先出去,别待在卧室里。
而我先留在卧室里将那条青蛇给揪出来。
放过那条青蛇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把白色晶片交出来,别说那个想来找麻烦的组织了,就连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交出这条青蛇。
好不容易在女鬼手里骗到的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换做谁谁都得生气。
我自然不会太过大意,毕竟我还记得这条青蛇曾一口将人给吸食成白骨时候的场景。xǐυmь.℃òm
我可不想直接就交代在一条畜生的嘴里,况且楚楚还在外面,我要是在这里告败了,那么接下来楚楚就危险了。
整个卧室并不算大,触目可及的地方完全瞅不见青蛇的身影,看来它应该躲在什么隐秘的角落。
卧室墙角立放着一个我与楚楚新买的扫把,我直接顺手将它捞过来,冲着床底下来了一通胡扫。
让我趴在地上去看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条青蛇冲我攻击完全躲都躲不掉。
还不如这样保险一些。
果不其然,刚才那条青蛇就是应该躲在床底的某个角落,最后随着我扫把的灵活摆动,格外不情愿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而且它泛着青光的两个蛇瞳还死死的盯着我,总给我一种它想立马把我吞下腹的惊恐感。
“好家伙,简直能吓死个人。”这条青蛇的个头并不算长,我直接跳在了卧室的床上,这里的床榻比较高,青蛇并不能爬上来。
我有些发愁的看着它,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处理是好。
而且女鬼赠与我的那枚白色晶片,这条小玩意儿究竟给我弄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一口给我吞了吧?
希望不是,不然我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青蛇貌似准备和我打一场持久战,始终一动不动的竖立起身子死死盯着站在床榻上的我。
虽然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娃,从小也算是抓蛇摸鱼的一把好手了,但第一次接触这种怪物,仍旧不免有些惊慌。
青蛇应该也觉得一直这样对峙着不是个办法,在我肉眼可见的情况下,明显发现这家伙开始慢慢地向后回缩身子。
“靠,好家伙,真的把我当做是你的猎物了,先吞了我的宝贝现在还想吞了我,真不愧是冷血动物。”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青蛇已经回缩成一坨的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发力向上一弹,之前落在了之前对它来说蛮高的床榻上。
我也不可能会坐以待毙,它既然能跳上床塌,我当然也可以跳下去。
青蛇随着我逃跑的路线游走在我的身后,我们一人一说就在房间里转着圈,虽然我的速度不及青蛇,可反应力还是比它要强一点的,愣是与它僵持了很久。
但一直这样下去终归不算是一个好方法。
我边逃跑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该怎么降服青蛇,而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楚楚打开,她手里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捞到的大扫帚,硬生生的落在了青蛇的身上。
扫帚抑制住了青蛇的动作,使它顿时从猎手的身份转化为了猎物。
它仿佛也明白现在自己处于劣势,略微挣扎了几下后,就如同一条死蛇一样瘫在扫帚下面。
“谢谢你了,楚楚。”我直接对楚楚竖了个大拇指,如果不是这丫头强忍恐惧出手帮助,我估计现在就可以直接到地府去跟小黄毛他们团聚了。
“楚楚,麻烦你把这东西压好,我有一个东西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被这条畜生给弄到哪里去了。”
我所说的自然是白色晶片,此刻我只能期待它被青蛇给带到了床底下,而不是给吞了。
我从衣柜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之前的手电筒,打开强光模式后不放过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寻找晶片。
都这样了明显说明了一个结局。
现在我已经压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滔天怒火,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受管理变得扭曲。
然后迎着楚楚震惊的目光,随后一手捏住青蛇的嘴部,一手拽住它的尾巴,将整条蛇从楚楚的扫帚下拎出来。
随后像小时候摇拨浪鼓一样,使劲甩着整条蛇。
“小畜生,赶快把我的晶片还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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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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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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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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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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